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都不停地顫抖。幾個助理上前安撫了許久,她才慢慢站直身體,苦笑道:“我還是第一次這么入戲。”有過相關經驗的楚辭也想上前去安慰她,結果還未靠近,薛芷蘅早已經像是見了毒蛇一樣躲了八丈遠,遠遠地用一根手指指著他:“你別過來!”楚小辭:???“我看見你,就覺得難過......”薛芷蘅響亮地吸了吸鼻子,聲音里帶著哭腔,“憑什么,你明明那么好,他們憑什么用那樣的話說你?!”她說著說著,氣又忍不住躥了上來,“給我來塊板磚,我給他們一人臉上呼一巴掌!打的他們親娘都認不得!”幾個群演都瑟縮了下,連忙抱著腦袋叫屈:“薛姐,這是劇本上寫的臺詞,不是真的啊!”“就是,我們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來......”薛芷蘅從助理手中抄起了個沉甸甸的保溫水瓶,獰笑著迎了上去,一個個逼問他們是否歧視同性戀,大有聽見肯定答案就將人砸暈的架勢。幾個群演被嚇得兩股戰戰,忙不迭都給了否定的回答,薛芷蘅這才放下手中的兇器,哼了聲,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兩個助理都被她此刻的臉色驚著了,一個戰戰兢兢在一旁給她扇著風,另一個賠著笑臉幫她擰瓶蓋。她就像一只被徹底激怒了的斗雞,全劇組的人都遭受了她的冷眼,只有飾演男主的楚辭逃過一劫。場控在一旁看著,滿臉絕望道:“楚哥,薛姐對我們都是像冬天一樣冷酷無情,只對你像是春天一樣溫暖。”楚辭哈哈地笑出聲,心里知道薛芷蘅是受了劇中角色的心理影響,只怕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來。薛芷蘅又開始滿場逼問他們對被強暴的受害者的看法,連內維斯也不堪其擾,大聲用不怎么準確的中文叫著救命。求救的目光通通聚集在他身上,楚辭只得無奈地站起身,把人拉過來,如劇中那樣摸了摸她的頭。他的掌心溫暖的溫度一直傳到腦中,像是含了安撫人心的力量,摩挲了兩下之后,薛芷蘅便猛地安靜了下來,乖巧地一聲不吭。楚辭笑道:“傻姑娘。”這稱呼也是劇本中無數次喊過的,薛芷蘅愈發柔順了,如同簡靜望著宋聲那般仰頭望著他,眼底都是平靜而依賴的光,像是在看心底唯一的神明。楚辭看了她的神色半晌,只覺得稀奇,不由得玩笑道:“傻姑娘,來,叫爸爸。”“......”薛芷蘅面無表情將頭從他手下移開了,扭頭給了他一爪子,“楚小辭,膽兒肥了,嗯?”兩個人瞬間鬧做一團,方才凝滯的空氣立時被打破了。楚辭被她鬧得無法,只好舉起雙手投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錯了,薛姐,真錯了,哈哈不要撓我——”身后的場控突然咳嗽了一聲,隨即猛地站起身來:“老板,您怎么來了?”楚辭一驚,手上的力道也猛地輕了。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聽著后面的人說話。“我來看看。”被稱為老板的人簡短地回答。這個聲音實在太過熟悉,楚辭想起這么多天來始終困擾自己的事,不由得心中一慌。他突然間撤回了力氣,猝不及防的薛芷蘅來不及收回手,差點一下子將他推到地上去:“欸,小心——”楚辭下意識伸手撐了下,卻只感受到了柔軟的衣服,還能摩挲出其紋理。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已經有人穩穩地接住了他,將他牢牢護在了懷里,他的氣息清冽而好聞,令人想起冬日的冷松。“怎么這么不當心?”秦陸將他扶起來,眼里有些不愉,“會受傷的。”說完,他又意味深長扭頭看了薛芷蘅一眼。那一眼里含了些令人心悸的冷意,讓薛芷蘅不由得一下子挺直了脊背,被對方莫名的氣勢壓的一聲也不敢吭。楚辭手中還握著他的衣角,乍然見了小孩,心情也有些復雜。他站直了身體,這才問:“你怎么來了?”“太想哥了,所以過來看看。”小孩說的理所當然,悄無聲息地把他又往懷里拉了點。楚辭老臉一紅:......在那一夜之前,他還能只將這些話當做是寶貝弟弟可愛的一塌糊涂的撒嬌,如今這直白的話卻像是直直向他心臟擊過來的保齡球,砰的一聲便把他的思緒砸的零零散散七零八歪。他有些受不住這rou麻的話,因此輕咳了聲,又問:“怎么又瘦了?”沒想到這撒嬌精是吃rou麻長大的,眼睛眨也不眨便道:“因為哥不在,吃什么都沒有胃口。”茶飯不思,如何能不瘦?身旁的副導演和薛芷蘅的神色都不由得越來越奇怪,目光于他們兩個之間漂移不定。最后副導演看了看旁若無人的兩人,終于忍不住默默舉起了手:“......那個,需要我們回避嗎?”我TM好像是待在一大群粉紅泡泡里啊!身為大齡單身狗眼睛都快被閃瞎了!之前曾見過秦陸的薛芷蘅倒是要冷靜的多,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秦陸看,看了許久之后,突然勾起艷紅的唇角,緩緩地笑了下。楚辭被他們的目光看的莫名有些心虛,只好拉起秦陸的手,“那我們去另一邊說?”副導演默不作聲地望著他,眼里清清楚楚寫著快、滾兩個大字。楚辭于是拉著小孩,頭也不回地撤了。只是有旁人在時,他還能淡定自若,待到兩人獨處,卻難免生出些尷尬來。楚辭掃了眼身邊的人,突然間想起自己被搜刮一空的私人物品,愈發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看到秦陸,他就想到他被劫走的內衣、牙刷、被褥、床單......等等,這孩子現在里面穿的,不會是他的衣服吧?秦陸察覺到他的目光,還不知道自己癡漢形象已經暴露無遺的他茫然地回望過來,隨即悄悄將楚辭的手握得更緊,微微低下了頭。楚辭看著他小媳婦一樣的神態,心情更加復雜。這跟老君口中打劫了自己所有物品的癡漢,真的是同一個人?他突然間有些不太確定了。還未等他理清思緒,身旁的小孩已經先發制人,弱弱地喊了一聲,“哥。”聲音里像是含著一汪透澈的水,柔軟的一塌糊涂。楚辭的心都被這一聲喊得快化掉,方才的疑問也被遠遠拋擲到腦后:“嗯?”“哥......”小孩在他肩頭埋著腦袋,拉著他的衣襟,幼獸一樣蹭來蹭去。蹭了半天,才委委屈屈道,“哥這么多天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寶寶委屈,寶寶不開心。“......”楚辭心想,當時迫不及待出來就是想躲你,怎么可能主動給你打電話?“哥都不想我的么?”秦陸的手指也悄悄向對方指縫里劃去,在不知不覺間慢慢轉為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