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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唯有這一片,因為比較荒僻,常年沒有人來,所以被遺漏在外。久而久之,這里的植物瘋長,人跡罕至,便成了四中的一塊“禁地”。這里其實白天看著除了荒了點倒還好,然而到了夜晚,枯瘦的樹枝交錯成駭人的影子,地上落葉發腐,陰風帶來某種鳥類的凄厲的叫聲,尤為滲人。 據說這里還鬧過鬼,曾經有膽大的男生想從這里翻墻出校,結果親眼看到過有白衣吊死鬼吊死在樹枝上,脖子都斷了一半,嚇得屁滾尿流地跑出去,后來生了好一場大病。 許嘉辭看著安恬轉身后僵硬的脊背。 安恬轉過身。 許嘉辭正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安恬不敢去看旁邊黑漆漆的樹叢里有什么,手心已經浸出了一層薄汗。 許嘉辭上前一步。 地上被他踩上的枯葉發出細碎的響。 安恬聽著著響聲,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甚至都在發著抖。 她怕極了,不管是面對身前這個惡魔般的少年,還是面對這個讓人崩潰的環境。 許嘉辭再逼近。 安恬甚至已經能聽見自己因為恐懼而顫抖的呼吸聲。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里就像個巨大的黑色牢籠,她逃不出去,而許嘉辭,就是那只跟她一起被關在牢籠里的惡魔。 安恬閉了目。 她以為自己會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在她叫了十幾年哥哥的人的手里。 少年越逼越近。 安恬閉著眼睛,從未有過的慌亂和無助。 她身子輕輕顫抖著,甚至開始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 地獄惡龍一般的少年,身上卻永遠是清爽的洗衣液味道。 正當她快要絕望之時,突然,呼吸一滯。 然后她吸氣,空氣穿過衣料帶著少年身上的味道,艱難地鉆進鼻腔。 安恬發現自己被許嘉辭死死抱在懷里。 第20章 少年還未完全長成, 懷抱并不寬闊,卻足以把安恬嬌小的身軀淹沒。 他抱得越來越近緊,安恬甚至能感覺到他懷抱中帶著的怒意, 她身子都開始發疼。 于是安恬掙著被他雙臂牢牢捆住的胳膊:“唔!” 許嘉辭紋絲不動。 安恬的聲音從他胸口校服里傳來:“許嘉辭!你放開!放開我!” 許嘉辭低頭嗅著她身上幽幽的香氣。 那晚她撲倒他懷里時他曾經也嗅到過,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衣液味,而是少女身上本來就有的香氣,帶著絲絲的奶味。 安恬再掙扎了半天也無果, 暗夜中臉已經燒的緋紅,她快缺氧了。 終于,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在安恬覺得許嘉辭是想用這種方式悶死她的前一瞬,身上的力道倏地消失。 安恬大口喘息著空氣。 她抬眼,月光下, 少年的眼神清明。 許嘉辭還記得剛才少女在他懷里掙扎時的感覺,突然開口問:“你很討厭我嗎?” 安恬聽后愣了一下, 然后沒說話, 只是緩緩別過頭。 有時候不說話,也代表著對問題的一種默認。 只是不想親口說出來而已。 “我問你呢。”許嘉辭語氣中多了些煩躁。 安恬還是不說話。 于是在沉默中,許嘉辭知道了她的答案。 他胸口倏地燃起一團怒火,突然抓起安恬的一只手腕:“討厭我是吧。呵,那沈清越呢, 你討厭沈清越嗎?” 安恬沒料到會從許嘉辭口中吐出沈清越的名字, 扭頭對上他的視線,安恬扭著被許嘉辭抓在掌中的手腕, 咬牙:“你放開, 許嘉辭,你放開我。” 許嘉辭一動不動, 面色冷冷,聽安恬不停的重復讓他放開她的話。 從什么時候開始,安恬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放開我”。 她仿佛無比排斥他的靠近,排斥他的觸碰。 就好像曾經,他站在那棟大宅子的門口,那個女人說他是臟的,身上流著低賤人的骯臟的血,尖叫著讓他滾。 許嘉辭吸了一口氣,少年清明的眼神一點一點的變深,像是這周圍無邊的夜。 她越讓他放開,越是掙扎,他便收得越緊。 “放開?”許嘉辭低低笑了一聲,“偏不放。” 他微微俯身,對上安恬黑暗中格外明亮的眼睛,說:“再說一聲放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在這里cao了你?” 此話一出,安恬呆住了,仿佛整個人都懵了。 她后脊發著涼,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動也不能動。 眼前的少年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她曾經看到過他在樓梯間被女友親密地吻著。 許嘉辭十分滿意眼前已經呆愣掉的再也不敢言語的安恬。 他于是松開她的手腕。 少女依舊僵硬地站著。 許嘉辭微彎著腰,縮短兩人之間的身高差,對著她的眼睛問:“你跟沈清越什么關系?” 安恬攥著拳,整個人開始輕輕發起了抖,對上少年審問的眼神。 “沒,沒什么關系。”她梗了一下脖子,說。 許嘉辭似乎并不滿意這個回答,瞇了瞇眼,又問:“那你喜歡他?” 安恬聽后立馬搖頭:“沒有。” 許嘉辭聽后立馬笑了一下,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皺起眉。“他脖子上的圍巾你送的?” 安恬不知道許嘉辭為什么會知道她送了沈清越圍巾,只能又答:“他過生日,大家,都送了禮物。” 許嘉辭皺起的眉心舒展開,直起身。 他似乎心情不錯,又撈起安恬剛才被他抓過的那只手腕。 安恬不由地被帶的向前一步,她“嚶”了一聲,聲音中夾著恐懼。 許嘉辭這才發現安恬手腕上多了只手表,只是是在晚上,光線暗,看不清什么牌子的。 不過她自己買的手表又能是什么好牌子,許嘉辭指腹在表帶上摸了摸,決定下次帶她去買塊好的。 然后他低頭,看到身前的人滿眼恐懼,似乎是真的怕……他現在就在這里cao了她。 許嘉辭揉了揉掌心安恬手腕,感受到她纖細的腕骨,然后“嗤”了一聲:“有二兩rou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對骨頭有興趣?” 安恬低頭咬著唇,沒說話。 葛萱說許嘉辭喜歡漂亮發育好的,唐芷姣人美個高腿長,四中肥大的校服也擋不住姣好的身形,確實如此。 可是許嘉辭喜歡什么樣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許嘉辭看到少女垂下睫羽。 掌心貼著少女手腕上細嫩的肌膚,讓人心里有種莫名的躁,他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喉結動了動,又什么都沒說。 許嘉辭牽著安恬走出學校這塊鬧鬼的“禁地”。 安恬來的時候腦子是懵的沒注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