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2
心。”兄弟之間在閑暇時同坐吃茶是常有的事,可既然公主吩咐了細無巨細都要上報,小順子便按著點把秦昰一天干了什么報給衛善。“從明兒起叫廚房單做點心給他們送去,不許經別人的手。”廚房里預備的,都是秦昰愛吃的,秦顯一死,衛善心中日日煎熬,算著時候,就該到昰兒了。看著他吃,看著他睡,安然過了十幾日,正元帝的病沒有好轉,醒過來頭一條令便是把秦昭從清江召回來:“讓昭兒回來,我才能心中安定。”聽上去是要把政事交托到秦昭手上,可連下的幾道政令卻與秦昭毫無相干處。衛善心知,正元帝已經從喪子之痛中回過神來,賀明達同北狄勾結反叛,被正元帝猜中,他心里說不準正猜測秦昭是不是會跟江寧王串聯。秦昱一聽,面色鐵青,他先時還分神在別事上,等正元帝病情反復,高熱不退,夜夢中還說起糊話來時,就當正元帝挨不過這一關,說不準就這么死了。日日侍候著正元帝,從天剛亮到掌燈時分,半步都不敢稍離,見他病痛重了,臉上垂淚,心里卻隱隱欣喜,大哥死了,原來不敢想的就在眼前,伸一伸手就能勾著。可正元帝卻沒松口給他什么,還在此時要把秦昭召回朝中來,心里雖然明白父親是斷不會把江山交到一個養子手里,可依舊還是憤恨。看衛善的目光陰惻惻的,見她對秦昰十二分的上心,心中一哂,秦昭原來是大哥的狗腿,如今又要幫扶四弟,秦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兒,能謀什么事,可他未想到,頭一個上書請立太子的是袁禮賢,而請立的人選是秦昰。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咕嚕到處找麻麻找不到最后只能趴在我腳邊枕著我的腳要擼害怕寂寞的咕可它晚上打呼嚕還磨牙我要怎么辦,我要不要把它趕出去……☆、第179章苦竹太子失蹤,正元帝病重,宰相請立皇后嫡子為太子。奏折送到正元帝的床榻前,他一時氣動,把折子摔在地上,正要怒罵,看見秦昱立在雕花落地罩門外,又生生忍住。衛敬容不知那折上寫的什么,拾起來擺到榻邊案上,扶著正元帝起來喝藥,她這十來天日日煎熬,人看著瘦了下去,既受喪子之痛,又時時陪在正元帝的訂前,根本無暇看顧兒女。正元帝氣正不順,并不要她扶,雖然氣動,卻知這事與衛家不相干,撐著手掌把藥喝了,闔上眼睛對秦昱道:“老三也不必守著了,去歇歇罷。”衛敬容等秦昱走了,這才又扶住他:“你身子不好,大臣們說些什么,也不必過于當真,就算置氣,也得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她分毫未動,正元帝卻看她一眼:“你可知這折子里說的什么?”衛敬容眼圈一紅就要淌淚:“總該是顯兒的……顯兒的身后事。”甘露殿中建了新建小佛堂,請來觀音供在佛龕上,衛敬容日日都要念一卷經,天色未亮就去上香。她眼看著一日比一日瘦下去,正元帝見她容色憔悴,眼睛底下一片青灰,也不知多少日未能安眠,才還想發脾氣,又嘆一聲:“滿朝文武,不如皇后知朕心。”袁禮賢能上奏折,胡成玉竟沒有旁的折子送上來,那便是兩人相商定下的,太子在時,既嫡且長,有武功有文治,半年以來提出的政見一次比一次針砭時弊,比如戶籍新法,就是他從蜀地帶回來的,一年之中全國分州試行,各地瞞報人口的事少有發生,光是一州就多得萬戶,下州升為中州,中州升為上州,舉國米糧賦稅收比原來多的多。秦顯又別無所好,既不崇佛又不好道,為人豪爽行事得體,大臣們贊成他是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太子,倒也不全是吹捧。前朝太子之中,有好男風,愛男人愛到沒有子嗣的,還有好畫畫,滿宮妃嬪一個一個畫美人圖的,還有一心信仰長生天,想去草原披發當個外族人的。秦顯已經可以同前朝明君建興帝在當時太子時的功績相比,大業能有這樣一位太子,已經是朝中大臣之福。太子失蹤,舉朝上下震動,失了這么一位太子,再往下看,立哪一個都有些不盡如人意。可正元帝病重,十來日都無法起身上朝,群臣心中惶然,一時流言四起,袁禮賢胡成玉隔著簾子進諫,雖不能見他面色到底如何,卻聽得出聲音中氣不足。兩人既是政敵,見面少有不打機鋒的,胡成玉越老越是一張圓臉,不論見誰都是滿面堆笑,而袁禮賢越老就越是清瘦,面目刻板。兩人一處,總是胡成玉帶三分笑意,彼此唇槍舌箭,打上一個來回。如今在正元帝面前卻不再打,去歲冬日雪下得晚,春日里有幾州受了蟲害,兩人草擬了賑災折子送到正元帝的跟前,看見三皇子秦昱躬身侍候湯藥,眼光卻不住往兩人身上掃。胡成玉依舊是笑團團的,覺出秦昱在看他們,側身對著秦昱點頭施禮,袁禮賢卻無不斜視,站得直挺挺的,倒像朝中人給他起的外號那樣,就似一根苦竹。兩人回事,秦昱就在一邊聽著,正元帝沒趕他出去,兩人就當這屋里沒有他,把如何賑災,春日再發稻種,秋日里還要發一撥賑災糧以濟萬民。說完了又說起邊關的亂像,賀明達不等魏寬到,就舉旗反了,說皇帝要拿全軍戰士給太子陪命,草皮雪洞哪一處沒有找過,太子的命是命,自家的性命更是要緊,難道沒了一個人,就要他們全部伸著脖子等刀來,天下絕沒有這樣的道理。魏寬原是想去勸一勸親家的,或是壓著他不叫他反,捆了他上京城去請罪,細數功勞,命也能保得住,誰知快馬未到,先接到戰報,痛心之下也得先調兵。賀明達連占三城,知道來的人是魏寬,把魏人杰捆起來推到城頭,就在城上喊話,勸他一并反了,魏家雖有一個大兒子還在京城,可還有一個二兒子在邊關,也不算絕了后。他們兄弟兩個替正元帝豁出命去打天下,真成了事,原來許諾的共享天下富貴就成了泡影,反把他派到邊關,讓他在這苦寒之地戍邊,早知如此,當年就不下山來,就在山上當個寨主,有酒有rou有女人,豈不比當將軍快活。魏寬若說要攻,那么這個兒子再保不住,手上搭著箭,怎么也射不出去,賀明達在城頭上又叫了他兩聲大哥,說得情真意切:“你本就是寨中頭把交椅,作甚非得伏于人下,那秦正業不過一個市井混混,若論出身,還不如咱們哥倆,當年衛王那一戰,就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他本就是個不仁不義的小人,也該叫他嘗嘗這個滋味。”跟著又道:“若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