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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不到衛敬容的耳朵里。衛善面上含笑,才剛送走了結香,門上便來報,說崔大人遞了帖子,想求見王妃,沉香遞帖進來,衛善捏著帖子看過:“我一婦人,又在月中,哪能會客,便不見崔大人了。”崔博往永福寺去了幾回,都見不著衛敬容,實在無法可想,這才到晉王府門上來,當年他便和秦昭交好,衛善雖不見他,卻讓管事好言好語勸了回去,又給崔家送了一大份年菜,誰知第二日崔夫人上了門,帶著采生禮,求見晉王妃。☆、第335章添火保兒洗三的時候,就收了一批禮,曾文涉秦昱送上的都是厚禮,反是被認作衛黨的崔家送的是尋常那幾樣,崔夫人也并未有什么親近舉動。洗三一過,太皇太后便放了風聲要去永福寺祈福,那會兒崔大人還穩如泰山,不肯信衛家真的把這么大的攤子甩下不管,一個月都還沒過,便坐不住了。崔博幾回到永福寺去求見太皇太后,一是因為報恩寺,二是因為擇帝師,曾文涉一jian滑小人,豈能由得他當帝師親近陛下。可衛敬容根本不曾見他,回回都打發太監出來:“太皇太后一心為先帝祈福,朝中俗事豈可擾她清凈,崔大人請回罷?!睂⑺卫螖r在山門外。崔博身邊自有門生故交,他們也知崔家并非衛黨,衛家說話的時機太過微妙,一系列的行事又將崔家拉上了船,正是撇清關系的時候,免得被曾文涉之流所誣。還當太皇太后這不管不問,是要將崔博牢牢綁上船,還勸他稍安,不必如此著急就去求見太皇太后,誰知衛家根本不是作態,而是真的撒手不管了。他這才急病成投醫,分明知道晉王妃還未出月子,也急急尋上門來,想讓她幫著遞話,自己不成,又讓夫人再來。過門便是客,崔尚書又剛剛升上了尚書令,崔夫人帶著禮來叩門,衛善自不能將人拒之門外,聽說人已經在門外了,還擔了兩抬禮,對沉香道:“先將人請進來罷?!?/br>太初知道娘正在做月子不見外客,小孩子兒更敏銳,這么長的日子以來,娘總是眉有憂色,好容易才見她真的開懷,一時吩咐人在庭中廊下掛花燈,一時又依著她買煙花爆竹,還給王府里的下人多發了兩個月的月錢,人人領上四套新衣裳,每日里總是眉眼含笑。她扒在床上看弟弟,正拿手指頭戳弟弟的面頰,看他吐泡泡,一聽有人來,立時抬起身子,老氣橫秋的擺擺手:“不見不見,娘正在做月子呢?!?/br>衛善被她逗笑了,把她攬過來:“這是尚書令夫人,她的丈夫同你父親交好,不能不見?!?/br>太初很懂得這些,她年紀雖小在晉地的王府里卻是看慣了的,原在晉地誰也不敢惹了父親母親不快,那些官員夫人們上門,哪一個不陪小心,進了京城全然不同,她說過許多回想回晉地的話,待爹爹出征,娘又愁眉不展的時候,就再沒有說過了。太初鼓了臉兒,拉著衛善的手,不想叫她再去管這些煩心事,衛善伸手掐了她一把,理了理鬢發,換了一身衣衫:“將崔夫人請進來罷?!?/br>崔尚書是清河崔氏出身,夫人自然也是望族,隨沉香一路到了王府后院,到衛善的的床前來拜見她,正是國喪期,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藍色暗織歲寒三友的長襖,頭上也是整幅銀頭面,進門先請過安,坐在一窗邊的羅漢榻上,并不著急說明來意。沉香很快奉了茶來,崔夫人看過孩子,夸一聲生得好,跟著又取出兒媳婦做的小衣裳,繡了麒麟童子捧福,衛善看了贊了一聲:“崔夫人的兒媳婦倒真是手巧?!?/br>崔夫人笑一笑,知道自己不開口,衛善比她可沉得住氣,干脆不說虛話:“我來既為著看望王妃世子,也為著問一問太皇太后何時回朝?!?/br>崔博才剛得了尚書令之位,卻比原來更難統領文臣,曾文涉自知以他的資歷人望混不上尚書令官位,退而求其次,讓人推舉他為帝師。單以文章來論,崔博一味務實,確比不過曾,他在大夏的時候便考過官,轉投了大業,文名不比袁禮賢,他能比得過胡成玉,若不然當年正元帝也不會點曾文涉教導秦昱了。衛善飲得一口茶,吃了一塊梅花糕:“太后太后昨兒還遣人來,說是在寺中住著清心養氣,身子都比原來好了許多,想來是為先帝祈福的福報?!?/br>衛善跟著又道:“太皇太后發了愿,要為先帝祈福一年,自然是要滿了一年之期才能出寺門,我在月中不便,待出了月子也要去陪伴太皇太后?!?/br>崔博連一個月都等不得了,哪里還能再等上一年,到時候家國還不被折騰空了,亂象已起,不及早壓制,可不鬼魅叢生。崔夫人一聽面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卻依舊緩聲道:“王妃在月中,外頭事怕不知曉,如今朝里還有許多事得太皇太后出來主持,也免得前朝后宮生亂?!?/br>衛善笑了:“治國都靠肱骨之臣,有崔大人在,又有成國公在,先帝親點他攝政,太皇太后也到了該清凈的時候,也免得人說后宮干政。”崔夫人說到此時,已經明白衛家是有意要朝中生亂了,她白了一張臉,丈夫多年心血,如今還與曾文涉齊王之流抗衡,為的便是穩住大業,衛家一退,托舉大業的手便少了一只。魏寬一介武夫,哪里管過細務,文臣的條條道道一概不通,當年打仗,有袁禮賢在后方替他督軍糧軍械,叫他全然沒有后顧之憂,如今聽崔博算一和帳,就一個頭兩個大,還拿什么來公斷。衛善心知崔尚書是一心為大業,和袁禮賢不同的是他求穩,而袁禮賢敢于求變,她再次端起茶盞來,揭開茶蓋兒撇撇浮沫:“崔夫人受累,回去告訴崔大人一聲,成國公這樣的臂力,也舉單身平舉兩尊石鎖,何況是他呢?!蔽簩挃[不平的事,崔博也一樣擺不平。崔博未能如愿見到衛敬容,衛善的嘴更是撬不開,每日茶飯難食,他雖知無用,也給遠在營州的衛敬堯寫了信,只盼衛敬堯能勸一勸jiejie,大業內亂,邊關不穩,國不強又如何富民。這些道理掰開了跟魏寬說,魏寬不懂得算帳,卻還能聽得懂,崔博化繁為簡,告訴這一進一出甄家要刮去多少油水,魏寬卻拿不出辦法來,他一個粗漢,難道去跟太后嚷嚷不成。何況甄太后將侄女接進宮去,與承吉同吃同住,氣得魏夫人在家戳他的肺管子:“你倒好,替人守江山,自個兒的孫女叫你論斤掂量著賣了,你再看看上頭坐的那一個,哪里還像樣!”小孫女正是千伶百俐討人喜歡時候,也已經會抱著魏寬的腿叫祖父,魏寬哪里舍得她將來嫁一個癡兒,他還執臣子禮,把這小皇帝當擺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