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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質疑,一顆心小鹿亂跳,“jiejie,他叫嚴烈……” 那邊還沒細問,寧星晚便三言兩語把他的情況說了,末了還急切的補充:“可是jiejie,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你以后見到就知道了!” 這一次,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 寧星晚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急匆匆的就想告訴她這些,只是說出來了心里忽然輕松好多。 “晚晚,你是真的喜歡他對嗎?”那邊寧如歌終于出聲,只是聲音有些嚴肅。 寧星晚沒想到她會這么單刀直入的問,怔忪了一秒,立馬重重的點頭,反應過來那邊看不見,又堅定的“嗯”了一聲。 似是沒想到她這么迫切,那邊傳來一聲低笑,而后就聽到她低聲的詢問—— “可是晚晚,年少時候的喜歡常常做不得數。而且你又能保證,這種喜歡能維持多久呢?” 春心萌動,青澀美好。 可是隨著年歲長大,那些橫沖直撞的喜歡常常被時間沖淡,而后付之一笑。 “你以后會長大,會遇到很多人,就連喜歡都不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現在跟你說這些,你可能根本聽不進去。可是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寧如歌低聲說。 “……” 窗外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霓虹的燈牌襯著晚霞,理發店前的轉筒晃晃悠悠。 寧星晚摸著空掉了一塊的心臟,忽然很難過—— “可是……他們都不是他呀……” 縱使會遇到很多人。 可是再也不會遇到一個,為了保護她連命都不要的人了。 她就是知道。 - 醫院的樓梯平緩低矮,寧星晚三兩步跨上臺階,拎著在醫院門口打包的粥到了病房門口。 推開房門,對上那雙怔忪的眼睛,寧星晚抿唇一笑,舉起手中的熱粥晃了晃,“給你買了晚飯,餓了吧?” 床半升起,嚴烈靠坐在床頭手里拿著紙和筆,見她走過來,忽然回過神,慌亂的將紙往大腿下塞。 “……” 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寧星晚覺得好奇,還沒見他這么慌張過,“你藏什么呢,我都看到了!” 看到個鬼,是有透視眼嗎? 嚴烈大腿緊繃,低咳了一聲,抬手摸了摸眉骨,又回到了那副生人勿進的表情:“你怎么又來了?” 現在再看他強撐的冷淡,覺得既心疼又有點想笑。將粥放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寧星晚覺得自己站出了氣壯山河的氣勢—— “你剛剛藏的什么?不會是給我寫的情書吧?” 聲音甜軟,理直氣壯。 嚴烈深邃的眉眼一緊,有點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她,怎么覺得一個下午不見,她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你還能更自戀一點嗎?”嚴烈撇過頭。 寧星晚嘟唇低哼一聲,“膽小鬼沒資格說話!” 嚴烈:“……” 本來以前對她就沒什么抵抗力,現在似乎要更難一點。 嚴烈正垂眼調整情緒,忽然一個身子撲到床邊,接著一雙小爪子就在他的腿邊一陣搗鼓。 “快拿出來我看看!你剛剛到底藏什么了?” “嘶——”嚴烈緊繃的大腿一抖,下意識的捉住女孩的雙手,“別鬧!” 聲音像是奏在耳邊的大提琴,無端撥動著心弦。 “就鬧就鬧——”寧星晚才不怕他,似乎下定了決心非得看看他藏的什么。 蔥白的手指摸到他的身側,身下的人渾身一僵,耳邊的呼吸突然重了好多。 …… 寧星晚本來跪在床邊,躬身去拿他壓在腿下的紙,聽到聲音下意識抬頭去看,就對上他隱忍的臉色,眉峰凜冽,嘴角緊繃,那雙眼睛巨浪中迸裂出guntang的火花。 燒的人心頭一燙。 寧星晚似是被燙到,腿一軟,接著整個身體撲到床上,壓在了他修長結實的雙腿上。 …… 嚴烈本來捉著她的一只手,軟棉無骨,像是要在掌心化開。 鼻尖全是她的甜味,攏的眉梢眼睫處全是。 這么靠坐著,后腰上的傷口就隱隱作痛,還得彎腰去攔她為非作歹的雙手。 偏偏小姑娘不老實,一只小手一直在他大腿邊摸索。 然后就見她忽然跌在床上,整個身體撞上他的膝蓋。 一時間,后腰的傷好像更疼了…… 忽然房間門被推開,伴隨著一道爽朗的聲音—— “哎呀,飯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后面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門口遛彎歸來的大爺大媽和房內床上的兩人面面相覷。 “……現在的小孩,膽子都這么大了?”大媽臉雙眼睜的渾圓,表情一言難盡。 寧星晚:“?” 嚴烈:“……” 嚴烈:我說我們什么都沒干,有人信嗎? 第20章 寧星晚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忍著胸口隱隱的痛感,還不忘抽出他大腿下的紙,一臉淡定的對門口的兩人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好、好。”大媽攏了攏自己的卷發,眼神在兩人身上交替了幾個回合之后,狐疑的問道:“你們……剛剛干嘛呢?” 寧星晚舉著手里的紙揮了揮,然后指著床上的人,語氣淡定坦然:“他搶我東西。” 嚴烈:“……” 到底是誰搶誰東西? 冒著尖兒的喉結滾了滾,本來還生氣她沒防備心,這么被人誤會會壞了名聲,就聽到女孩清甜的惡人先告狀。 一臉無可奈何的偏過頭,嚴烈抬起手揉了揉太陽xue,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五味雜陳。 “嗨,我就說嘛,小姑娘你看著就懂事,怎么會是在亂來呢!”大媽聞言樂呵呵的攙著大爺的手挪進來。 “什么亂來?”寧星晚不懂就問。 “……沒什么沒什么,對了,這紙上有什么寶貝,小伙子要搶你的?”大媽看著女孩干凈水靈的杏眼趕緊轉移話題。 媽呀,差點教壞小姑娘。 寧星晚也好奇呢,攤開紙就想看。 嚴烈心里一個咯噔,坐起身子就想把紙搶回來,結果起身太猛,這下是結結實實的扯到了傷口,痛的眉峰緊簇。 “嘶——” 聽到他的聲音,寧星晚本來看到紙上的東西后愣住的心神忽然歸位,趕緊探身扶住他的肩膀,將人慢慢往靠背上放:“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兩人此刻離得很近,近到寧星晚甚至能數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呼吸相聞,四目相對。 有細細密密的火花在空氣中炸開。 寧星晚是第一次這么近的看他的臉,這才發現他的眼下有一顆很淡的痣,瞳孔的顏色是深棕色,只是平時喜歡斂著眼睫,情緒不外漏,才看起來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