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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然,也許他早就不在了?!?/br>周淙文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要相信他。你就在這邊,不要回法國去,你回去了,我們倒都要擔(dān)心你的安危了?!?/br>周冕心想自己根本沒有埃爾森家族的繼承權(quán),哪里會遇到危險。想到喬伊斯可能會遭到暗殺,他就坐立不安了。“我還是想回法國去,我想過去看看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而且周弘他也說讓我回去,既然如此,想必他是有把握的,我不會有事?!?/br>周淙文反對道,“不準(zhǔn)去。你去了又沒什么事情做,還不如就在這里?!?/br>周冕道,“但是至少會安心,我在這里,我一直擔(dān)心,也不是辦法。哥哥,我回法國去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訂了這兩天的航班。爸爸他們那邊,我會去說一聲的?!?/br>周淙文生氣地道,“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你不聽我的好言相勸嗎?”周冕道,“對不起。我想過去,我很擔(dān)心那邊的情況。”周淙文沉了臉,眼神比之剛才更加幽深,打量著周冕,“冕兒,你最近變了很多。周弘已經(jīng)可以應(yīng)付事情,你完全可以不管他了,你為什么還是要急著過去。你過去了也幫不上忙?!?/br>周冕咬著牙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道,“無論他是不是能夠應(yīng)付事情了,我都不能不管他?!?/br>周淙文懷疑地看著他,“你……你是不是……”周冕知道他要說什么,所以打斷了他的話,道,“我以前不明白,我最近才明白過來,周弘就是我的延續(xù),他應(yīng)該是我最重要的存在,哥哥,他于我,就像周騫于你一樣重要。你能放任周騫一個人面對所有困難嗎?哥哥,你辦不到,又怎么能夠來這樣要求我。我是他的父親,雖然不能象你為你的孩子撐起一片天空一樣為他撐起天空,但是,至少我要陪伴在他身邊,給予他鼓勵,這也是我僅能做到的吧,既然這樣,我就要去這樣做?!?/br>周淙文皺眉道,“但是,周弘對你那樣,是一個兒子該有的行為嗎?他已經(jīng)完全長大了,支撐起了一個家族……”周冕道,“哥哥,你不要再這樣說了。我以前沒有教養(yǎng)過他,至少現(xiàn)在不能再拋開他?!?/br>周淙文拿他沒有辦法,“父親和爸爸不會允許你過去的。”周冕道,“我有辦法說服他們。再說,我這個年紀(jì)了,還不能為自己的行為做決定嗎?”周淙文嘆道,“冕兒,你這是真要離開家了?!?/br>周冕不知為何,因為他這句話鼻子酸了一酸,沉默了一陣,說道,“我本該在二十幾年前就該離開了。人的家不是一個住處,是心能安定能夠依托的地方?!?/br>周淙文沒話可說,只是輕輕摟了摟他的肩膀,道,“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我都在這里,愿意為你排憂解難?!?/br>周冕也擁了擁他,“謝謝你,哥哥。能夠有你,是我一生的幸運。”周淙文因他這句話略微傷感,但是很快緩過勁來。周冕去給兩位父親說了他要馬上回法國去的事,他們果真不贊成他此時就走,希望他再住一段時間,但是周冕堅持要走,說了一堆話,周耀華和柳愉生實在留不住他,只好放了他離開。周冕知道,在兩位父親的眼里,最重要的其實只是他們對方,想要兒子孫子,就可以有,可以抱養(yǎng),可以收養(yǎng),要多少有多少,所以這個世界上,他們只有對方最重要。以前父親因為生意而忙碌,身體不好過一陣子,柳愉生便日日陪著,恨不得替他生病。一生的路程走過來,看似很長,其實只是很短暫地一瞬,他們兩人在一起,不說話,只是坐在一處,就舍不得離開。周冕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感嘆時間易逝,眨眼間生命已經(jīng)走到盡頭。不過,看他們還是那么恩愛,形影不離,他就不會去問這種問題,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周冕上了回法國的飛機,而且?guī)е簧贃|西一起,大約是想久住了。他對飛機旅行并無什么好感,所以決定這次回了法國,就不要再到處亂跑了。飛機比正常情況晚點了兩個多小時,周冕下飛機時頭昏腦脹,而且反胃得厲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喝的水有問題,他的身邊跟著喬伊斯安排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四名保鏢。因為身體不舒服,他想先去衛(wèi)生間,保鏢威爾就安排另外兩名保鏢先去等行李和聯(lián)系見主人喬伊斯,他和另外一名保鏢陪著周冕去衛(wèi)生間。周冕幾乎是被威爾扶進的洗手間,另外一名保鏢沒有進來。周冕對上洗手間里的鏡子,眼前就一陣晃蕩模糊,然后就暈了過去。等醒過來,周冕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張床上,他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陣,然后記起來自己是在機場里洗手間暈了過去。身下的床硬且不暖和,身上的被子也又冷又潮。房間里非常暗,他大約只能看清楚所處環(huán)境模糊的輪廓,這里不是一間舒適的房間,更不是喬伊斯的家里。他一下子警惕了起來,然后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體非常難受,濕冷的環(huán)境讓他覺得關(guān)節(jié)都在隱隱作痛,而且胃里很難受,是想要反胃嘔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房間里有股潮濕的發(fā)霉的味道。周冕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在這里。他下床后發(fā)現(xiàn)更冷,房間里并沒有暖氣,他覺得這里像是一個地下室,但是是哪里的地下室,他自然沒法知曉。他在房間里找了好一陣,沒有找到燈的開關(guān),看房間一邊墻上,明明是有燈的,只是開關(guān)不知道在哪里。他有點害怕,但是又不是很害怕。沒能找到燈的開關(guān),他只好去拍了拍門,過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了門。周冕看到他,就愣了,“威爾先生,是你把我?guī)У竭@里來的嗎?”這正是扶著周冕去洗手間的那名保鏢,他高大強壯,長相卻不非常粗獷,一個平頭,沉默寡言,嚴(yán)肅認(rèn)真。即使在沒有暖氣的地下室,他也只穿著一件背心,現(xiàn)出身上虬結(jié)的肌rou。周冕對于武力強大的男人都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排斥,所以他平常和保鏢們的關(guān)系都不親近。對于威爾的印象,只是他穿著西服沉默銳利的樣子。他在保鏢里應(yīng)該處于隊長的地位,別人都聽他的,但是周冕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帶自己來這里。威爾平常很少說話,此時依然是沉著一張臉,聲音低沉帶著冷意殺氣,“周先生你在房間里乖乖呆著就是,要是你不聽話,我就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