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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帶著主力人馬追著賈赦而去,只留下少部分人殿后。 “前軍將士聽令,隨本將追上去!”隨即而來的是前將軍帶著人馬趕上,不過故意稍稍落后一點兒,只要保證瓦勒主力是向著既定的方向而去,阻斷其回轉逃跑的路即可。這時的前將軍只以為是袁成和將軍事部署一早告訴賈赦,特意安排他引敵深入,這會兒見著計劃順利進行,自然直接帶兵佯追。 只有袁成和知道賈赦是真的才醒過來而已,峽谷有伏兵的事情根本沒有告訴過他,現下卻能利用鐵扎木的腦袋誘兵,思來想去或許是那頭白狼的作用,畢竟能主動送藥,知曉峽谷埋伏細想起來也不是不可能,否則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昏迷幾日的賈赦正好按著既定計劃走。 不管怎樣,一切往好的方向行進,袁成和命人發出信號彈,提醒峽谷兩側埋伏的人馬提前做好準備。 已經埋伏兩日的左右翼終于等來了翹首以盼的信號,卻依然耐著性子靜悄悄的潛伏著,一個個往后打著手勢傳遞著做好戰斗準備的訊息,箭頭裹上浸了油的麻布,火折子準備好,三五人才能合抱的滾石蓄勢待發,所有人屏息凝神,等著敵人主力過來時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白狼的速度哪怕是汗血寶馬也不一定能夠與之匹敵,瓦勒的戰馬品種雖然優良,可比起白狼仍是不夠看,賈赦遠遠的趕在前頭,只留下一道殘影保證瓦勒不會跟丟。 等二王子帶著大隊人馬趕到時,賈赦已經穿過峽谷不知所蹤,在前方出口處只留下一根插在地上的木棍,鐵扎木的腦袋被掛在上邊,迎著峽口的勁風來回搖晃,隨時可能掉在地上。 這峽谷內里并不小,前后左右約有兩里地大小,只是一側進口開闊,另一側出口卻只能容納三四人并行,若是騎馬至多兩人并行。尤其小口位置隱藏在視野盲區,只有行至峽谷中間才能發現問題,等二王子帶了約一半人急奔至峽谷內,才發現此處地理位置極為不利,尤為可能有伏軍埋伏。 前路不通,后路被堵,二王子只能命令停下,盡管此時明白這是敵人早就設好的圈套,峽口的腦袋就是逼著他前進的誘餌,二王子也不可能放棄鐵扎木的頭顱,一邊要求后邊的大軍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一邊分出人馬去將掛在前邊峽口的腦袋取回來。可軍令想要傳達至后軍需要不少時間,前將軍帶著的追兵隨時可能趕到阻礙其向后撤退,在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下,瓦勒此次定然要損失不少精兵良將。 “放箭!”兩側峽谷的山頂一時間站滿了伏擊的人馬,一只又一只燃著的火箭朝谷底射去,還有一個接一個的滾石源源不斷從高處落下,一人無法環抱的滾木接二連三,瓦勒騎兵避無可避,躲無可躲,毫無招架之力。 空氣中傳來皮rou燒焦的刺鼻味道,還有隨處迸濺的血腥之氣,戰馬嘶鳴發狂,將背上的主人摔下馬背,即便躲過了火箭,避開了滾石巨木,最終卻沒能逃過戰馬的鐵蹄,死在了昔日最親密的伙伴手中,一時間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峽谷。 二王子在大批人馬的掩護下終于逃到了出口位置,將鐵扎木的腦袋抱在懷里,帶著沖出來的人馬狼狽的往瓦勒的方向逃竄。而后方因為有一半人馬并未進入峽谷,雖免于火箭滾木,可卻與趕過來的前軍發生了一場正面交戰,損失了部分人馬才得以撤退, 已經取得大勝的西北大軍并沒有乘勝追擊,有道是窮寇莫追,此番斬下瓦勒一員猛將,折損三萬精兵已屬一場難得的大勝,再追下去,哪怕再斬獲瓦勒不少人馬,可我方定要增添不少傷患,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詔書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用。 完成引誘任務一直在出口附近觀戰的賈赦,雖有機會直接要了逃出來的二王子的命,可若是一戰同時要了瓦勒兩位皇子性命,定然會引得瓦勒大汗不管不顧的瘋狂反噬,他甚至不用直接與西北大營正面交戰,只需頻繁的進犯邊關百姓,讓西北大營分.身乏術,屆時被抓的百姓因為瓦勒大汗的仇恨,處境只會更加危險,平添更多無辜的犧牲者。只是一子,瓦勒大汗會痛會恨會報復,可到底做不出傾盡舉國之力,不顧臣下子民只為瘋狂報復的事情,這樣西北大營才有喘息的余地。 這樣瞻前顧后,不敢趕盡殺絕其實說穿了還是底氣實力不足,因為西北現下沒有實力一舉將瓦勒打怕、打服,將整個西北游牧部落收入囊中,成為大齊的疆域。若是有這個本事和實力還考慮什么報復不報復的問題,能多殺一個是一個,膽敢前來報仇直接就讓你有來無回,甚至可以帶著人馬直搗瓦勒王庭。 而有任務在身的賈赦,總有一天要帶領西北大軍與瓦勒進行大規模的交戰,將西北一帶收入大齊麾下,屆時二王子甚至瓦勒大汗都要成為階下囚,刀下魂。 若不是為了任務,就賈赦本人而言并不喜歡挑起這么大規模的戰爭,引得兩方爭斗不休,讓無辜百姓成為博弈兩方的受害者和犧牲者。可成為戰神這條終極任務逼著賈赦不得不走到這一步,賈赦只能選擇前進,不能退縮一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場大戰來臨之前盡量想辦法減少傷亡,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避免用最慘烈的方式獲取這場因為一己之私而引動的大戰。 賈赦會盡己所能讓將來這場避無可避的大戰在最短時間內結束,并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場以戰爭換取的和平延續的時間更加長遠一些,方能不辜負因為大戰而付出的代價。 其實事情大多數時候是沒有辦法兩全的,無法評定到底是對是錯,更何況摻雜著太多東西的戰爭呢!若是一時的戰爭能換取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太平,誰又能說這場戰爭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呢?更何況站在大齊的立場,瓦勒一族是幾世的仇敵,多少親人慘死在瓦勒手下,多少人因為瓦勒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些人恨不得啖其rou喝其血,哪一個不盼望著瓦勒臣服在大齊的腳下,若真是大勝瓦勒豈不是人人拍手稱快,更別提上位者會從中得到多少利益和好處,怕是整個大齊都找不出幾個反對的人。 可若是站在更高的層面上,戰爭一旦發動兩方百姓都會流血犧牲,每一個人都是爹生娘養,每一個將士也都有家有口,并沒有高低貴賤的分別,卻可能因為戰爭無緣再回故土,這是一場必定充斥著鮮血和犧牲的戰爭,哪怕被冠以再堂皇的理由,高舉再正義的言辭,弘揚再大義的情懷,都不能忽視它殘酷的本質。 賈赦一開始的陣營就鮮明無比,哪怕心里有著更多的考量和不忍,現實卻容不得他去考慮更多或止步不前,這是一場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甚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死亡之戰,倘若退后一步,便極有可能帶來成千上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