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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真逼急了,找不著人了吧? 不然,這么臭不要臉的話,是怎么張口就來,說完還不帶喘氣兒的? “行了,我去行了吧?”寧星晚終于抽出糖棍,丟進垃圾桶。 馮小小一拍手,將手里拿著的幾頁紙趕緊塞到寧星晚手里:“太好了,吶,這個劇本,你先看看,今天晚上就開始排練。” “……” 她是不是答應的有點太快了? 這種一經售出概不退還的架勢是怎么回事? 劇本倒是個耳熟能詳的故事:,改編的的抗日英雄舍己為人、為國犧牲的片段。 很紅,很正,傳播了愛國精神,相當的正能量。 一切看起來都沒有問題,直到寧星晚嘩啦啦把幾頁紙的劇本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翻了三遍之后。 “所以我的臺詞是什么?”寧星晚問。 馮小小眼神有點飄忽,手指劃拉著在劇本上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走位,最后定在角落的一個點上:“吶,這不就是?” 寧星晚看過去。 【指導員:“你們帶上醫藥箱,隨時做好衛生保障工作。”】 【大壯、小霞、小花齊聲應道:“是!”】 寧星晚:“……” 馮小小已經告訴了她,她替補的是一個女衛生員,叫小花。 所以,整幕劇她就只有一句臺詞,不,一個字的臺詞“是”? 寧星晚合上基本已經跟她沒什么關系的劇本,轉過頭:“就這個角色,還值得你洋洋灑灑三百字的小作文來勸我去演?” 馮小小一聽,不樂意了:“晚晚同學,你這個思想很不對啊。什么叫‘就這個角色’?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這句話你沒聽過嗎?每一個角色那都是有靈魂的!” “……”寧星晚平靜的看著她,“那你怎么不自己上?” 馮小小:“誰說我沒上?我就是光榮的女衛生員:小霞!” 寧星晚:“……” 行吧。 非常好。 她無話可說。 不過也好。 這倒省了不少事。 起碼,她不用背臺詞了不是? 就一個“是”字,那還能說不好嗎? 就當去轉換轉換心情,寧星晚也沒當回事。 話劇社的排練時間很緊,不能占用晚自習的時間,于是只有下午最后一堂課到第一節晚自習中間的晚飯時間。 看著拿著兩個面包匆匆往外跑的女孩,嚴烈拉住了人的胳膊:“去哪兒啊,這么急?” 寧星晚一見他眼睛就亮了:“嚴烈!啊,我去話劇社排練,今天就不跟你們吃飯了啊。哎呀,來不及了,我先過去了,白白。” 看著倒退著朝他揮手跑遠的人,嚴烈站在原地,迷了瞇眼睛。 半響,不爽的嘖了一聲。 話劇社雖然連找個替補隊員都費勁,但是看起來還是非常正規并且……“有錢”的。 寧星晚拿起一把租的木頭雕的小手槍終于來了點興趣:“你們排個戲還這么大動干戈啊?連道具都租好了?” 馮小小將一個斜跨的小藥箱塞給她:“那當然了,戲劇是個很嚴肅的事情好不好,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到時候過幾天正式演出的時候還租了道具服呢。” 寧星晚看著懷里的迷你小藥箱和木頭小手槍,額頭慢慢打出一個問號。 這,確定不是過家家? 等到快要開始的時候,寧星晚才慢慢確定,還真不是過家家。 幾個主演已經全部脫稿開始對詞了,還有從廣播臺請來的專業旁白。社長是一個高三的女生,叫白芷,聽馮小負責完這次的匯報演出之后就要卸任,專心準備高考去了。 此時,白芷正拿著單子一一確認人員和道具。 對到寧星晚的時候一頓,白芷朝她多看了幾眼:“你來替補小花?” 這怎么還聽出了一絲不太滿意的意思? 一個就只有一個字臺詞的群眾演員,難道還挑人? 白芷:“行吧,就你了,正式演出的時候畫黑一點,哪有這么白凈細嫩的衛生員。” 說完,就接著對下一個了。 寧星晚眨了眨眼睛,頓了三秒,才轉過頭去看馮小小:“她剛是在夸我嗎?” 馮小小:“……是吧?” 整場戲分為三幕,前面兩幕根本沒寧星晚什么事,主要集中在主角“黃繼光”身上。最后一幕是小分隊一起去摧毀敵人的火力點,他們幾個衛生員隨行待命。 寧星晚站在側方,看著舞臺上正慷慨激昂的說著臺詞的幾個人,有點愣神。 本來以為會非常幼稚,要不就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尬。 結果發現并不會。 整個營造的專業氛圍非常好,可能還達不到真正專業的水平,但每個人信念感都挺強,一旦上臺了,就沒有打鬧笑場的。 寧星晚看的有點呆。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馮小小用胳膊肘點了點她。 寧星晚又看了一會兒,才慢慢點點頭:“是還挺有意思的。” 正說話呢,白芷手里啪啪啪拍著劇本,低聲喊:“干什么呢?別愣神了,馬上到你們了,準備!” 寧星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了出去。 舞臺頭頂的燈光很亮,晃得人眼前一白。 很奇怪的,這一腳踏出去,竟然像是從一個世界忽然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有種很奇怪的磁場突然將人包圍。 寧星晚呼吸一屏,大腦空了幾秒。 “你們帶上醫藥箱,隨時做好衛生保障工作!”“指導員”雙手背在身后,厲聲下達命令。 “是!” “……是。” 寧星晚回過神來時,已經慢了一拍。 空噠噠的聲音就這么回蕩在空曠的舞臺。 輕軟帶點不確定的尾音,聽起來還有點甜。 舞臺下方突然響起一聲低笑。 從鼻尖發出的氣音。 但很奇怪的,寧星晚竟然聽到了。 她轉頭看過去。 一頓。 眼睛瞬間瞪大了。 嚴烈? 他怎么在這? 忽然想起剛剛自己的窘態,寧星晚臉一紅,瞪了他一眼。 結果收到一枚更加明目張膽的笑。 半勾著唇,眼尾瞇起,插著兜靠在第一排的座椅旁。 笑的非常散漫寵溺,簡直跟自帶打光燈一樣的帥氣逼人。 但!是! 再帥也抵消不了他是在“嘲笑”她的事實! 寧星晚在美色攻擊下,艱難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 自認非常有氣勢的又瞪了他一眼。 “卡”。 一聲短喝將寧星晚的注意力拉回去。 白芷:“怎么回事?就一個字還說不整齊?!是不是要大家都停下來等你們練齊了我們再往下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