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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我可以陪你,一直陪你到你死去,你死了,我還會緬懷你,祭奠你,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不讓你離開半分。我終究繼承你,你的rou體死了,你也會在我的心里活著,我愛你如父如愛人,我尊敬你如父如心尖上的寶貝,你為何不愿意分一點心思來愛我想我。只要你愿意,你就會看到我到底是怎么看著你,怎么愛著你……只要你愿意,你就會看到更多,而不是你自己點燃的燈火看到的一小片地方,你將你自己束縛在你對大伯的感情里,故而不明白更多的應該珍惜的東西,你將你自己束縛住了,所以覺得生無可戀,甚至愿意離開這個世界離開我而選擇死亡。爸爸,你這是狹隘的,只有活著,才能看到更多明白更多獲得更多,我想,這些你都是明白的,不需要我來說,但是,你明白卻不去深思。一味不想活,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喬伊斯的聲音帶著哽咽之聲,周冕聽得神情恍惚,靠在那里,出神半天,才說道,“即使這樣,我想著,我活著的日子,只是日復一日的重復,我活在今天,就明白明天是什么樣子,就明白明年是什么樣子,以后也不會有太多改變,我又為何不能先結束這樣的生活。即使在活著時得到一切,死亡之后,也什么都沒有了,那么,我又何必去獲得,明明過程又這樣痛苦。”喬伊斯道,“爸爸,那是因為你心里沒有欲望,所以,你不明白,那種想要強烈得到的感情,甚至讓他能夠不惜一切代價,而更何況只是痛苦地活下去這樣簡單的事情。你真的愛大伯嗎?如果你真的愛他,你甚至不愿意為他活下去?我愛你,可是愿意為你背負一切,背棄一切,只要你在,任何痛苦,我都覺得沒有任何關系,痛也是一種快樂,證明我還在,你還在,我還能夠得到你。所以,你知道的,我為你而活,而你卻不愿意為大伯而活,那么,你就終究該為我所得到,而你沒有得到大伯。他過著他的夫妻生活,他有妻有子,馬上又會有一個女兒。而大伯也沒有為了愛你而放棄別的,只是若即若離地和你在一起,可見他也不是真的愛你,至少,我覺得這種感情很可笑。既然這樣,他根本比不上我,所以,我不會輸給他,你是我的,你為我所有,這些都是應該的。即使你說我沒有尊重你的意志,我也不會讓你去找大伯,因為他根本在玷污你,而不是我在侮辱你。”周冕被他說得咬緊了牙,腦子里一片茫茫然,簡直要被他蠱惑了心神,最近反應變慢的他想了很長時間,才道,“你根本是在強詞奪理,你難道就因為比誰都愛我,然后我就應該服從于你,甚至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說到底,你還是沒有尊重我,你把我當成不需要尊重的,只需要服從于你的人。”喬伊斯發現問題回到了原點,這也正是他的痛苦所在,這世上為什么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我只是在期盼著,哪一天,你能夠接受我而已。”周冕淡淡地回答他,“我想,應該沒有那一天。等我死了,我的遺產是你的,但是,我的靈魂會消散,我的rou體也會隨之腐爛化成灰,除了外物,真正的我就完全沒有了。你盼望的那一天是不會到來的,但是,我現在需要出門,你得讓我出門去。”喬伊斯被他的話說道心里又一陣發涼,簡直要對著話筒發脾氣,他甚至想象得到周冕是怎樣一副云淡風輕卻又涼薄的神態,他只好笑了一聲,道,“好啊,你要出門就出去吧,我甚至可以讓人送你回美國去,你到伯父身邊去吧。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你好好看看我不行嗎?”周冕明明應該是一副終于勝利的心情,但是,聽喬伊斯這樣說,那樣悲哀又帶著懇求的語氣,他并不能有絲毫一點開心,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似乎是心疼他,似乎是別的他不愿意去想的東西。周冕道,“你最好說話算話,我現在就想離開這里,我受夠了在這里,以后再也不會回這里來,我待在這里心里就難受,我就頭疼。我要回美國去,再也不要回來,你再也不能對我做那種事情。”喬伊斯氣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他本來只是故意那樣說著來譏諷周冕的,但是卻被他拿住了話頭把柄。喬伊斯道,“好,我這就讓人安排你走,你走吧,你真是冷心的人,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還說過你欠我的,你會好好待我。”周冕愣愣地望著空曠寬闊的大客廳,客廳里家具和地毯都是柔和的色調,被挽起來的厚重窗簾,太陽早已落下去,暮色漸漸上來,房間里沒有開燈,被一層暝色籠罩著,一切都很安靜,靜寂到像是這是世界末日,只有窗戶邊不遠的桌子上放著一只白瓷瓶,白瓷瓶的白色像是能在夜色里流光,一種沉靜優雅而端莊的美,看到它,周冕就覺得自己骯臟,不由轉開了眼,旁邊是插著艷紅玫瑰的水晶花瓶,這種艷俗,他心里倒安定了很多,只是,那玫瑰的紅色,不由讓他想起鮮血要凝固時候的模樣,他心里一陣反胃,對著話筒說道,“下輩子好嗎?”5555、第十二章...第十七章周冕把電話掛斷了,脫力地靠在那里,搖搖欲墜。管家過了一會兒才過來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后去開了門,讓仆人進來伺候他茶水。沒過多久,管家又到周冕面前來了,而且把手機拿來了給周冕,道,“老爺,少爺讓我安排好了您回美國去。您看,需要收拾什么東西嗎?”周冕接過管家遞到手里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信號,發現信號是通的,本該高興的他,居然分外平靜。他之前一直拿手機要給周淙文打電話,但是發現居然一直沒有信號,然后才知道家里安裝了手機短波段的屏蔽,根本不能使用手機。現在看來,是喬伊斯讓管家解除禁制了。周冕語氣平和地和管家道,“別的東西都不必了,把我的書和筆記本都收拾好就行。”他吩咐完,深吸了口氣,這才趕緊給周淙文去了電話。周淙文很快就接了,“冕兒,這段時間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怎么,還在和我慪氣嗎?”雖然剛接通和周淙文的電話就被他埋怨,周冕心里依然是高興的,當然不能把自己這段時間遭受的罪告訴他,也不能和他訴苦,于是只能道,“沒有生氣。我最近在做學問,身體又有些不好,就把手機關了,一直沒有用。你怎么沒有打家庭電話找我?”周淙文道,“找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