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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聲音看向衣服架子后面,結(jié)果差點被那兩個巨大的閃光燈亮瞎眼。 等稍微適應(yīng)了燈光,再看過去時,腳步忽然就邁不動了。 寧星晚一直都知道他是個衣服架子。 那樣的身材比例、寬肩長腿,再配上那張臉,很難穿衣服不好看。 只是他平時太過低調(diào),又不注重穿衣打扮。 不是黑T黑褲,就是學(xué)校發(fā)的校服。 雖然也難掩他的好身材啦,只是看多了難免少了驚喜。 寧星晚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這么……sao氣十足的衣服。 衣服是朋克風(fēng)。 他里面打了一件打底黑T,材質(zhì)很薄,貼著線條流暢的身體。胸口被撕了三道,隱隱露出里面冷玉般的肌膚紋理。 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機車夾克,修長的雙腿被一條黑色破洞牛仔褲包裹著。 腳上是一雙綁帶鉚釘靴,黑金的鉚釘在燈下閃著冷感的光。 他整個人懶散的靠在掛著白幕布的墻上,臉上表情很淡,微微側(cè)著頭,露出完美的下頜線。 這要是再畫上黑色眼線,戴一枚黑曜石耳釘。 妥妥的暗黑系“撕漫男”啊。 簡直能讓人當場尖叫。 寧星晚睜圓了眼睛。 偷偷咽了下口水。 “誒,你是誰???怎么在這?” 寧星晚正被美色“謀殺”中,忽然肩膀被人一拍,猛地回過神。 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一雙畫著煙熏妝的眼睛。 披著貂兒的美女? 對方也是一愣,“喲”了一聲:“今天我這兒是吹了什么風(fēng),來的一個個都神仙下凡似的?現(xiàn)在的孩子都長這么好了?” 被人夸長的好看,寧星晚早就習(xí)慣了,很有禮貌的禮尚往來:“jiejie你也長的很好看?!?/br> “嘖,小嘴兒真甜?!碧K漫塵攬著自己的貂兒笑了,一抬頭,下巴往那邊點了點,“怎么,來找他的?” 她話里的語氣太過熟稔,寧星晚本能的炸起毛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恩!我們很熟的!” 蘇漫塵看著小姑娘臉上滿滿的占有欲,覺得有趣,笑道,“哦?是嗎?” “漫姐,這套好了,你看看下一套怎么搭。”兩人正相互打量,旁邊傳來攝影師的喊聲。 蘇漫塵應(yīng)了一聲,朝那邊走過去,臨了,遞給寧星晚一個輕輕懶懶的笑:“你們都那么熟了——那,你幫他換過衣服嗎?” 挑釁!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 寧星晚不常冒尖兒的好勝心一下子被激到頂。 不就是換個衣服! 他們…… 他們還在裝衣服的衣柜里面——接過吻呢! 吻了好久! 寧星晚瞪著眼睛看向一同走到簾子后面的兩人,細細的眉毛都快打結(jié)了。 他還真的讓那個女人一起去幫忙換衣服啊! 換衣間內(nèi),嚴烈看向一同站進簾子里面的人,往后退了一步,略帶疑惑地晃了晃手里的一套衣服:“漫姐,我要換衣服了?!?/br> 蘇漫塵一臉神秘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嬌艷飽滿的紅唇前,“噓”了一聲:“等等送你個驚喜?!?/br> 她雙手交叉在胸前,身子沒骨頭似的軟軟靠在墻邊,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臨近,臉上的笑意更甚。 嚴烈覺得奇怪,也沒多說,后退兩步,長腿交疊的靠在另一面墻上,懶散的揉了揉眉心。 下一秒,更衣室的簾子猛地被拉開,伴隨著一聲甜甜軟軟刻意提高了聲音的質(zhì)問:“你們在里面干什么?。?!” 嚴烈和寧星晚四目相對。 尷尬。 非常的尷尬。 寧星晚本來以為她“捉j(luò)ian在床”,不是,“捉j(luò)ian在簾”的戲碼終于能上演了。 最差也能撞見兩人站的很近,那個美女幫他整理衣服什么的場面吧? 然后她就能借機好好教育他,讓他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要和女孩子保持安全距離,不然……未來女朋友是會生氣的! 結(jié)果里面的兩人站的“十萬八千里”。 也沒說話。 看著倒像是一言不合就要“火拼”的架勢。 這就很尷尬了。 弄得她倒像是個自作多情的“傻子”。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jié)。 寧星晚覺得自己的頭頂快冒煙了。 “好了,驚喜送到?!碧K漫塵慢慢站直身子,擺了擺手,像是個功成身退的導(dǎo)演。臨走,在寧星晚游弋的眼神中,拍了拍嚴烈結(jié)實的胸膛,嬌嬌一笑,“趕緊換完衣服出來啊,別拖太久了?!?/br> 寧星晚現(xiàn)在大腦宕機中,也沒理解“拖太久”里面的深意,只看到美女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指按在他的身上。 腦子里只剩下“吃豆腐”三個字。 直到蘇漫塵笑著離開了,她還沒回過神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被摸”了的胸口。 嚴烈眼神幽深,兩步走到她跟前,聲音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意,低頭去看她的眼睛:“你怎么在這兒?” 寧星晚這才忽然回神。 想起剛剛丟人的瞬間。 只恨不得有失憶藥,她一定全部給他喂進去。 “沒有啊,就是,我路過!對!路過!” 嚴烈:“……” 提到“路過”,寧星晚一下子來了精神,梗著小脖子,滿臉“你不準笑話我”的氣勢:“干嘛,只準你路過??!我也可以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她鼓著臉頰,聲音軟軟,吃醋的樣子可愛的不行。 嚴烈心也軟乎乎的像要醉了一樣,拉著女孩纖細的手腕,一個用力,將人拉進來。 大手一揮,簾子拉上,隔絕了外面看好戲的各種眼神。 寧星晚乖乖被拉進來,仰著脖子看他。 嚴烈將人抵在墻邊,單手撐著墻壁,低頭湊近了去看她,啞聲:“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寧星晚本來還強撐著一股子氣,結(jié)果被人一個“壁咚”打的七零八落。 特別是他湊近了這么低聲說話的時候,就,特別的招人。 周身都被他清冽的氣息包圍,讓人感覺特別的溫暖。 寧星晚雙手背在身后,腳后跟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墻邊兒,低著頭乖乖交代:“我在外面看到你進了這棟樓,就跟過來看看。” “你不是在家練琴嗎?”嚴烈問。 “本來是啊,可是沈未意打電話找我,我就出來了。然后說完,一出咖啡廳就看到你了嘛。”寧星晚沒察覺到周圍的空氣忽然冷了下來,還自顧自的解釋著。 “沈未意?” 嚴烈舔了舔牙根,鼻息危險:“他找你干什么?” 寧星晚這才察覺不對勁。 他的聲音有點緊,下頜線緊繃,眼底也沒了剛剛見到她時的溫柔神色。 心底一顫,寧星晚下意識的拉著他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輕輕晃了晃:“嚴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