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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 后續(xù)的處理會跟家長直接溝通。 以他們未成年為由粗暴的駁回了所有觀點。 直到兩人走出辦公室,寧星晚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此時課間cao已經(jīng)結(jié)束,第三節(jié)課的上課鈴剛響,走廊上沒什么人。 嚴(yán)烈站在她身前,垂眸靜靜的看著她:“為什么承認了?” 她可以不承認的。 因為嚴(yán)格上,兩人確實沒在一起。 只要咬死不承認,這事后續(xù)不會那么復(fù)雜。 起碼,她不用面對那么大的壓力。 寧星晚小口喘著氣,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似乎是想找一個支撐點。 嚴(yán)烈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寧星晚掙扎了一下。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兩人可是剛剛才因為一張牽手照喜提輿論頭條。 這會兒還在辦公室外面,要被張??吹?,能直接氣暈過去吧? 嚴(yán)烈牽緊了她冰涼的小手,扯唇一笑,眸子又黑又沉的看著她:“不是說沒做錯嗎?擔(dān)心什么?” 寧星晚看著他,然后嘆了口氣:“照片就擺在那,我們即使否認,也沒人信的,還不如承認了。但是,那也不代表可以頂風(fēng)作案?。∧憔筒慌掠直慌牡搅耍俊?/br> 嚴(yán)烈聞言扯了一下唇,鋒利的下頜線看起來更加冷峻。他的眼神溫柔,落在她身上。臉上的表情卻很肅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你都不怕,我怕個屁!” 寧星晚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淡定,后兩節(jié)課她都不知道老師都講了什么。 越是臨近放學(xué),心中的焦躁好像就越明顯。 她埋頭快速的抄著黑板上的筆記,可寫了什么,自己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直到下課鈴響。 然后下一秒,手機踩著點似的震動了起來。 寧星晚看著亮起的屏幕,才終于像是囚犯拿到自己的死刑判決書一樣,嘆了口氣。 “喂,爸爸……”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恩……狗頭警告…… 第64章 周永鋒在電話里的聲音倒還平靜,直說車已經(jīng)停在了校門口,今天中午接她回家吃午飯。 但寧星晚還是從他只言片語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絲壓抑的怒氣。 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烏云沉沉,氣溫悶熱的讓人能喘不過氣。 寧星晚跟嚴(yán)烈發(fā)了個短信,說明今天自己回家吃飯,就出了教室。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著待會兒會面臨的情況。 但思來想去,怎么都不太踏實。 上次病房的談話之后,她搬回了家。 爸爸好像真的如他所說,意識到了自己的嚴(yán)厲,不再強迫著管理她的時間和生活。 但整個人也忽然變得很奇怪。 突然變得對她好了很多,噓寒問暖、時不時還會發(fā)短信叮嚀她在學(xué)校注意休息,好好吃飯。 但寧星晚不僅沒有感覺到開心,反而生出了一種奇怪的不真實的感覺。 父愛是這樣的嗎? 她沒有參照模板。 只能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覺得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 因此,這次爸爸會是什么態(tài)度,她一時還真拿不準(zhǔn)。 直到走到了校門口,一抬眼就看到了外面停著的一輛瑪莎拉蒂。 寧星晚第一次覺得從教室到校門口的距離,竟然……這么短。 上午還清朗干燥的天氣,轉(zhuǎn)眼就刮起了狂風(fēng)。 有大朵巧克力似的烏云飄來,天空暗沉低垂。 寧星晚裹緊了棉服外套,抓著圍脖,頂著風(fēng),小步跑向那輛熟悉的車子。 后座的車門在她停下的下一刻打開,有悶熱的空調(diào)暖氣小團的撲面而來。 寧星晚吸了一下鼻子,抓緊書包坐了上去。 拉上車門,她看了一眼坐在后座靠窗的人,低聲喊了一句:“爸爸?!?/br> “……恩。”周永鋒低聲應(yīng)了一句,面色沉靜,眼睛半闔著,沒看她,只低聲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平穩(wěn)的匯入車流。 路上,周永鋒依舊半靠著后座,閉上了眼睛,沒說話。 寧星晚看了幾眼他交疊在身前的手,正一下一下規(guī)律的敲著。 他沒睡著,只是不說話。 一時間,車?yán)锏臍夥障袷且粋€密閉沉悶的玻璃罩子,不透一絲氣,底下卻仍然在加熱。 寧星晚小心的呼吸著。 不知道是不是車?yán)锟照{(diào)開得太高了。 她的額前慢慢沁出了點點的汗,開始覺得有點喘不上來氣。 拉了拉脖前的圍巾,寧星晚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抓著書包的手指愈加發(fā)白。 天氣變得太快,不多時,就有大顆的雨珠砸在車窗上然后慢慢拉出一道道長長的痕跡。 像是永遠都擦不干的淚痕。 寧星晚看著窗外突如其來的暴雨,出了神。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眨眼的功夫,車子終于駛?cè)胲噹臁?/br> 到家了。 乘坐直達電梯上了客廳,寧星晚抱著書包跟在周永鋒身后,慢慢走向餐桌。 豐盛的午餐已經(jīng)備好,桌上的湯品還在裊裊冒著熱氣。 但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感冒,寧星晚吸了吸鼻子,竟然一點香味都聞不到。 直到此刻,她的心才終于懸了起來。 周尤娜接過周永鋒的大衣,笑容溫婉:“接到電話說你們要一起回來,就早早的開始準(zhǔn)備午飯了。吶,今天的雞湯是地道的老母雞,待會兒多喝一點?!?/br> 因為周婷婷的事情,最近周尤娜對她冷淡了不少。 話對著周永鋒說完,也沒管一旁站著的人,就拉開位子,自顧自的坐了下去。 “爸爸……”寧星晚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低聲開口。 周永鋒正端起一晚雞湯,低頭準(zhǔn)備喝。 聞言頓了幾秒鐘,然后將手里的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有g(shù)untang的湯潑出來,濺到他手上。 周永鋒卻像沒有感覺似的,慢慢抬起眼,黑眸沉沉的看過來,像是壓抑的怒氣終于要爆發(fā)了:“你還有臉叫我爸爸!” 每一個字都在空氣里炸開。 對面人的怒氣撲面而來。 寧星晚小口呼出一口氣,知道了自己將要面對的狀態(tài)。 所以說吊著不上不下的時候,其實最磨人。 知道了自己將要面臨什么,反而沒那么怕了。 死心比抱著希望,要容易的多。 寧星晚扯著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但最終失敗。 她抿了抿唇,低聲說:“我為什么不能叫你爸爸?” 周永鋒似乎被她這個態(tài)度給激著了,一拍桌子,說上的碗筷都被震得輕輕跳動,發(fā)出叮鈴哐當(dāng)?shù)妮p響:“你還問為什么?寧星晚!要不是今天你班主任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在學(xué)校原來就是這么好好學(xué)習(xí)的!啊?你竟然給我早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