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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跟著一起出宮瞧瞧,順便來個微服私訪體察一下民情。 老子的決定兒子當然不能忤逆, 何況這位還有一層君王的身份,更是容不得自個阻攔,雍王即便心下不贊同,覺得皇帝出行會增加諸多不安定因素,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暗暗決定明天定得多挑一些得力的人暗中保護,千萬不能出岔子。 第二日一大早雍王先接上老子,再去無上宮接上江映蓉,天不過微微亮,一行便出了城門,那位李太醫自然顛顛的跟著。江映蓉撩開簾子進馬車時,看到端坐在車中的皇帝不由得一噎,這位不好好在宮里待著,非得跟出來湊熱鬧,真是哪哪都有他,怪不得她剛剛覺得車轅上長著長胡子的老頭有些怪異呢,原來是瑞安打扮的。 江映蓉心里想的面上不漏分毫,喊了聲“老爺”“四爺”算是打了招呼,便直接坐在側邊凳上不再言語。 今日的江映蓉一身正常女童打扮,還一左一右梳了兩個小揪揪,她倒是不想打扮成這樣,可頭發就這么長,要么束成一團,要么就是兩側各一個,容不得她有其他選擇。今日又沒穿道袍,梳成一團太過怪異了些,這才在臨出門前讓李姑姑換了打扮。難得有機會發揮一下自個的梳發功夫,李姑姑第一次沒聽從江映蓉的意見,梳完小揪揪還堅持在兩邊攢了兩支由珍珠點綴的珠花,忽略那張嚴肅的小臉,看起來甚是玉雪可愛。 皇帝和雍王也是一身常服,并無任何華貴之物點綴,看起來就是個中等富裕人家,只是身上的氣度明顯跟裝扮不搭,頗為違和,江映蓉看破不說破。 皇帝看了江映蓉的打扮,捋著胡須笑瞇瞇的說:“老四,今日像不像祖父帶著兒子孫女出游。”雍王自然得捧老爹的場,一向嚴肅的面容難得帶了些笑意,點頭應是。 江映蓉在心里翻個白眼,“老太爺,老爺”從善如流換了稱呼,想扮祖父就容不得她換個老一輩的稱謂。 “哈哈哈……”皇帝看著江映蓉嘟著一張嬰兒肥的小臉,頗有些氣鼓鼓的小青蛙的味道,朗聲一笑,認下了這個稱呼。 車外一左一右坐在馬車兩側的李太醫和瑞安對視一眼,陛下心情不錯啊。瑞安喊了句“坐好咯”,便駕著馬車往城外趕去。明面上只有這一輛馬車,暗地里跟著幾十號人保護安全。 出了城走了約莫四五十里地,便能看見大片的農田和勞作的農人,耕牛的叫聲,土狗的吠聲,雞鴨的叫聲混雜在一起,一副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春兒,今日要帶著祖父看什么?”皇帝扮上癮了,既然是祖宗三代,那就一興扮到底,把惜春的閨名隱掉一個字,“春兒”的叫起來。 正巧在喝茶的雍王差點一口茶噴出來,卻被皇帝淡淡瞥了一眼:“怎么,自家閨女的名諱都不知道了。”一句話成功讓雍王嗆住,發出了一連串咳嗽。心里念叨著:父皇您可真有興致,您敢認孫女兒,我可不敢認女兒。 江映蓉的面皮一抽,得了,出來一趟白得了一個爺爺外加一個爹,改日是不是可以加封個公主當當了。 “老太爺一會兒就知道了。”江映蓉此時還沒透出一絲,誰讓您上趕著來湊熱鬧,怨不得她保密,讓你們多抓心撓肺一會兒。 等看到地邊有頭老牛正在喝水休息,一邊的老農正愛惜的伺候著老牛,幫著老牛驅趕身后煩人的蒼蠅,還借用地邊小溝里的水幫它洗刷身子,便開口道: “老太爺,坐了這么久馬車,您定是累了,咱們下車走走松松筋骨吧。”江映蓉提議。 “如此甚好。”皇帝疑惑怎么這就停了,本來以為是要到哪個偏僻的山頭找不起眼的草藥,結果一路上還沒看見山頭便停了下來,別告訴他這預防天花的東西就在這田間地頭里?心里疑惑,皇帝卻也知道江映蓉不會做無用之事,便同意停車休息。 江映蓉率先跳下馬車,雍王隨后跟上,然后轉身扶了皇帝下車。江映蓉這會兒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樣,新奇的左瞧瞧又看看,仿佛對著田間的一切事務都好奇的不得了。 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走到老牛邊上,抬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用著小姑娘本來的聲音帶著份天真問道:“老伯伯,您的這頭牛是生病了嗎?” 老農正侍候老牛,猛地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面前站了個漂亮的小丫頭,不遠處還有幾位老爺慢悠悠的踱步而來,一看就是城里的貴人,想來是出城游玩。 “小姑娘,老漢這頭牛沒生病,只是年紀大了,體力不行。”老農以為小姑娘看著老牛沒精神,才會覺得老牛生病了。 “沒生病,那它身上怎么長了那么多嚇人的膿包,你看它還時不時拿尾巴掃來掃去,肯定是癢極了才會如此。” 這一問一答讓趕過來的皇帝一行頗為摸不著頭腦,怎么看這周圍都不像有什么能預防天花的東西,莫不是單純問一問,但也沒打擾江映蓉繼續扮嫩,追問十萬個為什么。 “老爺們好,這是打哪來?”老農看到貴人近前,先打了聲招呼。 “我們從京城來的。”皇帝頗為和善的回答,親眼見到田地里長勢喜人的莊稼,心情不由得大好。 “原來是城里的老爺們,你們這是趕路還是出游?” “今日得空出城隨意逛逛。” 不是說貴老爺們都喜歡風景怡人的地方嗎,怎的跑到田間地頭來,難不成喜好這一口?老農心里疑惑,卻并未問出口,都說貴老爺們多有嗜好獨特的,說不定就有人愛看別人種田耕作,他還是別多話。 “這是您家孫女吧,長得可真漂亮,比觀音菩薩座前的女娃娃還漂亮。”老農由衷稱贊著。 “小娃娃家,當不得夸。”皇帝一臉自豪的回道,仿佛這真是自家親孫女,那神情那模樣看的江映蓉牙酸不已。 “爺爺,爺爺,你看這牛好可憐,身上長了好多膿包,它是不是快死了?”這么想當爺爺,干脆就滿足你。 這話可問著皇帝了,你問他朝政怎么處理,他能說上個三天三夜,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 一旁的老農體貼的送上答案,貴老爺們怎么會知道這等小事,“好多牛都長這種皰子,除了容易發癢外,沒其他任何毛病,我這老牛都長了十幾年了,耕地拉車不在話下,您瞅著現下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這皰子不是什么大事,有時候人不小心碰上了,也會長,不過幾天功夫就自己好了。” “那這頭牛太可憐了,長了十幾年都沒好,肯定是頑疾,爺爺,我們把牛買下來牽回家找個大夫幫它治好吧。”江映蓉一臉天真的看著皇帝,讓你玩兒,她現在這么配合是不是很開心。 好端端的買頭牛干啥,皇帝現在的身份是寵愛孫女的爺爺,一時間也不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