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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手挽著手。作者有話要說: 熱得我快靈魂出竅這么熱的天來發一輪小紅包吧一小時~~么么噠☆、第193章賜婚秦昱到底沒在大庭廣眾之下甩開楊寶盈,他側臉低頭看向表妹,心知是出了差錯,卻對她露出一個笑意:“你怎么會往這兒來的?”燈火映得秦昱臉上紅紅白白,更添三分俊秀,楊寶盈卻心中一顫,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干脆把心一橫,穩住心神,低了聲兒道:“我同寶麗走散了,在尋meimei,還當她往里頭來了。”跟著就是踩中了碎石,把腳給扭傷了。這傷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確是踩了一塊碎石,腳也確是傷了,要不然秦昱也不會伸手扶她,楊寶盈既然有心要當齊王妃,便把這五分傷裝成了十分,疼得聲兒都在打顫,這倒是真的,可她一多半是因為害怕。這件事看見的人極多,夜里一眾女眷拜月的時候,便一傳十,十傳百。倒也不是沒有喜歡秦昱俊秀的,可小姑娘們咬一回耳朵,把看見的添油加醋,連雙頭牡丹燈都給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賜給皇后娘娘一只,晉王又送給永安公主一只,宮人里都傳遍了,既是送給妻子的,那也不必再肖想什么王妃位,板上定釘就是楊寶盈的,他們也是青梅竹馬,楊妃那個心思,京中無人不知,齊王至孝,這才遵循母命。原來只是宮外傳,經過七夕夜,宮里也要傳揚起來了,衛敬容進了素心閣,坐到正元帝的身邊,半是笑半是嘆息:“阿翹要是知道了,必然高興。”觀蓮節那日是楊妃周年,衛敬容親自安排了祭祀,秦昱在珠鏡殿拜了他母親一回,帶著元寶錫箔和他這一年里抄寫的經文,到云夢澤邊燒化,紙錢化作飛灰,微風一卷直沖上天去。秦昱跪在拜褥上,見一陣風起,那飛灰卷著上天,元寶黃紙香燭被風吹得悉悉索索響個不住,正午日頭大,秦昱伏在地上出了一身汗,后背全濕透了,口里還給母親念,絮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替她抄經捐功德的事,抵消惡業,永登極樂。一哭一拜,涕淚橫下,哭成這樣,闔宮皆知,衛敬容此時感嘆,徐淑妃便也跟著嘆:“齊王哭得那樣子,咱們也都瞧見了,要是能如他的心愿,倒也免去他心里一樁憾事。”徐淑妃懷里抱著孩子,秦晏已經兩歲多了,才剛玩得累了,這會兒正點頭打著磕睡,頭猛得一點,把自己給嚇醒了,反身摟著母親就要撒嬌,徐淑妃拍著兒子:“也就是養了孩子,才知道當娘的這份心呢。”正元帝久不言語,妃嬪們也不再說,到散了宴會,回到甘露殿中,衛敬容哄完了孩子,他還靠在床頭不睡:“依你看,楊家女可配妃位?”不是楊家女配妃位,而齊王妃只能是楊家女,衛敬容散了頭發,坐到鏡前梳頭:“能如了孩子的愿,總比叫他心里難受好,楊家女不為正妃,難道要當良娣不成?”一句戳中正元帝痛心處,他偶爾會在紫宸殿中坐得一刻,怔怔看著秦顯的那把寶刀,每到此時,對東宮總是多有賞賜,到如今也不曾提過一句讓那承徽訓昭去守陵的話:“到底是侍候過顯兒的,原來也曾盡過心力。”不到下次冊立太子,東宮也不會挪出人去。正元帝靠在床邊,兩只手擱在身前,眼睛半瞇著,燈火之下愈顯老態,自太子出事,他頭上的白發一夜之間冒了出來,衛敬容自鏡中還瞧見他散著發絲中隱著絲絲銀光。這這事的沒幾個,可宮里哪一個不是人精,聽話聽音,順水推舟,譬如徐淑妃喬昭儀幾個,見機得快,話又說得恰到好處。人人都瞧見了,流言成了真,正元帝再要指婚,也得想想臣子的體面,都知道齊王愛重楊家女,有了秦顯的先例,誰還敢把女兒嫁作王妃。皇帝賜婚雖不能推拒,心中總是不樂。殿中點了安神香,正元帝自從服藥,便極容易倦,夜里也不再發夢,睡得極熟,衛敬容聽他呼吸聲,沖簾外招招手,讓結香熄去燭盞,只留下了一只小蠟燭,點著放在床前。結香早已經預備好了,每回陛下宿在甘露殿時,娘娘都要點起一只小燭,正好燒到天明,也不知是何時添的這個習慣。衛敬容等那小燭點起來了,這才闔眼躺下去,在他跟前,不點燈竟睡不著了。宮里散了,外頭街市燈會卻還沒散,官眷們坐著馬車回去,在宮門口見晉王立著了,眼睛盯著遠處,知道他是在找永安公主,幾個小姑娘們便掩口而過。才剛拜月,未嫁的乞巧,已嫁的求子,蠟雕的小人兒投進水里,人人都盯著衛善那兩只,她先投了一個女孩像,跟著又再投了一個男孩像。本就是盤里子隨手抓的,誰知道她這兩個都浮起來,女孩兒先一步,男孩晚一步,一浮起來便人人都笑她,連衛善自己都沒想到運道這么好,低頭一看那蠟人,便笑起來,原是宮里專程雕的,比外頭那些更輕,這才浮起來了。不論如何都是討了一個好兆頭,散了一筆錢,賞給捧盆拿蠟人的宮人,笑盈盈一抬頭,就見曾文涉的女兒立在人堆里,衛善的目光輕輕滑過去,又收回來。她一門心思都在秦昱楊寶盈的身上,此時事成了,這才松了心神,人人手里都提著花燈,是宮道兩邊的紅墻都透著暖光,走到宮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秦昭。秦昭也一眼就看見她,先還肅著一張臉,來來往往目光一掃就知道里頭沒她,等看她走得近了,嘴角一翹,三分笑意染上眉角,往前兩步,走到衛善身邊,接過她手里的燈:“累不累?”衛善方才不曾理會得,這會兒倒有些酸了:“怎么不累,今兒該穿著軟底鞋子的。”秦昭笑起來:“早上讓你換過,你偏不肯,怎么也沒叫沉香帶著,覺得累了立時換下就是。”當著這許多人,在宮門口細論起一雙鞋子來。秦昭一走過來,原來跟著衛善的女眷們便都散開去,走的時候還聽見晉王發問“要不要背?”,一個個都咬著唇哧笑起來,晉王看著這樣冷冰冰的,竟還有這么一付面貌。衛善自然不肯讓他在宮門口背,由他扶著上了車,一上車便哼了一聲,噘了嘴兒發脾氣,秦昭摸不著頭腦:“這是怎么了?”衛善模樣生氣,人還靠在他懷里,秦昭肩膀又寬又厚,又一向體涼,靠在他懷里最愜意不過,伸了手勾住他的下巴:“二哥是什么時候見過曾文涉的女兒?”秦昭想了一回,搖一搖頭:“并不曾見過。”曾文涉五子一女,這個女兒倒也有些詩名,只可惜上頭還有一個袁妙之,詩才長與她許多,這才沒把她顯出來。秦昭原來跟曾文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