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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站都站不穩的小姑娘,嚴烈艱難的回憶了一下她之前的話,忽然就很頭疼。 這就是她說的酒量很好? 等到出了燒烤攤兒,看著掛在他身上,鬧著要洗澡睡覺的人時,嚴烈看了眼就在不遠處的小旅館。 頭忽然更疼了。 周家肯定是不能回的。 寧如歌的地址也不知道。 自己家就更不能回了。 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旅館,嚴烈咳了一聲,莫名覺得有點躁。 同時又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能生出點別的心思,簡直就不是人!! “嚴烈……嚴烈——我要喝水,好渴啊……”寧星晚靠在他的身上,伸出小爪子握成拳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聲音軟的像小貓。 嚴烈小心的護著她穿過馬路,然后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喂她小口的喝。 寧星晚喝了兩口就偏過頭不樂意:“不要這個,我還要喝酒——” “……” 嚴烈看著懷里跺著腳眼睛都睜不開的人,下定決心,以后再也不能讓她喝酒了。 就算要喝,也絕對不能超過一瓶! 這丫頭,喝醉了太能折騰了。 等到下了決心,環抱著女孩走進小旅館的時候,嚴烈簡直覺得自己像是個誘.拐小姑娘的不良分子。 當然,有同感的不止他一個人。 前臺大媽看著他的表情,明晃晃的寫著懷疑。 視線不停的在他和寧星晚身上來回轉。 嚴烈甚至覺得他要再哪兒表現出一點不正常,人大媽能立馬打110。 “兩間標間。”嚴烈說。 大媽又瞅了他一眼:“身份證。” …… 真是難得,這種隱在小巷子里的旅館還記得要查身份證。 嚴烈“一臉正氣”的將身份證遞過去,結果懷里的人又開始不老實了。 “好熱啊——我要洗澡——”寧星晚小臉酡紅,低聲嚷嚷著開始扯自己的衣領子。 “……” 大媽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到了他手里的礦泉水瓶上。 那眼神雷達似的,好像隔空就能檢測出他是不是在水里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了…… 嚴烈嘆了口氣,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換一家試試的時候,寧星晚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嚴烈——嚴烈你別走——嚴烈……” 嚴烈:“……” 大媽:“……” 大媽看了一眼手里的身份證,對著上面“嚴烈”兩個字忽然就松了一口氣,將身份證還回來,開始拿房卡:“女朋友是吧?喝醉了可不好一個人睡一間房的哦,我就給你們開一間吧?正好只剩一間標間了。” 嚴烈:“……” 他很想說,只剩一間的話,他可以再去問問別家的。 結果大媽二話不說,已經開好了房,然后將二維碼遞到他眼前:“微信還是支付寶?” 嚴烈:“……” 旅館看著破,房間倒挺干凈,就是有點小。 嚴烈將人放到床上,掃了一眼周圍,然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所以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幫她洗漱? 哦,對了,小姑娘剛剛還嚷嚷著要洗澡…… 嚴烈咳了一聲,摸了把自己的后脖子,移開視線,轉身去了洗手間。 等他看了一圈,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來。 ? 還沒等他開口,下一秒,就看到女孩搖搖晃晃地抓著自己的衛衣下擺,一揚手,準備脫衣服。 !!! 幾乎在眼前晃過一片細膩的白的同時,嚴烈就立馬轉過身背對著大床,連氣息都快不穩了:“晚晚?!” “……恩?”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帶點迷茫。 寧星晚扒拉著衣服,將腦袋解救出來,然后看向站在衛生間門邊的人:“嚴烈?” “……” 這是,酒醒了?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像是在繼續脫衣服…… 嚴烈更加不自在,幾乎連站在這兒都像是對她的一種褻瀆,一股子火噌的從腳底燒到頭頂:“……你酒醒了嗎?先別……脫衣服,我出去幫你買睡衣,回來了你再洗澡。晚晚?寧星晚?” 嚴烈又喊了幾聲,然而身后沒了動靜,連脫衣服的聲音都沒了。 不會就這么睡著了吧? 他光是腦補了一下身后可能的場景,都覺得鼻子熱熱的,像是隨時會噴鼻血! “晚晚?你穿好衣服了嗎?我轉過身了?”嚴烈試探著喊了一聲,身后一點回音都沒有。 這他媽到底讓不讓人轉身啊! 他總不能干戳戳的在這兒站一晚上吧? 而且她要是不穿衣服就這么睡著了,那也得感冒啊! 他真的是為了防止她不穿衣服睡一晚上會生病才要轉身確認一下的。 嚴烈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然后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瞇著眼睛從細縫里快速瞟了一眼,然后閉著的眼睛慢慢睜圓了。 她躺在被子里,兩只又細又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被子下的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床邊隨意的掛著一件粉色衛衣和一條牛仔褲。 嚴烈:“……” 感情人家脫完衣服就老老實實的呼呼大睡了。 就他還在這兒,一個人巴巴兒的糾結和害羞呢…… 嘖。 嚴烈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一點點失望。 cao。 嚴烈,你還是不是個人?!! 意識到自己心底的一點齷齪,嚴烈抿著唇暗罵了句臟話,搓了搓臉,將那點心思撕爛揉碎了踩在腳底。 哎,他果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人品。 背完八榮八恥,深深洗滌了一番自己的心靈之后,嚴烈走過去撿起女孩的衣服,然后將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塞進被子。 看著她微微張著嘴巴,睡得不省人事,嚴烈輕笑了一下,掖緊被子,然后轉身進了洗手間。 等到他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 嚴烈擦著濕發,套上衣服,坐到了床邊。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穩,眉心始終緊蹙著,手指抓著被沿有些泛白。 嚴烈將她的手指一根根輕輕揉開,然后塞進被子里,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囈語—— “嚴烈……” 蚊子一樣,幾乎讓人懷疑是不是幻聽。 可嚴烈知道不是幻聽。 他熄了燈,躺到她旁邊,然后隔著被子,將人摟緊了懷里。 - 翌日清晨,寧星晚是在一陣肚子叫中醒來的。 她昨晚就吃了兩根串,喝了兩瓶啤酒,然后就短片了。 后面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盯著頭頂一塊發了霉的房頂看了半分鐘,寧星晚才慢慢回過神來,然后看向橫在腰間的胳膊。 接著,順著胳膊看向睡在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