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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過袁禮賢,接著又去赴宴,生怕在正元帝的心里掛上號。竹屋之中已經(jīng)無人,袁禮賢臥倒在床,聽見秦昭的聲音張了張眼皮:“晉王來了?!蹦抗庖琅f清明,可在看見秦昰的時候,嘴唇不住顫動,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有一聲嘆息:“我與雍王師生一場,如今也只有一句話說,早些就藩罷?!?/br>到了藩地,便能培植自己的勢力,他一直放任秦昭培植勢力,想的就是有一日需要秦昭當秦昰的靠山,可只要正元帝立了太孫,他就會用了孫子掃除登基路上的一切障礙,秦顯也是其中一塊絆腳石。“齊王不論愿不愿意,一二年間也要就藩了,雍王及早定親,及早成婚,早些到封地去罷。”秦昰蹲在袁禮賢的床邊,他雖是皇子,可衛(wèi)敬容免去了兩人授課前袁禮賢該行的禮,只讓秦昰對他行師禮。袁禮賢再不滿意這個學生的資質,也得承認,秦昰是他教導過脾性最圓通的弟子,若是這個孩子坐上帝位,大業(yè)雖不會進取,可也不會衰落。這片土地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幾十年的戰(zhàn)火,正可趁此休養(yǎng)生息,兩代之后再逢英主,如若不然就與江寧王隔運河相望,大夏氣數(shù)早盡,江南人蜜糖泡酥了骨頭,江寧王手下可用的只有一個厲震南,而他功高蓋主,早已經(jīng)被大夏朝廷猜忌,總有一日能攻下吳地,大業(yè)將為天下主。可他如今身如朽木,自知大限將至,可這些卻不是癡人說夢,袁禮賢的手被秦昰握住,秦昰平日雖覺得他嚴厲,可知道他都是為了自己好,心里不愿意,也為了師傅母親勉強,這會兒握著他枯瘦的手,忍不住落起淚來。袁禮賢轉動目光,長久的看向秦昭,跟著又看向衛(wèi)善,虛握一握秦昰的手,最后對衛(wèi)善說道:“可惜衛(wèi)王?!?/br>作者有話要說: 袁相下臺一鞠躬要帶的東西太多了崩潰,有三個人提醒我說,北京一定要買加濕器真的這么干咩☆、第274章除罪袁禮賢說完這句似乎想起舊事,那雙過于稅利的眼睛闔上了,直到正元帝啟程離開泰山,袁禮賢的的病也不見好轉。探望他的人起先還有許多,不過十來日便少了一半,等到二月里起程回去的時候,也只有宋溓和袁慕之守在袁禮賢的床前了。正元帝雖在外地也是一樣處理政務的,他原來十件事中有四五件須得問過袁禮賢,袁禮賢一病,正元帝的嘴里便一個“袁”字都不再提起了。這件事都是袁系官員辦熟了的,他們初時還來,有意與正元帝一爭,豈可不立正統(tǒng),衛(wèi)家再加上秦昭和這些官員,還是能夠施加壓力的。可袁禮賢搖一搖頭,他已經(jīng)知道正元帝一意孤行,若是余生只能辦這一件事,也必是這一件,他渴望長生,與那清虛老道不知清談些甚么,此時激他,是不給秦昰留后路了。若說袁禮賢原來欲立秦昰只是為了正統(tǒng),為了大業(yè)不再動蕩,也暗自感嘆過他資質普通,不比秦顯勇武,不似秦昭有心機,如今卻對這個學生刮目相看。秦昰日日都來竹屋探病,他一皇子會做些什么,卻給袁禮賢煮茶,送到他床榻邊。又給袁禮賢帶些棗泥松糕作當茶點心,袁禮賢在麟德殿中授業(yè),每到午時都會有一道點心,若是松糕棗泥這些甜軟之物,袁禮賢便能多用兩塊。不意秦昰都瞧在眼里,怪道每隔一日就有同樣一份點心,袁禮賢躺在床上,至此方知自己一生自負,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是非功過豈是人力能夠左右,秦山上這一番對話將被史官記錄在冊,后人若還能見到青牛峰那塊碑石,且不知如何評說大業(yè)之后那些年紛亂了。有官員瞧見秦昰日日過來探病,便都暗地里一聲嘆息,雍王如此仁愛忠厚,若是輔他為主,天下相安,百姓相安,君臣也可相安。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shù),秦昰從來都是上上之選,可陛下如此一意孤行,就只能盼望正元帝當真萬歲,等到大業(yè)安定,太孫長成。袁禮賢此時后悔這許多年打壓衛(wèi)家也已經(jīng)晚了,若是衛(wèi)家的勢力更盛,正元帝哪里會這么輕易就能定下心意,可如今想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對著秦昰道:“我再沒有什么能教導你的,此時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往事不能重來,殿下請告知皇后,只待陛下旨意一定,便請皇后出面,讓殿下就藩罷?!?/br>正元帝在泰山上說了那么一番話,人人都道他必要下旨了,可他卻遲遲不曾下旨意,王忠跟前來來往往的官員一日比一日多,都是來探問消息的,可王忠只是搖頭:“灑家不便說,這張嘴還想再吃二十年的飯?!?/br>王忠這條路走不通,底下的林一貫這些就更不敢說了,問的最多的不是袁系曾系的官員,而是甄系官員,太子妃的娘家確是無人在中樞當官,可依舊不乏支持者,這一派的官員恨不得正元帝立時就下旨意,若是能為太孫師,從此便踏上了一條青云路。衛(wèi)善成日呆在中殿,用的借口是斯詠夜啼,她被折騰得夜夜都睡不踏實,恐是有什么驚擾了,去玉皇觀里求了一道符來。衛(wèi)善想的和袁禮賢一樣,只待正元帝的旨音一下,姑姑便立時去自請就藩,在此之前人人都不出聲。就連楊寶盈都稱病不出,在西殿中躲了幾日,衛(wèi)善去探病,楊寶盈身邊的丫頭蓮心出來迎她,臉色泛白,笑意尷尬:“我們王妃身子不適,只說多謝晉王妃記掛著,等她好了,再去謝您?!?/br>竟連門都不叫進了,衛(wèi)善也不勉強,秦昱也在里頭,她實不想瞧見那張臉,把藥材點心送上,轉身回去了。三殿里最熱鬧的自然是東殿,殿前人來人往,太子妃雖是孀居,也能接受誥命們的拜訪,東殿里一日茶水點心都不知費去多少。就連碧微也能白日里出來了,飲冰同沉香道:“這會兒哪還空得出眼睛盯著咱們良娣呢。”太子妃的哥哥眼看就要升官了,奉恩伯一家都水漲船高,從此不可同日而語。沉香笑一聲,卻沒在飲冰跟前抱怨,太子妃對著衛(wèi)敬容依舊恭恭敬敬的,對著衛(wèi)善難免便驕矜起來,連楊寶盈病了,也只遣人去問安,自己并不親去,若說她是孀居不便走動見人,那這些來拜訪的誥命又是什么?沉香搖一搖頭:“可別說了?!苯涛⑺煽煲仓皇且粫r的,往后哪里還能有松快的時候,只要立了承吉當太孫,這輩子姜家都出不了頭了,可惜了姜碧成,秋闈考試時很是出挑,只是年紀太小不能選官,主考官員讓他回去再讀三年,三年之后,甄家勢大,哪里還容得姜碧成選官。飲冰苦笑一聲:“我哪里不知,也就只有這幾天的松快了。”衛(wèi)善見了碧微,打量她面上神色,誰知碧微一雙眼睛望過來,唇中雖也苦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