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7
,全身都換過裝扮,這些日子她天天都得賞賜,原來就敢跟宋良娣相爭,如今更不把這幾位放在眼里,聽見這話輕笑一聲:“許這位王妃不好詩書呢。”這話宋良娣聽在耳中,目光一凝,豆蔻一升昭訓,宋良娣的貼身宮人金橘便報說豆蔻原來當差的時候,有過一個對食,是聽她同鄉說的,說是見過他們挨在一處,很是親密,豆蔻也是因為拿了這人的錢活動,這才升了等。宋良娣正想彈壓豆蔻,只苦無把柄,這一年里兩人之間生了多少爭端,回回都是豆蔻占去上風。這話不會沒有根由就傳出來,著人去查,果真查出些不干不凈的事來,手里捏著這事,卻沒把柄,只是傳言如何作真。待見豆蔻不知避及,竟還光明正大把人叫到延英殿中來,越發心下生疑,此時又聽見這話,竟是深得殿下喜愛,連想娶哪一位王妃都告訴了她,對食一事就不敢立時鬧出來。金橘因著稟報有功,很是拿了些賞賜,宋良娣更是叫她出去多打聽些豆蔻的事來,問明白是因著珠鏡殿里活下來的只有豆蔻一個人,自己的姐妹卻發去守陵了,這才惱恨她,讓金橘和同鄉多走動,看看可還有旁的事能打聽出來。兩人坐著說說閑話,說的大多都是主子的事,既然她厭惡豆蔻,金橘便把豆蔻說的話也傳出去,還當是同鄉之間的閑談,誰知這消息傳了幾道彎,送到了衛善跟前。她一聽便先笑了,秦昭側臉看她:“善兒笑什么?”衛善把嘴一抿:“我笑他沒有長進。”他倒不敢真的做些什么,至多是頂著他那張臉,拿魏人秀當無知女子來騙罷了,真要干什么,魏寬還不活撕了他。想到魏寬便又想到了魏人杰,目光一黯,魏家不曾辦喪,也無法致祭,魏夫人怎么也不肯信兒子在外頭死了,和魏寬大打一架,一半是因為賀夫人,一半兒是因為兒子。瘋瘋顛顛舉著刀出門去,門口兩只石獅子上剁的都是刀痕,披頭散發的哭兒子,是京城中又一樁茶余飯后的嚼舌的閑事。那時太子正在辦喪,舉城皆哀,就是嚼舌,也不敢過分,魏寬不能回家,干脆就住在值房里,許多日都沒回家,一回去魏夫人便舉著大刀,跟他要兒子。后來還是魏寬跑到濟民所撫孤院里抱了一個孩子回來,門一開魏夫人舉刀要砍,魏寬把那小兒一舉,舉過頭頂,大聲喊道:“兒子在這。”魏夫人的刀離那孩子的頭也不過寸許,忽的放下刀來,把孩子搶了過去,摟在懷里,給他洗澡喂飯,從此竟又不瘋了。正元帝對魏家多有體恤,出了這事,不曾降罪,反而時常用派太醫去給魏夫人看病,太醫們哪個敢給她按脈,遠遠看上一張,都說她瘋病入心,這是心病難除。聽說她得了個孩子,人又好了,正元帝久不作聲,還是衛敬容,賜了些小兒衣物項圈下去,魏夫人歡歡喜喜要抱著這孩子進宮來謝恩。還是衛敬容下旨,說把孩子養得大些,再帶進宮來,正元帝還給這孩子賜下弓箭,這個孤兒立時就換了命途,成了魏家的小兒子。正元帝如此恩榮魏家,秦昱還打這個主意,不是瘋了又是什么?當真以為他那張臉,就討天下女人的歡心?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要替咕嚕洗澡澡咕嚕喜歡洗澡澡不喜歡吹毛因為生病兩個多月沒洗了,是一只臭貓咪了今天大概有二更如果你們夸我的話,哼唧謝謝地雷票小天使~~~☆、第190章義氣秦昱確是生就一付好皮囊,眉目之間半點不似秦家人,像足了楊云翹,生得一張桃花面,小時穿上朱衣便似個女孩兒一般。年紀大了才有些棱角,秀氣得過分,不笑不動坐御園之中,宮娥走過都要掩口多看上一眼,可若是他自恃俊秀,便以為能勾得上魏人秀,那就實在太看輕了魏家人。衛善請魏人秀七夕宴前一日過府,帖子早早送了過去,魏人秀卻遲遲未有回復,衛善時不時便要問上一聲:“阿秀那兒有回音了么?”問的多了,沉香幾個便時時回報兩聲,衛善久等回信不至,沉香便與落瓊兩個嘆息一聲:“魏家姑娘怕是不會來了。”衛善被賜婚給秦昭時,魏人秀還曾送上添妝,是一對兒玉梳,兩人之間還多有信件往來。可自從魏人杰沒了,兩人便少走動了,魏家接連出了幾樁事,公主都遣人去問安,魏人秀倒是有回音的,也都是些客套話,再沒有送一把花,一塊絲絹這樣的小女兒事了。衛善一下帖子,便吩咐典膳預備素菜涼菜,再讓花房挑幾盆好花來,七月里正是鮮花盛時,剪秋羅芙蓉花都開得正好,花廳里鋪上錦緞繡圍,擺上玉屏花插,只等著魏人秀過來了。就在沉香幾個擔憂的時候,魏人秀差了丫頭送來信箋,言明魏夫人病情時有反復,實脫不出身來,還請衛善體諒。她避過不見,衛善要說的事又萬分要緊,厚著臉皮上門去,丫頭婆子把她引到園中涼亭里,奉上茶果點心便退了下去。接待她的既不是魏夫人,也不是魏人秀,而是魏人驕的妻子賀氏。賀氏雖是出嫁女,可父母一門皆盡亡故,按制也該守孝,只是時日短些。此時孝服已除,卻通身素色,腕上頭上俱是銀飾,鬢邊簪著一朵白珠花。衛善還是頭一回見到賀氏,她生得肌膚微黑,眼如點漆,全不似京中嬌女模樣,身量極高,腰背有勁,走起路來裙下生風,眉目間自有一股堅毅。從廊道那頭行過來,先沖著衛善行禮請罪,姿態不見一絲一毫柔軟:“婆母身子不適,小妹正在屋中照料,還望公主恕罪。”衛善打量她,她也打量衛善,常聽說永安公主貌若仙子,看她衣飾并不華麗,一張面龐便似明珠生暈美玉瑩光,心里嘆一聲“難怪”。衛善捧了杯子,知道魏人秀是有意避過,兩人見了,確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這個涼亭上回來時還是三人同坐,魏人杰就靠在欄桿邊上,說到底他是替她打的楊思召,也是因為她被發到邊關去的。賀氏坐在石墩上,腰也挺得直直的,喝茶倒似飲酒,說是陪客也只陪坐著不動,衛善不開口,她也不開口,賀氏一夜之間失去父母兄妹,可看她模樣絕瞧不出來。賀明達反叛的消息一傳回京城,京中便猜魏家怎么也得把這長媳休棄,本來兩家定親就是念著舊情,魏寬既已經領軍平叛,叛亂一平,賀家一門就只有死路一條,魏家留著這個兒媳婦是自留禍患,何況魏家還折了一個兒子在邊關。等到賀家女眷自盡,魏寬押解舊友賀明達進京時,便有好事者等著看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