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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也沒人再會指謫出身不好了。韋夫人不答話,衛善笑起來:“生意是生意,我可不管潘家打的什么主意,明歲秋末我要去草場林場圍獵,到時還請韋夫人同去。”韋夫人松一口氣,回去便讓下人給潘家遞話,告訴潘家,王妃有意要買個草場,潘家很快就提了禮盒上門,愿意把靠近永寧那一片草場出讓,只求韋夫人帶話,見一見王妃。作者有話要說: 聽閨密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婆媳啦育兒啦巴拉巴拉巴無法勸解,只能傾聽我現在是個苦哈哈的愫身邊養了娃的,都沒有養貓狗的開心……☆、第237章投奔衛善唇角一揚,草場確是她想要的,越是想要,就越是漫不經心,看了韋夫人一眼,手腕上套的一對兒芙蓉石鐲子輕碰,托著茶盞啜飲一口,眉眼一挑便帶著三分笑意:“潘家想辦什么事兒?”韋夫人挺直了腰,她既來說項,自然是打聽清楚了,可被衛善這目光一看,倒有些氣虛,斟酌著道:“潘家是想和公主一同作生意。”衛善看了韋夫人一眼,韋夫人跟著道:“潘家想把在京城里的生意再做做大,可上頭無人庇護,想借公主的名號用一用。”衛善聞言便笑了:“我雖自幼長在宮中,可也不是全然不知外頭事,潘家的名頭還是聽過的,夏布皮裘人參都是潘家商號的好些,隆盛興在京城里可是幾十年的老字號了。”說得再直白些,大業軍隊還沒要進京城,正元帝還沒坐上龍椅,潘家的商號就已經在京城里開張做生意了,要支攤子打開門吆喝,大小官員不知打點了多少,幾十年的老商號這會兒獻殷勤,“說是京城里西市走了水,燒了一千多戶,隆盛興里都是些皮毛夏布,哪里經得起火烤,門面庫房都被燒了,說是虧了許多,想再開一條財路。”韋夫人哪里做過生意,也從來不曾去過京城,潘家人怎么在她面前說的,她便怎么學給衛善聽。衛善也一樣沒有做過生意,可京城卻是住慣了的,東西二市臨街那一面的是門面屋子,租金極高,西市因為開闊,比東市的屋價還更高些,是以京城商戶都是租下民居當作倉房,根本就不一條街上。若不是去歲京城雪災,衛善著實看過些災報,也分辨不出潘家說的謊話,他們這么想要搭上自己這條線,僅僅只是為了生意這么簡單?常夫人也是一樣的巴結,可常家給的是一顆火油鉆,寶石再貴也有價值,往后一年走一趟商路,衛善提供護衛保駕護航,拿兩成利,那是有付出有回報。如今潘家出手就是一個草場,草場一年得利多少?年年養護年年都有產出,憑空掉到手里,無本的買賣,可比常家那事兒要輕省得多了。衛善看了韋夫人一眼,一面說一面笑:“你去告訴潘家,有話要么直說,要么就別說,在我這兒弄鬼,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韋夫人被她笑得低了頭,又疑心是衛善想得太多,商人嘛,哪一處不得打點,四時節禮是再不會少的,如今來了個王妃,出手就更得大方了。韋夫人一走,衛善便把結香叫到身邊,依舊還是舊時稱呼:“我知道結香jiejie不愛到處打聽話,可曾聽見京城里有什么新鮮事嗎?”結香一年三百六十日都不得閑,跟在衛敬容的身邊,處處都要cao持,出來了反倒閑下來,這才到了晉地幾日功夫,就已經給衛善肚里的孩子做了一身小衣裳了。“我跟在娘娘身邊,也聽不著什么外頭的消息,多是些宮中朝中的事,地動前一日,聽說陛下要嚴查貪腐,說不許朝中大臣經商,卻偏偏還有大臣的家奴管事在外做生意的,是與民爭利。”結香想了許久,能記起來的都是些零碎事:“再有便是宋良娣的孩子差點兒沒保住。”衛善走時讓椿齡時時來信,上一封才說到清明祭祀的事,這回的祭典是正元帝初獻,京兆尹亞獻,又恢復了祭典原來的儀程。秦昱的失望就差寫在臉上,秦昭不在京中,他便是最年長的皇子,還想按著秦顯的舊例,晉獻獻酒,誰知正元帝這回又改了主意。正元帝的舉動讓人無可揣摩,讓那些個盯著清明祭典動腦筋的人一時安靜下來,衛善看過信便對秦昭道:“難道姑父真想等著承吉承佑長大?”正元帝差一點就是一個完美的君主了,推翻了大夏,打敗了周師良李從儀,一手建立了大業,各地雖有積弊,也能算是百廢俱興,若是能把手上的權柄交接給太子,這輩子就算圓滿了。偏偏老天打破了這份圓滿,想要維持就得把位子傳給秦顯的兒子,他若是真有這個想頭,總會立皇太孫的,只是此時兩個孩子都太小,無法分出誰優誰劣來。衛善滿意椿齡的信中把這些特意寫了出來,留下她來到也算派了用場,她想也能想得到秦昱的臉色會有多么難看,她和秦昭上船的時候,禮部就已經在爭議了。一面是長子,一面是嫡子,若還按原來的舊例,齊王怎么都要排進去的,可上回終獻的是雍王秦昰,這回還把他排在終獻,陛下不知是否滿意。正元帝一聲令下,倒讓禮部官員松一口氣。結香震后第三日上船出發,椿齡的信沒有她這么快,衛善一聽她說徹查官員貪腐一事,皺起眉頭來,她想到了袁禮賢,難道他要出事?讓沉香取過信匣來,椿齡統共就寫了兩封信,把京城大小事務都囊括其中,包括袁禮賢把女兒袁妙之許配給了得意門生宋濂。上輩子袁妙之未嫁,這才身入教坊,宋濂當了許多年的窮翰林,兩輩子的愛好都給人寫墓志銘,從未貪戀過權勢,袁妙之能嫁給他,倒能安然了。既然知道了消息,便預備些賀禮,遠在晉地也給她添妝,此時一聽正元帝要徹查官員貪腐,立時想到扣在袁禮賢身上那盆臟水,通敵賣國。此時守在清江的可是衛平,衛善立時寫信給秦昭,把自己的擔憂都寫在信中,問他可有接到京城的消息,王忠可曾送過信來。衛善心中忐忑,怕哥哥受牽連,信才剛送出去,門上便來回報,說有人求見王爺,自稱是王爺京城的舊友,看模樣是個窮書生,一身青衣,說話斯文口齒伶俐,只是看著打扮寒酸,門上不敢放。門上不識得,小福子卻該識得,衛善叫小福子去瞧一眼,若果然是舊相識,便領進來,收拾一間客房,把人安置了,再送一封信給秦昭。小福子沒一會兒便去而復返,大夏天跑得一頭是汗,進了屋子結結巴巴答不上話來,衛善盯了他一眼:“是誰便說,難道還能活見了鬼不成?”“是舊友……是袁家的二公子。”小福子也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