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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這樣結束吧,改日再下。”薛老爺丟掉手中的棋子,要結束戰局。往常大都是自己將慧明殺得落花流水,哪像今天這樣明明有更好的下法,愣生生強逼著往邊上落子,簡直是自殺式下棋。 中午在寺中用了素齋,下午天色還早薛老爺便準備下山回家,再不走,老底兒都要被慧明揭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林如海自然跟著一同下山。 “師父,你又窺算天機了。”前來收拾禪房的圓意有點無可奈何之感,窺算一次天機就要用生機來換,師父的身體本就已經行將就木,還任性亂來。 “有道是千里姻緣一線牽,若是老衲臨死前還能促成一段千古佳緣,倒也是一樁幸事。”慧明說完這一句話就大喘氣兒起來,身子不由控制的佝僂了幾分,顯然是損傷不輕。 “這又干您什么事兒?”圓意忍不住抱怨,在他心里當然是作為師父的慧明更為親近。 “圓意,你說他二人有幾分可能?”慧明轉移話題,這個小徒弟不光有慧根,有悟性,連窺算之術都頗有天分,將來定比自己要強上許多。 “徒兒倒覺得他二人緣分太淺,師父這次怕是要白白犧牲。” 慧明透過窗子看著天邊的晚霞,不再言語,看來圓意還要再磨礪一二,天象確為如此,但自古人心易變,尤其是男女感情之事變數最大,不可盡數參看天象。 師徒二人的對話不足為外人道也。約摸酉時初,一行人返回金陵城,得知林如海就住在薛家附近,少不得來兩句“有緣、有緣”來搪塞,實際是怎樣兩人都心知肚明。分別之際,林如海主動提及:“我盤桓金陵數日,不知正初兄明日可有時間,我欲登門拜訪,后日便要返回揚州。” 這樣一來,薛老爺不好再拒絕。照道理,他作為東道主,本該主動邀請林如海,只是現下知曉了林如海的目的,自然不想另生事端,也就沒有提起話頭,架不住林如海鍥而不舍,只得同意。 次日一早,林如海送上拜帖,帶了兩箱子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便登門拜訪,為了套近乎,還一步步顯露身份,最后七拐八拐勉強和薛府掛上點兒親戚關系。誰讓賈敏是王夫人的小姑子,薛姨媽又是王夫人的meimei,雖然有點繞,也算有親戚關系。 如此一來,薛老爺少不得又熱情了幾分,讓薛蟠、薛寶釵都見了客,甚至讓薛姨媽也隔著屏風打了聲招呼。 為何將薛姨媽拉出來,蓋因林如海話里話外總是時不時帶兩句夸贊薛姨媽的話,引著薛老爺多說兩句。如此薛老爺便確定,林如海這會兒的懷疑對象應該是薛姨媽,為了盡快打消他對薛家的懷疑,讓他的視線從薛家轉移出去,便順著林如海的意思讓他親眼確認一二。 雖是隔著屏風,人影綽綽看的不真切,林如海倒也看了個大概,心下有些失望,這人不是愛人,他沒有丁點兒熟悉的感覺不說,竟還不如一旁的薛老爺覺得親近,看來那東西白準備了。 送走了有些失望的林如海,薛老爺獨自一人待在書房里,將其帶來的禮物一個個拿出來查看。那箱子筆墨紙硯倒還好,另一箱里多是男孩兒、女孩兒喜好的小玩意,但是其中兩支珠釵引起了薛老爺的注意。 一支梅花琉璃珠釵,一支碧玉瓚鳳釵,薛老爺拿起兩支珠釵細細端詳,果然在記憶中的地方有著特殊的標記,一支是當初新婚第三日送的,另一支是林如海去世前一天她戴著的。 呵~,這人是想讓她主動出來相認嗎?薛老爺心中不由得有些嗤笑,只是手上撫摸珠釵的動作卻出賣了他。 良久,薛老爺才出聲:“738,幫我先收起來。”桌案上靜靜躺著的兩支珠釵就這樣憑空消失。 “英蓮是不是該出現了?” “差不多就這半個月。” “再幫我查查京城的情況如何?” “林meimei已經坐上回揚州的船,還是由賈璉親自送的,榮國府現下與原著差不多的情況。太子已是強弩之末,皇帝正在考慮三廢太子。賈元春已經進入四皇子府當侍妾。”738說的都是林如海重點關注的人家。 “去給王熙鳳造幾場夢;給賈元春添個金手指,就孕女丹吧;還有秦可卿,她也挺可憐的,干脆直接讓賈珍不舉吧;再給邢夫人送個孩子。”本來想安安靜靜完成這一世的任務,可惜現實逼得他不得不搞事情。 “對了,再將紅樓的原著劇情托夢給林如海,不要給完整的,就這幾個人的結局給他,其他的劇情你自己看著湊吧。” 亂點兒好啊,亂了才能讓人分散精力,才會不再只注意薛家,到時候這么多人都突然不一樣了,就不信林如海還能分得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捉個蟲,有個人名寫錯了 第261章 薛大老爺詐尸啦 在一個天朗氣清的午后,愜意的微風吹過面龐, 這種天氣除了出門賞景, 便最適合在街上閑逛。近日因為表現良好,作為獎勵可以時不時出門放風的薛蟠正帶著一眾家下在街上溜達,其實也不算是閑逛, 乃是薛姨媽的生辰到了, 薛蟠琢磨著買個禮物表表心意。 要去的地方正是金陵城內有名的首飾店——金銀齋, 別看名字起得有些俗氣, 但里邊的師傅卻是手藝精湛,做出來的東西總是處處透著一個“巧”字,店里就沒有重樣兒的飾品,金陵凡是富戶豪商、名流權貴的女眷們無一不為擁有一套金銀齋的首飾而自豪,日常聚會中若是能戴一套金銀齋的首飾便能得旁人高看一眼。 因著有正當由頭,薛蟠走的極慢,想要在外邊多消磨一點兒時間,只顧看兩邊的攤販叫賣和雜耍表演, 一時不查竟被一年約十二三歲的姑娘撞了個滿懷。不過薛蟠身子敦厚, 這樣的撞擊只是打斷了他前進的步伐,那姑娘倒是先摔了個屁股墩, 纖瘦弱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腦袋低垂,恨不得埋進懷里,看起來摔得不輕。 這要是原著,恐怕薛蟠還沒有反應, 就有狗腿兒下人先跳出來罵著“哪里來的小妞,竟敢撞咱們薛大爺。”,或者“呦,大白天的就對咱們大爺投懷送抱。”之類的話,搶先擼著袖子準備給薛蟠出氣,或開一些黃腔渾話,推搡著小姑娘往薛蟠身上湊。 只是現在,薛蟠身邊的下人都是老實少話之輩,大多還面貌有礙,哪怕無礙也是長得非常之普通。原本這類人除了少部分口舌伶俐的,大部分都不容易得到主子重用,最多干干粗活,但是因著薛姨媽選人的標準,愣生生一步登天伺候著府中唯一的爺們兒,別說月銀翻了幾番,就沖主家這么信任的態度,都得把這個下人給干好了。 于是,這會兒四五個人各個站在薛蟠身后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只要薛蟠不吩咐就不會動一步的架勢,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