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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淤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陳驍。

陳驍則對秦思白笑了一下。同樣的,不用說太多話,只消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就明白你的心。

秦思白突然有種感覺,這輩子,為了身邊的這個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愛情啊,只有遇見最對的那個人,才值得奮不顧身。

……

所謂近鄉(xiāng)情更怯,離目的地越近,秦思白就越覺得,心里發(fā)慌。

火車快到站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站起來提了秦思白的箱子,陳驍笑著伸出手:“走吧,帶你回家了。”

秦思白慢慢地站起來,皺著眉,表情十分隱忍,像是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站在原地遲遲不動。

陳驍見他這個反應,當下著了急,扔了箱子上前抓著秦思白緊張地拍了拍:“怎么了?啊?”

秦思白僵硬的站著,痛苦地叫了一聲:“別動!”

陳驍立馬一動不動,焦急地詢問:“到底怎么了?”

秦思白咬著牙,說:“腿麻了。”

……

陳驍一腦門子黑線,你嚇老子一跳!伸手就給了秦思白屁股一下子,秦思白大叫一聲:“別動!麻著呢!”

真有彈性……陳驍驚喜地想,聽到秦思白的抗議,他索性就俯下身捏了捏秦思白麻了的那條腿,換來幾聲慘叫,然后壞笑一聲,對著那條長腿一頓狂揉:“揉揉就好了。”

秦思白的腿本來就麻,讓陳驍一碰就像針扎似的又癢又疼,心都跟著難受,還站著不能動:“啊!陳驍……你別動!難受……”

我的天那!這喊的也太那啥了!陳驍感覺全身的血液“嘩”地一下沖向了大腦,這要是那個的時候聽見他這么喊……

“啪!”秦思白打掉陳驍都摸到他大腿根的手,“我說好了你沒聽見啊?”說著又活動了一下,“你還別說,難受過那一陣兒還真好了。”說著拎起箱子去拉陳驍:“走啊。”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陳驍一把搶過秦思白的箱子,反手牽住了秦思白的手,大步走到了車廂門口,這會兒車剛好停穩(wěn),陳驍一步跨出車門,握著秦思白的手,回頭說了句:“小心點。”

“我知道。”跟著一起跳出了車廂,踏在北平的土地上,跺了兩腳,秦思白深深的呼吸幾下,感覺心里滿當當?shù)摹?/br>
陳驍含著笑,看著秦思白滿足的小眼神,心軟得一塌糊涂。

☆、第30章

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啥也不說了,往家走!

人并不多,十月多的天兒,陽光照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雖然還是一步一步地走,但陳驍看出來了,秦思白那走里,都是要起飛的意思。那就由著他飛去吧!陳驍硬朗的唇線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秦思白還穿著他慣穿的長衫,布鞋,小腰板兒跟插了根鋼條似的,挺得倍兒直溜,一股子的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勁兒。大眼睛亮得反光,尖尖的下巴頦兒微微揚著,那幾步路走得叫一個瀟灑,看得陳二公子一陣癡笑。

一個溫暖的午后,歲月斑駁的車站里,一個一襲長衫,面容精致的年輕人腳步輕快,歸心似箭,在他身后幾步遠處,一個高大威武的俊郎青年跟著他的腳步,唇邊掛著笑容,滿眼溫柔。

雖然我不知道以后會怎樣,但我知道,此時此刻,我只想對著你一個人笑。

火車“哐嘰哐嘰”地開走了,就留下一條長長的看不見頭的鐵軌,還有幾個沒人接站的旅人,怎么看都有點兒凄涼的味道。不知是不是觸景生情,秦思白飛一樣的腳步慢了下來,陳驍看在眼里,并沒說話。

出了車站往左走,立刻就有黃包車夫上來討生活:“先生要車嗎?”

秦思白剛想說話,就聽陳驍一口給回絕了:“不要。”

……

倆人于是就這么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道兒上,按說遠行的人該極想趕緊到家才對,也不是秦思白不想快走,就是覺得心里頭發(fā)慌,不踏實得厲害。

秦思白什么都沒說,陳驍也沒問,就在秦思白的旁邊,不緊不慢地跟著。

離車站越來越遠,就慢慢熱鬧了起來,街邊玩耍的孩子,擺攤兒賣的點心瓜果,配著地道的京片子叫賣聲,把秦思白心底塵封的那個老家,逐漸描畫得鮮活起來。

這里到底不如上海熱鬧繁華,秦思白心里多了點顧慮,他怕陳驍待著不適應。

陳驍沒想那個,他知道秦思白的心情不太好,走的時候是一大家子人,時隔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還物是人非,擱誰都得有點小惆悵。越了解陳驍越發(fā)現(xiàn),秦思白簡單的很,簡單的讓人覺著,這個時間世界對他來說太復雜了,所以想保護,所以想溫柔。

離家越來越近了,陳驍突然把秦思白叫住:“等會兒。”秦思白眨巴眨巴大眼睛:“咋了?”

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摟過秦思白的肩膀,幾大步走到了街邊兒的一個小攤旁,秦思白這才注意到,都這年月了,還有捏泥人兒的攤子。

捏泥人兒的是個白胡子老頭兒,長得慈眉善目的,粗糙的大手一搓一捏,幾下子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孫大圣就出來了,笑瞇瞇地遞給旁邊圍著的小猴兒們:“拿著玩去吧。”“謝謝爺爺!”嘴甜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說一句,帶著一群小伙伴兒跑了。

老頭兒搓了搓手,抬頭笑著問道:“二位要捏泥人兒嗎?”

“啊,”秦思白的注意力早就被攤上那些惟妙惟肖的泥娃娃給吸引了,新奇地拿起一尊彌勒佛,碰了碰陳驍,“你看你看。”

陳驍看了一眼秦思白,對老頭兒說:“您給捏一個他。”說著拍了拍秦思白的腦袋。

老頭一樂:“好嘞!請好兒吧。”說著拿起一團泥巴細致地勾畫。

秦思白蹲下看著老藝人忙活,眼看著那個“自己”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地出現(xiàn)在老頭手里,笑呵呵地說:“大爺,您再給捏一個他。”說著還指了指陳驍。

“沒問題。”

……

不多一會兒,“秦思白”和“陳驍”成功出生了。秦思白拿著兩個泥人兒傻笑:“你還別說,挺像的!”

老頭笑瞇瞇地接過陳驍給的錢,搭眼一看嚇一跳:“哎呦給多了給多了,這小玩意兒值不了這么多錢!”

“拿著吧。”陳驍推著秦思白走了。

其實在那看老頭捏泥人,秦思白慢慢地心就靜下來了,不管怎么著,自己都不是一個人,這讓他忽然有了勇氣。

“哎,”秦思白拿肩膀碰了碰陳驍,笑著說,“謝謝啊。”

陳驍斜了秦思白一眼:“那你親我一口?”

“……給你個大嘴巴子,這么多人呢,你再大點聲兒,上海都聽見了。”秦思白白了陳驍一眼,加快了腳步。

前面再轉(zhuǎn)個彎,門口有一棵大柳樹的那個院子,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