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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聚一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身暖洋洋。

即使不是第一次到訪,在印度旅行仍然相當不容易,這個多元且兼容并蓄的國度彈性太大,價格是用談出來的,路是永遠摸不清方向的,時間是講來參考的,貧窮臟亂跟噪音是無所不在的。對任何一個習慣規律與安定的人來說,很容易適應不良,但對背負著種姓制度的印度人來講,他們雖然認命,卻不乏快樂。

小巷子里成山的垃圾也無法阻止孩子們快樂的踢球。

延遲半天以上的火車可以讓候車室里的人們扭腰擺臀的唱歌跳舞。

大雨能夠使路面積水卻不能夠打壞印度人喝茶的興致,褲管一卷,人人照樣佇在茶水攤旁聊個天荒地老。

日子都是不容易的,Nick想,所以一點點快樂都不應該放過。

幾天后他搭上火車一路往西前進,選最慢的車種坐最廉價的臥鋪車廂,半夜冷的要命,他縮在睡袋里伸不直腳睡不著覺,抬眼透過灰蒙蒙的玻璃去看夜空的星光,不知道幾千里外同樣生活在這片蒼穹下的趙以沐,現在過的好不好?

他有點想念他了,

是星火燎原般的那種想念。

在幾個大小不一的城市停留過后,終于又來到了瓦拉納西。踏上月臺的那一刻,回憶排山倒海而來,彷佛昨天還在這里引頸期盼趙以沐帶著他28吋大行李箱出現似的。

很多事情不會遺忘,有時候只是記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

天剛破曉的時刻人車尚未涌現,他走在彎延的小巷道中還能有回味過往的余裕,每個轉角都跟回憶里的某一段似曾相識,卻又不盡相同,最后發現記得最清晰的,只有當時身旁那個人的一顰一笑。

本能性地往恒河的方向前進,雖然旭日尚未東升,但遠方天際已經蓄勢待發地透了些光亮,Nick憑借這點微光找到去年跟趙以沐下榻的旅館,對著用油漆顏料寫著名稱的招牌說了聲嗨,跟故友重逢似的笑一笑,然后才推門進去。

「早安,請問今天有沒有…」Nick才一開口就被柜臺里的伙計打斷。

「要等到早上十點房客checkout了才知道有沒有空房。」印度小子跟去年是不同人,但這句話似乎從去年通用到今年。印度小子指著lobby一個角落,已經有兩三個零星的行李歪歪地靠著,「你可以先把行李放下,出去吃個早餐逛一逛再回來。」

也只能這樣了唄。

Nick把剛剛扯開的圍巾重新系好,攏起掌手往里面呼兩口熱氣搓一搓又推開門出去,旭日已在河的另一岸竄出了頭,橙紅萬丈地光耀了古老生命之河,Nick勾出頸子上的小玻璃瓶,輕聲說:「媽,最美的日出要來了。」

他從河岸的這端開始走,陳舊神壇上斑駁的壁畫還在,跟蒼蠅一樣揮之不去的掮客也還在,連凈身的教徒跟日出的炫爛都跟記憶里的畫面如出一轍,恒河太有魔力,讓流動的時光在這里靜止。

可還是不一樣啊,

當時在身邊跟他分享這場日出饗宴的人,背著他緩步走在河岸的人,在清朗月空下吻他的那個人并不在身旁。

人生就是這樣,所有愛你跟你愛的人,終有一天會離去,所以曾經擁有的快樂,都只能成為回憶。難怪印度教徒希望能火葬于恒河岸,印度教的傳說中恒河是天堂的入口,死在這里就能免于輪回,免于生生世世的相聚離別。

Nick選了一個不甘擾教徒沐浴的平臺坐下,靜靜欣賞朝陽攀升,金橘色的光芒無差別地普照眾生,連他胸前的小玻璃瓶都閃閃發光。

日出秀看到一半他已經冷得猛打哆嗦,思考太多哲學問題特別消耗能量,Nick環抱著胳膊跳下平臺,無比渴望此刻有杯熱奶茶能暖和脾胃,那個奶茶攤還在不在啊?他小跑步往印象中的位置前進,想起歐文哥哥這種正兒八百的人也愛這口,每次都一副自己不能理解自己的模樣,喝完一杯又續一杯。

Nick想著想著便抿著嘴笑了,往攤子跑去的腳步又快了些,奶茶攤還是高人氣地圍了一群人,或站或坐在旁邊方便續杯也方便閑聊。他蹦蹦跳跳地湊進攤子,卻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背影,蹲在小凳子上喝茶。

霎時之間像是有人拿槌子把他的心當作銅鑼一敲,匡當地震得他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一定是個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其他人,Nick佇在那個背影后方兩公尺的地方釘住不前,實在太像了,這人的脖子上甚至還圈著他們一起買的圍巾。

太熱切的目光大概會產生電波,喝著茶的背影突然僵直了身體,緩緩回頭,刺烈的陽光照瞇了他的眼,不得不擰著眉辯識這個逆光的輪廓。

「Nick?」趙以沐先喊了聲,再緩緩起身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眼睛里滿滿的千言萬語,就要沸騰要溢出來,開口卻相當平淡:「你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如果忽略掉聲音里的顫抖,就是句再平常不過的對話。

「你……這…」突如其來的重逢比夢境更不真實,Nick瞪圓了眼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在這里干嘛?」

「喝茶啊,順便等你。」趙以沐眉眼舒展地笑了,在他毛絨絨的寸頭上使勁擼一把,「新造型像個愣頭青啊。我喜歡。」講最后三個字的時候趙以沐是湊進他耳邊講的,低沉緩慢富含感情,Nick聽得心頭又甜又酸,好像他獨自走了那么長的路,就只是為了聽這三個字。

趙以沐看他一雙眼珠子里交錯驚喜、委屈跟擔憂,可愛的讓人心疼,他拉過Nick冰涼的手攏在掌心里,「我在這里等你兩個星期了,每天喝茶看著日出,想說不知道什么時候你才會出現。」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Nick還是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懵,「兩個星期…現在國內春節假期都放這么久?」

「連訣亮說你要去看最美的日出,我猜就是這里。」趙以沐說,「還有,我離職了,想待多長就待多長。」

「離職?為什么啊?」Nick問。

趙以沐對于Nick捂不熱的手很不滿意,他去討了兩杯熱奶茶,把人拉到攤子旁的平臺坐下,硬要看他喝兩口才繼續說:「我進這公司是林綜培介紹的,不想欠他這個人情,就離職了。」

他講的避重就輕但Nick一聽就懂,「他知道咱倆的事,跟你翻臉了吧?」

「那時翻臉了,現在又好了。」趙以沐瞥他一眼,笑得高深莫測,「人啊,都是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感同身受,才能從另一個角度看事情。」

「什么意思?」Nick微低著頭喝奶茶,瞪著大眼睛問他。

「我離職那天他來找我喝酒,我當他只是單純想借著請客跟我言歸于好,沒想到這家伙悶不吭聲地一瓶接一瓶的喝,到后來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