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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上結著冰,看著對面的男人邁著大步,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宛若神祗。 —— 傅斯堯受傷后回云城修養,救援飛行隊的一幫小伙子來看望他。 “傅隊,你嘴角破皮了?” 傅斯堯抬手摸了摸下唇,眸子里隱隱有笑意:“被個小野貓撓了。” 昨晚的沈瀟瀟,不但野,還軟的一塌糊涂。 一聲又一聲的“斯堯哥哥”,叫得他心顫…… ——青梅竹馬的愛情里,有細水長流,也有驚濤駭浪。 CP:吊炸天大隊長VS好脾氣小甜妹 【指南】: 1、硬漢甜妹組合 2、男主救援飛行員,職業純屬YY,無原型。 第2章 因為許茉這充滿怨念的一嗓子,整個樓道都陷入一種僵持不下的詭異中,且詭異里還透著股死一般的靜寂。 許茉很想大聲說:我是個講文明懂禮貌的人,我他媽從來不說臟話! 奈何…… 周圍的氣氛太尬,男人的氣場太冷。 隔著兩個臺階,宋湛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穿得清涼的小女人。吊帶熱褲人字拖,胸口掛著個墨鏡,一副極隨意的打扮。大概是因為拎著一堆行李爬樓梯,她白皙的臉蛋上透著點粉色,微微喘著粗氣,鎖骨處的皮膚露出一大片,白得晃眼。 宋湛垂著的眼眸微動,下意識的將視線錯開。 然后,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從他身后探出,許草一臉無辜的看過來,就差腦門上都寫著:這事不怪我啊,名字是你取的,話也是你說的。 隔著空氣,許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唇角一翹,掛上一副自認為燦爛無比、元氣滿滿、其實皮笑rou不笑的笑,準備先開口道個歉什么的,緩和一下這略微緊張的氣氛。 然而,話還沒說出,寂靜的空氣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動聽的鈴聲——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樹阿上兩只黃鸝鳥,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伴隨著歡快的童聲,許茉翹起的唇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塌了下去。 沒辦法,BGM太應景。她有那么一瞬間覺得,眼下,自己就是那只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蝸牛,而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只在樹上嘰嘰喳喳嘲笑她的黃鸝鳥。 鈴聲戛然而止的一瞬間,許茉看見,男人修長的手指摸進褲包,掏出一只黑色的手機。 “喂。” 低沉清潤的男聲,只一個字,卻已然是大提琴低音域里最動人的那個音色。 許茉一個激靈,那種炎炎夏日里從冰箱里拿出老冰棍,就著霜氣舔上一口的舒爽勁兒瞬間爬上了她的末梢神經。 她抬頭,大剌剌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黑色的西褲包裹著一雙逆天大長腿,腰窄肩寬,襯衫的袖子挽上去一小截,露出肌rou線條流暢的小臂。襯衫的扣子系得一絲不茍,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那種貓撓的蠢蠢欲動,順著月白的襯衫扣子一路向上爬……緊實的喉結清晰凸起,下頜的線條干凈緊繃,薄唇高鼻,眉目深朗。一副金絲眼鏡,更是給通身的清冷禁欲,修飾出一份儒雅和斯文。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男人微微蹙眉,長長的眼睫低垂,握著電話的手指幾不可察的動了動。 于是,許茉的視線也跟著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從男人額前的碎發落在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皮膚略白,掌骨略微凸起,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的邊緣也修剪的干凈整齊。 這個男人,從下到上,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撩人的禁欲。 唔,有點……對她的胃口。 “知道了。” 清沉的男聲再度響起,打斷了電話那頭冗長的一番啰嗦,也打斷了許茉這頭亂七八糟的一通胡想。她抬眼,就對上了男人清冷自持的視線,榛色的眸子低垂,那道透著寡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微涼。 宋湛看著面前女人,眼中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心里卻還是有點意外的。其實,就在接起電話的一瞬間,他就察覺了這道打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灼灼的,大膽又毫不遮掩,和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一模一樣。 這姑娘,宋湛認識,他的半個老同學,A市一中當年出了名的小太妹,自詡學府路扛把子,一中方圓三公里都由她罩。 男人的眼睛微瞇,試圖從這張沒怎么變的臉蛋上看出些別的情緒。然后,清甜的女聲便落入了耳中。 “那個……先生您好,麻煩您讓一下……”許茉彎著唇,在這道死亡注視里堅強的打著哈哈,試圖掩飾自己剛才的不禮貌,并迅速結束這尷尬的對視。 卻不想,自己這話一出口,男人的神色突然就……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 這回是真的冷。 許茉微微蹙眉,大眼睛轉了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 宋湛垂著眸,看著面前的人一張表情生動的臉。 先生您好?老同學多年未見,就是這么客氣的開場白?連個名字都沒有? 半晌,宋湛發現,可能是他多慮了。不是她和自己客氣,而是這個丫頭壓根兒就沒認出他來。 還真是沒有良心吶,宋湛心中微哂。 想到從前的事,他一貫清冷的神色微動,只覺得有些嘲諷。 其實,宋湛這情緒的變化很淡,甚至可以說是轉瞬即逝。可即便這樣,卻還是被許茉捕捉到了。隔著金絲鏡片,她敏感的察覺出了男人眼中的嘲諷。 這人在嘲個啥? 想到這里,許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然后整個人就不好了。她突然驚悚的發現,自己現在這副扛著大包小包的模樣和她以往的美少女人設實在是……相去甚遠,所以,這是在笑她? 這個認知,雖然不一定準確,卻沒來由的讓許茉微微不爽。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能因為我看上去low就笑話我是吧?她甚至糟糕的發現,自己收斂了許久的暴脾氣隱隱有冒頭的跡象。 許茉覺得自己突然就不淡定了,仿佛那不過三秒的嘲諷,深深刺傷了自己一顆熱乎乎的少女心! 好吧,她承認,她之所以覺得不爽,是因為這個男人確實是很吸引她的那一掛,而眼下自己這副模樣……大概是很難吸引任何喘著氣的雄性生物。這種心理上的失落引發了諸多后遺癥,比如郁悶,比如小小的煩躁,比如……胡攪蠻纏不講理。她甚至來不及琢磨,自己怎么會對一個陌生男人產生這么多奇怪的情緒。 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許茉瞇著眼,痞里痞氣的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她雖然已經不當大佬很多年,但這種姿態做起來簡直不要太熟悉哦。 而就在她擺出一副□□□□的小流氓姿態,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