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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命人準備甜甜的蜜餞好不好?” 江映蓉累出一身汗,翠縷想要接過十八阿哥,好讓娘娘休息一下,卻被江映蓉阻止道:“生病的孩子最是不安,本宮再抱著哄一會兒。”說完就如一開始一般輕輕搖晃著,嘴里還輕聲唱著一只輕柔的曲子,十八阿哥仿佛尋到了安全的避風港,依戀的縮在江映蓉懷里,臉色漸漸開始好轉。 康熙看到這一幕,陡然間想到幼年天花時自個也是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不安無助,那時候若是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抱著他哄著他,日子定然不會那么難捱,一時間竟有些嫉妒躺在江映蓉懷里的小十八。 第338章 紅樓 清穿亂燉 十八皇子由江映蓉親自照顧,康熙暫時放了心, 又忍不住想起太子剛才毫無兄弟之情的行徑, 康熙心中既怒又悲,命人喚太子前來聽訓。傳召的人去而復返,卻不見太子蹤影, 康熙大怒, 問及緣由, 竟是太子回去后尋歡貪杯, 此刻已然醉臥在床榻之上無法起身覲見。 “給朕潑醒太子,拖也要將太子拖過來。”康熙鐵青著一張臉,神色間滿是徹骨的寒意,對于毫不知錯的太子已然失去耐心。 “啟稟皇上,直郡王有本要奏。”小太監躬身呈上一份奏折,梁九功親自接了遞于御前。 康熙翻開一看,竟是胤禔聯合幾位大臣聯名上奏太子五大罪狀,尤其狀告太子在行軍途中每夜逼近康熙所居幃幄, 扒開縫隙, 鬼頭鬼腦向內窺視,不知意欲何為, 此等窺視帝蹤,探聽皇帝起居動向的行徑簡直是狼子之心昭然若揭。康熙看后怒將奏本擲地,命梁九功即刻宣召諸位王公大臣覲見。 行宮里,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按位而列,被冷水潑醒的太子跪于當中, 康熙怒斥太子罪狀:“胤礽位居太子之位,卻不聽教誨,目無法度,無視綱常,朕包容多年,不但不見悔改,反而愈演愈烈,實難承祖宗宏業。胤礽之罪有五:其一,專擅威權,肆惡虐眾,視諸王大臣于無物,隨意捶撻侮辱;其二,窮奢極欲,荒yin無度,衣食所用件件與朕比肩,仍欲壑難填;其三,恣取國庫錢財,遣人攔截各部入貢使者,貪昧進貢之物;其四,心胸狹隘,對兄弟無情無意,對諸皇子不聞不問;其五,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窺伺皇位,探聽朕之起居動向,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康熙由一開始的疾言厲色到現在雙目赤紅,聲音顫抖,卻依然□□著繼續: “朕傾力培育三十四載,卻不想養出這樣一個不孝不悌、不忠不仁之輩,倘為國君,國家必被敗壞,朝綱必將動亂,生靈必遭涂炭。”康熙言畢再也支持不住,竟是痛哭倒地,被梁九功及身前幾位大臣急忙扶起。 當中跪著的太子早已冷汗淋漓,匍匐于地,渾身顫抖,只是一個勁兒的叫喊:“兒臣冤枉,父皇明察。”見康熙毫無反應,口中不住的叫著“兒臣知罪,求父皇開恩。”之類的話,可惜康熙已然不愿意再相信太子的誠意。 在周圍大臣各種“皇上息怒”的規勸之下,又有諸人求情,康熙漸漸平復心情,恢復常態,反而將問題拋出來:“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肅立眾人吶吶不敢言語,面上都表現出難過之態,被康熙繼續逼問,只能說一些“皇上圣明”之類的附和,直到行宮內鴉雀無聲,康熙才言: “太子雖行為不端,有負朕之所望,然太子之錯,非其一人之錯,若無人慫恿攛掇,何至如此?” “皇上圣明。” 眾人以為康熙意欲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不舍得真正辦了太子,卻沒想到康熙話鋒一轉:“傳朕旨意,將格爾芬、阿爾吉善、二格、蘇爾特、哈什太、薩爾邦阿就地正法,抄沒家產,家眷發配寧古塔;將杜默臣、阿進泰、蘇赫陳、倪雅漢及家眷充發盛京,永不錄用;將太子胤礽即刻拘押,由胤禔、胤禛暫行看管。” “皇上饒命!” “皇上饒命!” …… 一時間行宮內求饒聲此起彼伏,獲罪的官員都是依附胤礽的勢力,康熙此舉是要將太子一黨一網打盡,卻并未即刻廢棄太子,可諸人卻知太子被廢已成定局,只待時間早晚。 太子被拖下去時猶如一灘爛泥,盡管早就猜到太子之位有可能不保,卻未曾想到這一刻竟是來的這樣快,胤礽此刻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有不甘,有解脫,有害怕,還有對未知的迷茫。 隨著太子被拘押,人人恨不得夾起尾巴做人,連呼吸都不由得放得輕緩一些,即便是江映蓉也免不得提起幾分心神,言語行動間頗為小心謹慎。唯一的幸事就是十八阿哥病情終于穩住,開始有好轉的跡象,讓壓抑沉悶的行宮多了一絲輕松,只是雖撿回了一條性命,這場病到底傷了十八的元氣,往后怕是要落□□弱的毛病。 “你也是來取笑孤的嗎?”頭發散亂,胡子拉碴的太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走的近了還能聞到身上一股子酸味,混合著酒味,說不出的難聞,想是一連多日都未曾梳洗換衣。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混成如今這等落水狗的模樣,一時間也是讓人唏噓不已。 胤禛抬步行至胤礽跟前,看了看打落在一旁的飯菜,彎下身準備動手將胤礽扶起來,卻被胤礽一把推開,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對上胤礽通紅憤恨的眼神。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只要孤一讓位,有你那位好額娘在,四弟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位太子,何必特意過來看孤這位前太子的笑話。”胤礽的話里有著nongnong的羨慕和嫉恨,還有強撐的逞強,不想在昔日聽命于他的人跟前落了下風。 “殿下醉了,臣弟扶殿下上床好好睡一覺。”胤禛仿佛沒有聽到胤礽所言,再次動手要扶胤礽。 “滾開,孤沒醉。”胤礽大吼一聲,吼完氣勢卻瞬間弱了下來,“現在人人不是恨不得離孤遠遠的,就是過來看孤的笑話,趁機踩孤兩腳,你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侍候孤,受孤的氣,孤也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你走,你快走!” 胤禛看著這樣狼狽的太子,心里并沒有痛快解氣的感覺,或者真如胤礽所言以為只要太子之位一空,自個就能走馬上任,若真這樣自以為是才是蠢。畢竟是跟隨多年的二哥,如何眼睜睜看著他繼續墮落,繼續自暴自棄,更何況事情還未真正的蓋棺論定。 “二哥,臣弟斗膽,喚殿下一聲二哥,二哥可知皇阿瑪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未曾有一刻安泰?”看著胤礽聽得愣愣的,胤禛繼續道:“二哥是一時不查受人蒙蔽,誤入歧途,可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二哥痛定思痛,誠心悔過,定能重新取得皇阿瑪的原諒。”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