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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們一點都不配擁有這么高大上的練習冊,還是留給烈哥你獨享吧……哈哈,哈哈……” 兩人干巴巴的哼笑了幾聲,然后老老實實的縮回了自己的位子,留下兩個“卑微”的背影。 嚴烈舔了舔后槽牙,唇線拉直,沒說話。 他撈起書包,站起身,準備抬腳往門外走。 “誒——烈哥,你不會是要去話劇社吧?”卑微背影之一侯川注意到動靜立馬又轉過身,低聲詢問。 嚴烈冷眼看著他,沒說話。 侯川抓了抓狗啃了的頭發,咬了咬牙,頂著五級寒風還是往前湊了一點—— “烈哥你還是先忍忍,別去找小嫂子了吧?” “你沒看最近的論壇嗎?上次你們兩個在話劇社聚餐的照片被人上傳上去了,然后就有很多人在八卦你們兩。說……說是什么肯定早戀了什么的。” “哎呀,反正平常就有很多風言風語,只是大家都私下自己猜測,還是以咱們班為主的小范圍。這次有了照片,很多人就討論開了……” “所以,你們最近還是低調一點,保持點距離吧……要不然給學校抓到把柄,說不定會鬧大。畢竟……小嫂子家里你也知道……” 侯川實在是壓力太大了。 本來以為說到論壇?;ㄔu選什么的,烈哥能有點覺悟自己去看看。 結果人一點都不care,這看樣子還要去“私會”…… 這之前他們一起替補就算了,這要沒事還老呆在一起,就話劇社那四通八達的消息網,還不一下子就傳遍全校了啊。 這兩人不知道自己有多打眼嗎? 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么寫! 老媽子侯川簡直cao碎了心。 嚴烈垂眼睨了侯老媽子一眼,沒說話,只抬腳朝門外走的時候磨著腮幫子說了一句:“誰告訴你我要去話劇社了?” “啊?”侯川驚訝。 “不是說我桌上的你兩不配擁有嗎?我這就去多買點配得上你兩的練習冊。給我——好好做!”嚴烈扔下這么一句,就邁著大長腿朝門外走去。 半響,教室里爆發出一聲粗口。 “臥槽!這怎么還算上我了?我就是個路人甲??!”張兵嚎叫。 出了教室,寒風凌冽。 元旦一過,天氣趕著趟兒的變冷。 今天還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初雪。 嚴烈站在教學樓前,抬眼看天上柳絮似飛舞的大朵雪花。 晚飯時間還沒過,三五成群的學生結著隊的往食堂跑。 女生們大都打著傘。 男生不想矯情,一般直接就沖了出去。 嚴烈單手插兜站在廊下,學校統一發的黑色羽絨服沒拉拉鏈,露出里面的黑色衛衣。 明明被吐槽像是麻袋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透著nongnong的少年氣。 而且背影頎長,身形挺拔。 就這么不說話的站在那,都引得周圍路過的女生頻頻回頭。 “喂,嚴烈是吧?我們已經吃完飯回來了,這個傘借你用吧?”幾個女生推推搡搡的湊到他身前,小心的把手里的彩虹傘遞過來,“用完還到11班就行了的,我叫……” “不用,謝謝?!眹懒覜]給幾人自我介紹的時間,淡聲拒絕之后,邁開長腿踏進了雪里。 “……天哪,近看真人更帥!” “對啊對啊,就是太高冷了,好像不怎么理人?!?/br> “可我看論壇上,他對那個叫寧星晚的好像很溫柔的樣子啊,還笑了呢!” “不會真在一起了吧?” “不知道……可是真的好帥!又高!他要出道,我鐵定換‘老公’!” “你老公基本一個星期一換吧?” “哎呀……” 身后討論的聲音漸漸遠去。 嚴烈步子微頓,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藝術大樓,腳步拐了個彎兒。 “船在水上,不停地遇到風浪。人在世上,會不停地遇到困難…… 風浪考驗舵公的膽量,困難試驗人的堅強。 會駕馭風浪的叫老舵公。能克服困難的才叫戰士。” 嚴烈站在話劇社練功房的門口,聽到里面傳來陣陣誦讀詩歌的聲音。 聽起來,是在訓練臺詞? 還挺像模像樣。 嚴烈秉著呼吸從多重奏中準確的找到了那道甜軟的聲音。 她的聲音偏軟,平時跟他說話,總聽著像撒嬌。 但正式起來的時候,甜軟中多了點清凌。 字正腔圓的。 嚴烈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挺直腰板、搖頭晃腦的讀詩的樣子。 光是想想,唇邊不自覺的染上了絲笑意。 “誒,嚴烈?你怎么在這,來找寧星晚的嗎?”白芷抱著一疊打印好的東西走近了,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曾經他們話劇社顏值大旗的護旗手之一。 雖然短暫,但帥哥給人的印象總是深的。 特別還是一枚看著就不易親近的酷蓋。 恩,非常神秘。 嚴烈打量了一眼白芷,幾秒之后,才回道:“不是,我路過?!?/br>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芷覺得他那幾秒的打量中,貌似是在回憶她是誰…… 還沒等多說,酷蓋已經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冷淡的招呼,然后轉身走了。 走了…… 走了! 白芷看著他高挑頎長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搞什么? 他們這藝術大樓在學校最偏僻的東北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從這兒路過? 白芷搖了搖頭,推門進去。 冬季日短。 六點剛過,天已經慢慢黑了下去。 藝術大樓的廊燈昏黃。 遠遠的有悠揚的琴聲傳來,還有二胡混著薩克斯的聲音。 不得不說,誠德的藝術氛圍確實很濃厚。 嚴烈靠在樓梯口,看著外面飛揚的大雪,出了神。 忽然有細碎的腳步身從樓梯間傳來。 嚴烈身子一頓,轉身,看到了從樓下沖出來的女孩。 寧星晚扶著欄桿喘了口氣,然后小鳥歸巢般撲騰著跑到了他身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嚴烈,真是你啊!社長跟我說的時候,還以為她騙我呢!你來了怎么沒喊我?” 她今天圍了一條紅色的圍脖,襯得一張小臉愈發白凈細膩。 雪娃娃一樣。 嚴烈指尖動了動,終是沒有克制住的伸出手指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這不是有人太忙了,我怕打擾大忙人嗎?!?/br> “……”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酸呢? 寧星晚歪著頭借著廊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然后攀著他的胳膊肘,踮著腳尖往他身前湊了湊,帶點氣音的笑著問:“嚴烈,你不會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生氣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