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跟前來,那張臉怎麼看怎麼硌硬,老子一腔怨氣再不爆發都要憋壞了,我說,“李重曄,你可真討厭。”他任我動作,不置可否,“是嗎。”媽的,欠親。我擺脫不了他還折騰不了他麼,按著他的牲口腦袋惡狠狠吻了一頓,吻完踢人下床,“我不要吃這個,去給老子做飯。”李重曄擦擦嘴,一語不發地轉身走了。真他媽是頭牲口。他端來的第一份午餐被我一不小心打翻了盤子,第二份在我驚呼中不知怎麼就倒在了地毯上,第三份太咸,第四份太燙。一頓午飯從中午吃到晚上,再作下去老子空轆轆的腸胃也不答應。我拿起餐具,癟得像只破氣球的小肚子一點一點鼓起來,他在一旁,清理地毯的穢物。傾倒的全是流食,十分不好收拾。他的固執不可理喻,自從我住進他臥室,除了家庭醫生,再也沒有其他傭人進來過。黑夜透過落地窗,無聲潛入房間。昏黃燈光長出枝蔓,一枝一葉暈染上他側臉,明明暗暗勾勒出英挺輪廓,像古舊的油畫。分明依舊是逼人的帥氣,可我只看到一片癡傻。我醒了醒神,捧著自己茶足飯飽的圓肚皮,翻身趴到床上,撩他,“重曄哥哥。”重曄哥哥不搭理我,cool。我吹聲口哨,小腿一勾,把銀鏈一圈一圈纏繞起來,這牲口被拖到我身邊,皺眉頭看我。老子一本不正經撫平他緊蹙的眉毛,“帶我出去玩,嗯?”大概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他這幾天臉色都不怎麼好,一眼望去居然有幾分枯槁,看我的眼神更是帶上幾分不耐煩,嫌煩你他媽別招惹我啊。我興致勃勃,爬到他身上去,覺得自己眼睛想必放射出十萬伏特的亮光,“我都要悶壞了……”摟著他脖子磨蹭,親他後頸,“我們的父親,可是把我這個雜種弟弟交給你了,哥哥。”登時他臉色就變了,握著拳似乎想要揍我。小傻樣兒。我把人刺激夠了,迅速貼著他嘴角親一口,小牲口就再也說不出話。揮蒼蠅似的甩開我,鎖鏈窸窸窣窣,跟著他進了浴室。一會兒出來,少年健美的身體還泛著熱騰騰的水汽,往我跟前一站。我因為他的順服快樂得像個白癡,樂顛顛纏上他腰,一咬他耳朵,“出發。”中原路的繁華卡在一片濃霧中,在黑夜里靜靜蟄伏,巨獸一樣,寂靜又孤獨。我扒在車窗上,看不斷往後退的街景,看奢華雄偉的李宅花朵一般在身後凋零,興奮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老土。當然,我的大呼小叫於身邊的李重曄沒有絲毫影響,這小子專注看著前方,路過每一個交通崗哨都沈穩自如,一點不像個駕駛證還沒到手的心虛少年。嚴肅的氛圍將他和我隔離開,這人好似無時無刻不活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像是上天專門做出來給世人瞻仰禮儀的標本,累不累啊。他開他的,我玩我的,支著長腿在車廂壁一陣亂按,不小心開啟了敞篷,又將音樂扭到最大,重金屬強有力的鼓點沖擊著耳膜,激動得老子解開了安全帶,半跪在座椅上揮舞手臂,朝半空亂吼一通。老子的高調果然很快為他惹來了麻煩,一大片的警車串在輛跑車後頭,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擺起了游龍陣,一眼望去甚是拉風。李重曄車技居然不錯,老子在一旁給他出餿主意,爬到他腿上熱吻他,這牲口也沒受多大影響,臉不改色心不跳,於一片圍追堵截中,把輛小破車開得像剛生下來的蛇崽子,東奔西突毫不露怯。最終我們被圍堵在游樂園的門口,警笛和警燈潮水一樣涌來,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李重曄匆匆望一眼後視鏡,背了我棄車而逃,我貼在他背上,放肆地咬著他耳朵,哈哈大笑。今晚真他媽的有意思。我接過李重曄遞來的熱飲,興沖沖喝了一口,嫌惡地喂給他,“太甜。”李重曄皺著眉頭吞下我渡過去的果汁,拿手帕給我擦擦嘴,拍了下我屁股,“坐好。”我懶洋洋扭了扭腰,坐在他大腿上再往上挪挪,一手按上他兩腿中間的部位,偷眼瞄了瞄長椅兩旁往來的行人,舔著他耳朵輕輕地道,“你又硬了。”李重曄扯開我手,不讓我繼續作亂下去。掙動中他灼熱的呼吸吐在我頸間,撩動得我全身一陣顫栗。總是無時無刻想要與他靠近,不是欺負他就是挑逗他,看到他不一樣的表情就感到快樂。那快樂勾得人酸酸癢癢,可能與性欲有關,也可能不,嘗了一點還想嘗更多,在慕錦十幾年的生命里從沒有出現過。我也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夜色多麼美麗,行人圍繞在我們身邊,處處都是歡聲和笑語。我趴在他肩頭,一小口一小口舔食他耳旁的皮膚,薔薇的甜香熏人欲醉。他下面不給我玩了,我就軟軟去撓他胸口,鉆到他襯衫下面撥弄他rutou,滿意地看著他隱忍得艱辛的臉龐,親他一口,“這大庭廣眾的,被他們看見了可怎麼辦呢。”李重曄想揍我也無從下手,我把全身破綻毫無保留地展露給他看,得意洋洋。老子現在是病人,欺負病人是不道德的。小牲口忍無可忍地抱起我,三兩步離開了長椅。腳步忙亂,在人群中撞開一片漣漪。老子好心幫他擦屁股,朝圍觀過來的男男女女們不住微笑,“這是我哥哥,哥哥。”又把老子打著石膏的小跛腿展示給他們看。有美麗的女士被我逗得母性大發,贊嘆,“真是好哥哥啊。”我點頭,“可不是嘛。”扯下李重曄臉龐來,當眾給了這便宜哥哥大大一記響吻。李重曄耳垂紅得要滴血,低首斂眉,并不回頭看,只是沈默地背著我往前走。老子拿被春日晚風吹得寒涼的手去冰他脖子,這皮厚的小牲口依舊裝他的孫子,一點回應也不給。真沒勁,我趴在他背上無所事事,東張西望,尋找新的樂子。旋轉木馬在身邊停下來,臉旁剛好伸過來只棉花糖,我嗷嗚一口,棉花糖的小主人就哇的大哭起來。我朝那小孩做個鬼臉,“哭什麼哭。”小鬼被我嚇住,怯生生地指責我,“你偷吃我的棉花糖。”我繞唇舔了一圈,把剩余那點糖絲吞到嘴里,吐舌頭,耶耶耶,“我就吃了。”小鬼轉頭,找了一圈家長沒找著,一揮小拳頭,“我叫我爸爸來揍你。”我更得意了,“我也有哥哥。”一勒李重曄脖子,威脅他,“給老子撐腰,嗯?”李少爺不屑於我的惡行,從鼻孔里哼了聲。小鬼眼看長腿哥哥要上陣,急了,“他才不是你哥哥。”我去掐他小臉,“你說什麼?”“他才不是你哥哥,你又壞又討厭,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嗚嗚……”我紅著眼睛瞪他,愣是把小孩給嚇哭了。另一只旋轉木馬的家長趕過來,老子一拍李重曄的馬屁,小牲口立馬背著我滾遠了。躲避著小鬼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