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時，她的光芒就完全被比了下去，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腦門這么大，亮的都能當燈泡了。】

    【雙眼皮割的好假，被無良整容醫生坑了吧？】

    【照片里一看就用了美顏濾鏡結果還有痘，沒有濾鏡那痘痘得有多少！】

    公眾號底下的評論句句扎透了孫倩倩的心，她氣得渾身發抖，飯都沒顧上吃，直就敲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這件事，她一定要向姜玥討個公道。

    院長卻并不吃她這么一套，在聽她又是哭又是委屈的控訴以后，院長擺了擺手：“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對你的遭遇學校深表同情，但你不能因為這就認為是姜玥同學害你，凡事都要有證據，你有證據嗎？”

    “我，我……”孫倩倩一時語塞，找不出話說。她的確沒有證據，可公眾號底下那幫人，確實是打著姜玥的名頭來的。

    眼看著這條路走不通，孫倩倩便換了個說法：“那不提這件事，姜玥身為學生，沉迷校外不相干的活動，給學校的教學科研帶來不良影響，難道不該罰嗎？”

    “學校沒有限制學生業余生活的權利。”

    院長捻著胡須，云淡風輕道。

    “院長，您是在偏袒姜玥嗎？”孫倩倩眼睛驀然睜大，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光看著院長。

    院長反問她：“姜玥何錯之有？需要我偏袒？”

    孫倩倩只覺得自己今天來院長辦公室告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就在這時，事情似乎出現了一絲轉機。

    咚咚——

    院長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敲響，一個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邁著大長腿信步走了進來。

    **

    見到男人，孫倩倩眼前一亮。

    “沈老師。”她聲音甜膩又充滿驚喜地叫道。

    沈慕卻只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嗯。”

    “你來了。”院長看到沈慕，也是一臉高興，忙打發孫倩倩：“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先走吧，我和沈教授有正事商量。”

    孫倩倩當即不樂意了，她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正好，沈慕也在，這是孫倩倩最樂意見到的場景，于是孫倩倩趕緊抓住機會：“沈老師，您知道今天網上發生的事情嗎？”

    “嗯？”沈慕眼里閃過一絲困惑。

    “就是和姜玥相關的。”孫倩倩頓了頓，聲音里不無興奮：“姜玥她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惹了一堆網友來公眾號鬧事，還把我也牽連進去了。沈老師，我知道您最近剛同意收她進實驗室了，但我還是想提醒您，像她這樣心思不純的人，進您的實驗室，絕對就是資源浪費……”

    孫倩倩巴拉巴拉地一通長篇大論，字里行間，全是對姜玥的詆毀。

    后來，沈慕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她：“如果姜玥不適合，那請問你覺得誰更適合，你自己嗎？”

    孫倩倩愣了愣，沒想到沈慕會如此直接。

    她本還想謙虛點的，轉念又想，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為什么她要謙虛？干脆她就牙一咬，鼓起勇氣毛遂自薦：“我認為我確實比姜玥適合，沈老師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剛剛發表了一個論文，是超分子方向的。”

    “既然如此，我記得你的論文里有對研究對象的光電子能譜分析，那你能否現在當場就給我敘述一遍你的分析過程。”沈慕冷靜地抬了抬眼鏡，道。

    “這……”孫倩倩不禁額頭慌張地冒了汗。

    她沒有自己做實驗，自然對分析過程不熟悉，若是沈慕問結果，倒還能用些準備好的詞套路過去，可沈慕要整個分析過程……

    孫倩倩只能勉強回答：“老師，實驗過程有些久遠，我記不太清了，等我回去好好思考，再回答您可以嗎？”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沈慕看著孫倩倩，銳利的眼神像鷹一樣，似乎可以直接戳穿她本以為固若金湯的心理防線。

    他道：“實驗室每一臺儀器設備的使用，都是嚴格按照規定進行登記的。誰做過實驗，誰沒有，只要一查記錄，一清二楚。孫倩倩同學，你的實驗數據是怎么出來的，需要我直接說明嗎？”

    “……”孫倩倩臉色煞白，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

    同時，一旁的院長，神情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孫倩倩奪門而出，不知跑去了哪里。

    院長問：“你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么不上報？”

    “也是最近才有了確實的證據。”沈慕坐到座位上，語氣如常。

    “她好像是孫安新的女兒……”提到這個名字，院長臉色明顯有些難看，但很快，他便將情緒掩蓋在眼底深處：“先不說這個了，來說說你這個新課題吧。”

    “好。”

    **

    與此同時，網絡上也是熱鬧非凡。

    沈慕的挺身而出，并不是個結束，反而是個開始。

    自他在知乎上用認證的大號發言以后，其余人也好像得了圣旨一般，紛紛站出來替姜玥說話。

    首當其沖的就是歌手許斐，自打毀約以后，他出了一首單曲，迅速爬上暢銷榜單第一，大街小巷到處播放，儼然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許斐：

    聽說有人質疑我老板不是我老板？

    想太多了吧，你老板永遠是你老板！【兩人合影】

    許斐后，便是美妝博主蛋撻。蛋撻是程妍的網名，也是姜玥在圈子里唯一稱得上朋友的人。

    出了這事兒，程妍雖然一開始沒發聲，但事實上忙前忙后，給姜玥出了不少力。如今事實已經明朗，程妍便不再擔憂自己會給姜玥招黑，當下發微博道：

    作為一手把小jiejie挖掘到本圈的終極功臣，我表示，造謠的人我詛咒你買方便面沒有調料包，你媽明天買菜必漲價！

    當然，還有一些姜玥現實中的同學，也紛紛給姜玥證明。

    是真的，什么都是真的。

    美顏盛世不假，超級學霸不假，捐款一百萬更不假，至于是不是拆遷戶……

    這時，ROYAL的品牌公關站了出來，公開證實，與姜玥合作的水果，全部來自于帝都一個名叫東寧的村子。

    網友們只需隨便一百度，就百度出了東寧村拆遷的各種新聞報道。

    非但是拆遷戶，還是帝都拆遷戶。

    據可靠消息，東寧村本次的拆遷賠償政策十分優厚，且安置房，也在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位置……

    本以為姜玥人設要崩塌，結果沒想到人設比從前更穩固了。

    當時姜玥就連帶著沈慕和東寧村這幾個關鍵詞一起上了熱搜，并且熱度一直在攀升，一直到了熱搜第五的位置，才堪堪停下。

    ROYAL的公關很快意識到，這是一次絕佳的營銷機會。

    于是她們當機立斷就給姜玥打電話，要求和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