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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推了。“以后鄒志明的電話,都找個借口往后推。”看到鄒志明的名字,韓紹輝的眼神一下變得冰冷,將文件合上,從口袋中摸出一盒煙:“順便找人查一查他的背景,平時都跟什么人有來往。”他抽了根煙才叼在嘴上,韓非就伸手拿了下來:“哥,你有傷在身,不能吸煙。”韓紹輝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將煙盒又放回口袋中,本來韓非是想都搜走,但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他只好作罷。因為公司業務壯大,工廠準備擴建,借著韓紹輝以前是瑞禾總裁的關系,土地買起來很方便,只是建筑承包商現在還在挑選中。三人進了車間,機器的轟隆聲中依稀可以聽到人的笑聲。韓紹輝蹙眉,循聲望去,抬腳便找。陳興跟韓非面面相覷,跟在了后面。說笑的是個中年女人,因為是個體力活,所以招的都是些吃苦耐勞的人,而中年人的精力最為旺盛。她似乎是在說個笑話,聲音夾雜在機器聲中,聽不太清晰,但是站在她旁邊的女孩卻被逗笑了。“什么事值得你們這么高興?”韓紹輝站在她們的后面,厲聲問。那幾人回頭看,馬上斂了笑,低著頭不說話,手上的動作都麻利起來。“不用干了。告訴我,有什么事值得你們高興?”韓紹輝一改往日的脾氣,追究到底。“老……老板……”中年女人轉身看著他,“我講幾個笑話,想讓大家提提神……”“不想干,趁早滾。”韓紹輝默然看著她們,“以后再讓我聽到,所有人都滾。”所有人都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韓非拉住準備跟上韓紹輝的陳興,小聲問:“我哥以前也這么對員工?”陳興搖頭,這么芝麻大點的事,韓紹輝才不會管,就算是再大點的事,他也不會這么在意,今天實屬反常了。“小少爺,出什么事了?”陳興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忍不住問。“哥哥的舊病,好像是犯了……”卷一第44章陳興沒聽明白韓非的話,他跟著韓紹輝快五年,從沒聽到過他曾經重病的消息,倒是有一些小道傳言,說韓家大少爺大學一畢業就接管了家業,緊接著結婚,太倉促,其中必定有些隱情,難道就是生病?“韓總的病嚴重嗎?”陳興心里擔心。“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韓非抬腳朝韓紹輝離開的方向走,“他這種病叫狂躁癥,附帶著會出現厭世、善怒、暴躁、暴力的情緒或者行為,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會因為一丁點不順他心的事,就苛責甚至是采用很極端的手段。”那就還是一種心里疾病了,沒想到蘇錦變成那樣,他也會。但是韓紹輝的心里素質一向很好,怎么會得這種心里疾病。“韓總做事風行果斷,遇事也是冷靜沉著,很沉得住氣,我完全看不出他有這種傾向。”“那大概是因為他好了。你跟著我哥,還要你多照顧他,我也不瞞你。”韓非停下腳,回頭看著他,“當年我爸偽造蘇錦為錢拋棄他的錄音,讓我哥受了很大刺激,自此一蹶不振,性格變得乖張暴力,誰都壓不住。我爸給他找了個心理醫生把他送出國,回來之后就變了個人,不光性子冷淡很多,對任何人都是敵意,做事也絕不手軟。”頓了頓,他又說:“這次蘇錦失蹤,他舊病復發恐怕會更嚴重,你小心點,不要惹怒他,他會六親不認,就連我也要盡量避免跟他對著干。當然,現在只是我的猜測,有可能他什么事都沒有。”陳興打了個寒顫,注意力全在了他前面說的話上。更暴力更易怒的韓紹輝,那確實不好伺候。“那你有蘇錦的消息沒?”“沒有。”韓非的眼睛看遠方,關九的消息也沒有,有什么事能困到他,讓他發不出一個消息?還是說他遇到危險了?不可能,那個男人那么強大,怎么會有事。韓非甩甩頭,甩掉自己的無端猜測。很快韓非的話就得到了證實,韓紹輝確實有些不正常。車間招的工人,有一半因為不小心惹到了他而被開除,留下來的人也是戰戰兢兢,每天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更別說口無遮攔的隨意說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云密布,整個工廠籠罩在低氣壓中。陳興的日子更為難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疏忽,無意說錯的一句話都會讓他勃然大怒,好幾次他都摔了杯子,讓陳興再也不敢跟以前一樣隨意說話,收了所有的表情,裝面癱。韓紹輝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按照以前的規劃,一步步實現他的目標。他的手段變得殘忍,不會像以前那樣還講點情面,現在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他都會用盡手段得到,毫不手軟。這樣的韓紹輝很快就受到了媒體的關注,韓家長子準備單打獨斗,闖出一片天的消息漫天飛舞,根據這個消息衍生出來很多其他的猜想,議論最多的就是,瑞禾會不會重回他的手上。他們的猜測中有一點沒錯,韓紹輝確實是要跟瑞禾合作,是有關一塊地皮。本來約好了談的地點是在韓紹輝的辦公室,后來他臨時改了主意,親自去了一趟瑞禾。總裁辦公室還是他走時的樣子,就連那些資料、書、工藝品的擺放位置都沒變過,可見這里平時根本就沒人辦公。“韓非呢?”韓紹輝問,他這幾天都沒看到韓非的影子,還以為他會回公司。“聽說韓老先生的情況很糟糕,他這幾天都在那邊呆著。”回答他問題的是當初韓紹輝安排給韓非的秘書,白牧巖,“韓總來得真早,我有點事耽誤了,讓你久等。”韓紹輝這才記起,上上個周末應該就是韓成章做手術的日子,有那么多專家給他做手術,竟也會不成功。白牧巖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不免有些驚訝。他對韓家的事有一點了解,知道韓紹輝跟韓成章的關系不好,但畢竟是父子,父親得了癌癥,兒子不去看,而韓紹輝看起來也不是那種不孝之人,兩人之間這是有多大的仇。“韓總不去看看?”“沒那個閑情去浪費時間。”韓紹輝就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將話題轉到了工作上:“資料我這邊都準備齊了,可以開始了嗎?”“可以。請。”白牧巖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將他讓進了一邊的會議室。白牧巖有些不明白,都是一家人,同姓韓,卻偏要坐在談判桌上來做這些討價還價的活,分出個你我高低來。但想歸想,他作為瑞禾的員工,在工作上也擔起了自己應有的那份責任,給瑞禾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你很出色,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