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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竟沒能替陛下再添一皇子,陛下萬不能因我之故損傷龍體。”丹鳳宮中更是提都不提,都勸正元帝要愛惜身體,趙太后在離宮收到了消息,更是哭得昏了過去,太后有恙,正元帝自然要急趕過去探視,這些都由秦昱而起。他本就因為韓知節參了袁禮賢的事心中不悅,袁禮賢雖是麟德殿講師,可他哪里有空天天過去,還是讓集賢院那一幫文士去講史,既要修國史又要定律疏,日日議事,官制推行尚且艱難,卻要來煩憂這些細務。正元帝騎馬自離宮回來,再說到齊王時,便道秦昱恣行顛倒,性情乖戾,須得修身養性,一個字都沒說袁禮賢的不是。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開啟了善咩咩的少女心秦昱請開始你的表演~今天繼續有良心☆、第74章低衛善千里之外給秦昱穿了一回小鞋,衛敬容拿這個又扎了一回正元帝的心,正元帝這些日子倒常留在她宮中,天熱心燥,呆在她這兒反而能靜一靜心。看她在燈下替幾個孩子做夏衫,還感概一聲:“原來倒不見你做這些。”衛敬容手上不停,穿針引線替秦顯那件袍子瑣上邊:“我做的時候,你正忙著呢,難道做個襪子衣裳還得特意告訴你一聲?如今也不過安穩了幾年。”李從儀的殘部還在流竄,江寧王的吳地還未攻下,要說安穩還未安穩,可卻已經人心浮動,武將未動,文人先爭起功來。正元帝手里握著書卷,默不作聲,衛敬容也不看他,一面做針線,一面同他商量要給喬充容提一提份拉:“她心里難受又還在自罪,說是自己沒能保住孩子,我看這不是長久之法,倒不如提一提她,讓她仔細調養身子,好安她的心。”依理無功是不升份位的,楊云翹能一人之下,也就是生了秦昱。待徐昭儀這胎生下來,不論是男是女,都要把她提上來,衛敬容把線頭藏住,她久不做針線,這些日子練起來,竟也手熟了,拿剪子剪斷線頭,明歲還得再挑些采女,后宮之中還該多幾個孩子。正元帝點頭應了:“這些你看著辦就是。”衛敬容便發下賞賜去,又特意派瑞香去寬慰她,讓她仔細調養身子,綺繡的吃穿用度不減,同喬充容懷孕時一般無二。替她來謝恩的是符美人,喬充容既落了胎,衛敬容便讓符美人暫居綺繡殿中,原來是因著有孕才長的份位,還預備等她生下孩子來,不論男女都往上進,孩子雖沒了,也依舊把喬充容和徐昭儀同等。徐昭儀的拾翠殿也一樣送了許多東西去,三人原就在一殿中居住,徐昭儀隱隱是這三人之首,這兩個本就是她挑出來的人,原來兩人一同得孕,還曾說過生下孩子來一同領著長大,不料喬充容會遭此禍事。正元帝將要五十春秋了,真要說他年富力壯已經勉強,前頭有已經成年的皇子,正統嫡子,又軍功卓著,旁的不必肖想,生下皇子公主,安安穩穩長到大便是,也沒有旁的想頭。丹鳳宮里諸多賞賜,瑞香結香每日都來看望,反是珠鏡殿里的楊妃,一是惱怒兒子被責打,二是照看秦昱再不想其它,忠義侯夫人又不能進宮來,她身邊的訓導尚宮卻是勸過,可楊云翹正是滿心怒火委屈,哪里還能聽得進勸,是以從未派人去過綺繡殿,更別說是送東西了。兩下比較,衛后仁德寬厚,有愛人之心,而楊妃刻薄寡恩,喬昭儀失子,反而把她給得罪狠了,原來徐昭儀就牢牢跟緊了衛皇后,如今底下的小宮妃們,輕易也不敢再往珠鏡殿去。太監宮人最會看人眼色,此時楊云翹失勢,珠鏡殿中說的些話,便傳揚開來,還有人特意傳到丹鳳宮去,衛敬容斥責一回,不許宮人再嚼舌根,免得后宮不和,反生事端。喬昭儀落了胎,正元帝往綺繡殿去多看她幾回,跟著便宿在殿中,陪侍的便是符美人,她原來就受寵愛,因著貌美年輕,封美人來之前,便是她承寵最多,她一口一個阿喬,又可惜那未能降生的孩子,正元帝本就痛失一子,知道楊云翹竟沒來看望,連楊云翹都跟著一并靜思己過了。徐昭儀也在拾翠殿中深居簡出,此時只有她有孕在身,該當仔細,衛敬容也說得很明白了,待這一胎落了地,她的妃位是板上釘釘的。衛善送東西去時,再沒想到會派這么大的用場,等信再傳來,連楊妃都罰了,不論如何此番秦昱的日子是再不能好過了。他比衛善大上兩歲,已經十四歲了,再有幾年就能領差,才剛跑出京城去走動了一回,剛剛有了些名聲,又惹出這樁事來,他踢打的確是宮人,可至始宮妃落胎這事一傳出來,他是怎么也洗刷不掉了。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更不必說是這樣的惡事了,宮妃到底是怎么落胎的,京中都傳說紛紜,人嘴最會羅織是非。衛善辦的這樁好事越傳越好,而秦昱辦的這樁惡事越傳越惡,正元帝上回還罵楊云越,這一回竟不曾發言責罵楊家。他越是一言不發,楊家倒越是縮了脖子不敢動,楊云越倒還知道他的脾氣,忠義侯夫奏請進宮,來給衛敬容請罪,這回衛敬容卻沒拒,坐在堂上看她下跪為meimei求情。原來是場上沒了角兒,搭了臺子要唱戲,非得捧他一個不可,無論唱得怎么樣,總得替他叫上一聲好,如今前有太子,后有秦昰,怎么也輪不上他。這些事衛敬容并不曾寫在信中,但推論即可知,只要想到楊家再抖不起來,衛善便心中舒暢,越是如此楊家越是不敢弄鬼,但查還是要查的。今日天陰風大,船離了清河縣,一路北上,再有個十來日就要到青州了,衛善難得戴了幃帽兒立在甲板上看景,這一片水霧茫茫,遠看過去,只能見著青山的蓋著綠蔭的尖。永安公主在淩縣斷案的故事,竟比官船還走得更快些,每到一處,一處便已經知道她的名聲,除了來送禮的,還有來告狀的。告狀的她全交給了衛修,魏人杰便不服氣,也要在這里頭插上一腳,只要船一靠岸邊,兩只眼睛便在人群里搜尋,看看哪一個有冤情,必得替他們申冤。衛修和吳三一起樂,他還未當上青天老爺,倒已經上了癮,倒真被他撞上兩個,卻都不是甚個大案,你偷了我家的牛,我偷了你家的人,魏人杰恨不得把這些告狀的都打上一頓。江上陰風旋起,云低風急,船將要收帆停靠商橋縣,衛善立在船上吩咐青霜把王七尋來,離得青州近了,楊家當年是奔逃到青州去的,并非業州本地人氏,隔得十來年,已經不易查探,連衛善自己都無頭緒,可這事依舊要吩咐下去。青霜要尋王七,從船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