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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善自然知道選妃的事才剛發(fā)出旨意來,離得這么近,城中女兒都還靚妝出游,便是衛(wèi)善也知道民人是愿女兒進宮去的,三年前正元帝拒選采女便被人夸獎是體貼民意。這么問不過好叫正元帝知道她絕沒有要嫁給秦顯的意思。跟著一封信便是寫給碧微的,問她這些日子過得如何,趙太后的身子好些不曾,夜里難睡實的毛病可好了,拿合歡曬的茶浸的酒有沒有功效。隨信再送上底下進獻的菱角鮮藕梅子和鰣魚,鰣魚拿冰存住,一路快船送回皇城去。信是送到正元帝案前的,他拿著信去了丹鳳宮,衛(wèi)敬容一看便笑起來:“這個孩子,出門在外,倒有孝心了。”正元帝本來就拿她當半個女兒看待,女兒孝敬上來的東西,自然喜歡,衛(wèi)善出去半月有余,底下倒多有對她稱頌的,說她不取分文,正元帝看著便臉上一紅。這是同趙太后做了對比,去歲趙太后路過這些港口,送上來的東西就沒有不要的,她回鄉(xiāng)修廟,倒還發(fā)了一筆財,寶樹金盆都不知收了多少,一個地方獻了,到了下一個地方,也就只得進獻。趙太后雖不會去要,只是送上來的多少,都照單全收,皇帝的親娘,大張旗鼓回鄉(xiāng)去,除開沒造行宮別業(yè),吃的好些拿得多些也都是應有的。趙太后帶回了多少東西,衛(wèi)敬容不曾過問,可正元帝卻是知道的,看著自己親娘不忍都得忍下去,趙太后還喜滋滋的跟兒子炫耀,又說這些東西將來都是大孫子的。這番接到衛(wèi)善的信,正元帝便又感嘆一聲:“善兒懂事了。”說著看一眼衛(wèi)敬容,若不是姓衛(wèi),配給太子是正合適的,可惜了。跟著便又問衛(wèi)敬容:“這些日子顯兒還跑得勤快嗎?”他一問這話,衛(wèi)敬容便蹙起眉頭來:“隔得兩三日總要去一回的。”秦顯這么上心,她還真不曾想到,這上頭竟不像他父親。衛(wèi)敬容原來還當正元帝對楊云翹的寵愛不會衰減,徐昭儀挑出來的幾個美人,就算能分寵愛,也不至于叫他立時冷落了楊云翹。楊云翹可是同他朝夕相對了十幾年的人,不料丈夫也是說厭便厭了,除了還給秦昱幾分體面外,還特意讓袁禮賢胡成玉幾個輪著在麟德殿里講書,特意講一講外戚,便這個兒子當不了皇帝,正元帝也不愿看到有人能把他捏在手里。正元帝一聽秦顯還是隔幾日就往離宮去,他每回去,都打著去看趙太后的名頭,總不能不叫他去,正元帝沉吟一翻道:“我給顯兒派個差事。”拿差事絆住他,叫他等閑不能再往離宮去。兩個說了這幾句話,衛(wèi)敬容便道:“徐昭儀昨兒來請安,肚里的孩子已經會動了,在肚里就這樣有力,必是位健康的皇子。”正元帝愛聽這話,哈哈一笑:“當真?我今兒瞧瞧她去。”衛(wèi)敬容微微一笑:“那我吩咐光祿寺進兩個你愛吃的菜去,兩殿里都懷著身子,桌上可沒你愛用的。”去的越多才越好,衛(wèi)敬容算著自己的年紀也難有孩子了,當年生女兒時便傷了身子,好容易才有秦昰,既然楊云翹自恃寵愛,就分薄她的寵愛,再多生下幾個孩子來,秦昱就更不惹眼了。喬充容也有孕,衛(wèi)敬容把她從拾翠殿里挪出來搬到了綺繡殿,徐昭儀殿中一個符美人,喬充容殿中一個封美人,正元帝只要去了,總有人能把他留下。衛(wèi)善送來的東西,離宮分得些,各宮都撿了一碟送去,盛在琉璃盤里,鮮菱角白櫻桃,一宮還分了一條鰣魚,因是快船來的,倒比進貢的還更新鮮些,徐昭儀親手做了紅糟鰣魚,送到丹鳳宮來。麟德殿也收到鰣魚鮮菱,秦顯不愛吃這東西,一是rou少,二是多刺,小太監(jiān)一送來,他便哈哈一笑:“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魚哪里是送給我們,分明就是送給你的。”秦昭聞言一笑,盛在青竹篾里的兩條鰣魚底下襯著碧綠粽葉和碎薄冰塊,秦昭愛吃江鮮,紅糟的油浸的都不比清蒸更鮮,魚既是新鮮的,便著人趕緊蒸來。打了一壺青梅酒來,一只白玉杯,坐在南窗下,看院子里開得火紅的石榴花,一雙牙箸輕輕挑起魚鱗,一層連帶著撕下來,底下的魚rou都被鱗片里的油脂浸透,筷子挑起來一點送進唇中,滋鮮味濃。衛(wèi)善送的東西還真是秦昭愛吃的,他既是拐來的,那會兒年歲又小,實也不知家鄉(xiāng)到底在何處,既愛吃南邊風物,說不準就是南人。這些鮮菱角鮮蠶豆,也都送了一份給王忠,秦昭知道王忠亦有,想一想,鋪開紙墨,想給衛(wèi)善寫一封信去,提起筆來又不知除了謝她還能囑咐她些什么,對著水晶瑞獸出神。秦顯才剛打了一套拳,身上大汗淋漓濕了腰背,沖了個澡出來,往嘴里連灌冰酒,看他這個模樣,忽地問道:“我看,你娶了善兒罷。”作者有話要說: 碼著碼著字,好像突然來姨媽了……可我在外面,要怎么辦,內心捧臉尖叫吶喊這兩天工作比較多了,又要填一堆表格能雙更就雙更,不能雙更也會保證日更的,么么噠謝謝地雷票小天使☆、第66章鴻雁“我看,不如你娶了善兒罷。”麟德殿里少有宮人,殿內都是小太監(jiān)侍候著,秦顯手里拿著大巾子,赤著上身拿毛巾擦身,連看都沒看秦昭一樣,嘴里隨口說出這么一句話來。秦昭指尖一頓,面前那張素白箋上便落了一個墨點,不偏不倚正落在白箋正中,墨漬氤氳開去,墨點就變成了一個墨團,秦昭微微擱下筆來,把那張紙從水晶鎮(zhèn)紙下抽下出來,揉成一團,擱在案邊。抬手磨墨,把墨再磨得濃些,落筆不會氳開,狼毫筆在硯中吸飽了墨汁,寫下一句抬頭“善兒小妹”,這還是秦昭頭一回正經給衛(wèi)善寫信。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新奇,小妹忽然就長大了,在外頭竟也能獨當一面,那些事傳回來,多有稱贊公主舉止有度,有天家風范,京中自然就有人夸獎皇后教導有方,衛(wèi)家人離了京城,贊譽反而多了起來。他原來總是送些吃食,再不然就送些玩意兒,連胭脂粉都是這些日子才剛用起來的,還從來沒有寫過信,在秦昭心里衛(wèi)善一直都是小妹,跟五歲時候那個團子大的小人沒什么差別。團子大的小人大些,也就是個生得漂亮些的團子,可她突然就能議親了,竟還能……跟他議親了……秦昭寫完了這四個字,這才抬起頭來,沖秦顯微微一笑:“你怎么想起說這個來。”秦顯卻道:“娘本就不愿善兒外嫁,嫁給誰她都不會放心,依我看,你們倆合適,再有兩年,也能娶她了,難道你還能待她不好?”民人之中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