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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阻止,就看到女孩踏著雨水朝對面跑過去。 腳尖踩碎雨珠,有泥濺到她純白的短襪上。 齊膝短裙在風雨中飄起一角,白色的襯衫短袖瞬間被打濕。 可她全然不在乎,小跑著推開了對面7-11的門,匆匆消失在眼前。 嚴烈抬起手抹了把眼睛,忽然想起那塊草莓蛋糕的味道。 甜到心坎,又酸的讓人想流淚。 嚴烈靠在墻角,目光一直注視著對面那扇門。 她讓他在這等,他就乖乖地等。 很快,女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門口。 她撐起一把彩虹雨傘,手中提著一袋東西,朝他小跑過來。 雨中灰蒙蒙的一片,撐著彩虹傘的她,好像就是所有的顏色。 “嚴烈,我買了傘和一些擦的藥。我們現在回去吧?”寧星晚踮起腳尖,將傘艱難的舉過他的頭頂。 嚴烈接過傘柄,垂眸靜靜的看著她。 見他不說話,寧星晚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怎么了?” 忽然,揮著的小手被一把捉住。 嚴烈拉著她走進雨中,將傘舉過她的頭頂,聲音低啞中透著微風的暖—— “以后這種事,讓我來。” …… 拉著她的手,一觸即離,快的像是她的錯覺。 但指尖上殘留的暖意在在顯示著——剛剛他真的牽了她的手!!! 寧星晚在傘下偷偷彎了唇角,擋都擋不住的歡天喜地。 克制著讓自己不要太明顯,寧星晚輕聲嘟囔道:“我跟你說哦,你不要為了怕我淋雨,就把傘全移過來……” …… 本來情不自禁的牽了她,怕她會生氣,會覺得輕浮,嚴烈正渾身僵硬的垂眸看她,沒想到小姑娘小臉紅紅,嘟著粉唇說的竟是這個。 是心思太簡單,根本沒覺得有什么? 還是……其實她也喜歡? 嚴烈心亂成一鍋粥,軟乎乎,又被攪得一團糟。 大雨滂沱之中,就聽到女孩軟糯帶著甜意的聲音繼續響起—— “所以我有個辦法,這樣靠近一點,就都不會淋到了……” 然后,一個溫暖帶著甜香的小身子慢慢靠近。 白嫩的胳膊碰到他的。 帶著雨水微涼的肌膚碰到他guntang的身體,兩人具是一顫。 …… 看著傘下貼著他走的女孩,蝶翼似的眼睫上沾著點雨意,粉嘟嘟的唇悄悄抿起,似乎正在偷笑。白凈的臉上帶著三月桃花開時的爛漫。 嚴烈狠狠一閉眼,壓下眼角漫起的瘋狂。 如果此時寧星晚抬頭看,會發現一向冷峻恣意的少年,耳后的皮膚,guntang一片。 “嚴烈,我從今天起喜歡上下雨天了。” “……恩。” 我也是。 和你在一起。 連雨天。 都變成了好天氣。 - 寧星晚開始盼著周五晚上的到來。 他問她周五晚上有沒有時間,應該是在約她吧? 可他既沒說幾點,也沒說在哪兒見面! 哪有這樣約人的! 寧星晚本來想再去找他問清楚的,可是前幾次她偷偷溜去找他,雖然沒有露餡,但李叔好像已經起了疑心。 再加上爸爸這幾天對她的晚歸明顯的不高興,寧星晚暫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可是奇怪地是,侯川竟然也沒來上課! 她連個傳話的線人都沒有! 也是到此刻,她才忽然驚醒,她還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下了課間cao,寧星晚跟著馮小小往教室走。 馮小小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人,又看了看不遠處跟著她們不時看不過來的周林越,長長的嘆了口氣—— 哎,難道她磕的CP真的沒戲了嗎…… 聽到嘆氣聲,寧星晚回過神,“小小,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抑郁了!你知道中途換男豬腳有多難寫嗎?我前面還得鋪梗把校霸同學給塞進去!”馮小小終于認清現實。 經過這幾天,她算是看出來了,小公主完全被男狐貍精給勾了魂! 她再怎么掙扎都沒用! 寧星晚聞言,似是想到什么,抿唇一笑,拍了拍馮小小的肩膀,然后做了個握拳的動作,“小小加油,我看好你!記得把他寫帥一點啊!” “……” 啊啊啊—— 再沒有什么比官方拆CP更心痛的了! 而且用得著這么巴巴兒的提醒嗎? 嚴同學那曾經也是誠德中學校校草榜上有名的人好不! 哥不在江湖,可江湖仍有哥的傳說。 聽說當時收廢品的奶奶都盯上了他,倒不是為了別的,只是他抽屜的情書能論斤稱!還有不少外校的女生來校門口堵人。 只是后來他家里出了事,然后也不來學校了,這熱度才漸漸降下來。 一想到嚴烈那張臉,馮小小忽然間平衡了。 咦,這對CP貌似更好磕? - 誠德高中周五下午上完最后一節課就放了假。 教室里人走了大半,只剩下幾個住讀生在慢悠悠的收拾東西,但也準備去吃晚飯了。 寧星晚磨磨蹭蹭的往書包里塞著零食,正捉摸著是去他家找人還是去拳館,電話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臉上頓時浮現笑意,“jiejie——” “恩,你爸果然打電話來了,放心,我說了你在我家。”寧如歌清麗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過來。 “嘻——jiejie人美心善,最好了!”寧星晚眼睛彎成月牙兒,小嘴兒甜如蜜。 寧星晚從小就跟這個表姐最要好。 寧家子嗣單薄,到了這一輩,只有寧星晚和寧如歌兩個人。 寧星晚的舅舅是個藝術家,很小時便離家學畫、四海漂泊。后遇到同為藝術家的妻子,兩人一見鐘情,迅速墜入愛河。 但生下寧如歌后,兩人仍是四海為家。 寧如歌便一直在老爺子身邊長大。 “別以為嘴甜就行了,這次可欠我一個人情啊!”寧如歌裝兇。 寧星晚才不怕她,軟著嗓子撒嬌:“欠多少個都可以,反正我們是一家人嘛!” “小丫頭。”那端似是發出一聲輕笑,語氣帶著點寵,忽的一頓,轉了話鋒—— “不過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幫忙撒謊騙周永鋒?” “……jiejie!他是我爸爸。”寧星晚嘟囔著提醒。 寧如歌似是輕“嘖”了一聲,不以為然,“反正我不喜歡他。” “……”寧星晚垂下眼瞼,沒說話。 “好了好了,我道歉,不該直呼他的名字,行了吧?”寧如歌任命的妥協。 “恩!謝謝jiejie。”寧星晚抿著唇角,重新開心起來。 寧如歌顯然沒那么容易放過她,重新找回場子,“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 不怪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