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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不等謝知微品出話里的意味。他就轉過身,一步步逼近白見著,居高臨下道:“白師叔,別來無恙。”也不知穆涸動了什么手腳,白見著的神智居然清醒的如此持久,他死死的盯著穆涸的臉:“你這個畜生,是你害死了譽兒,你到底要怎么樣!”他出離憤怒,竟然戰勝了害怕和心虛,這讓后知后覺感到恐懼的謝知微心生敬佩。穆涸平靜的站在那里,任由他吼,過了一會兒才忽然問:“白譽死了,你很難過吧?你不想讓他死對不對?”這問題莫名其妙,簡直如同廢話,可他的表情卻如此認真,倒讓白見著一陣發愣。穆涸眸中出現幾分傷感:“你把白譽當做自己的希望,想讓他重振家聲,想看他威震修真界,如今毀于一旦,是否活著了無意趣,很想死?”白見著反應過來,怒道:“你在風言風語的說什么!”穆涸彎下腰,那姿態卓然,像是神靈在普度眾生。他輕道:“四年來,我亦然如此……”謝知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主瘋了?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多少人求之不得,男主說他想死???年輕人玩什么不好,非要學非主流玩頹廢?白見著雖和謝知微不在一個頻道,可他的震驚一點也不比謝知微少,他雙眼圓睜,正要說什么,可一張嘴卻是一口血涌了出來。他的眼睜得更大了,低頭一看,靠近胸腔的地方插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另一端就捏在穆涸手中。那手指白皙修長,也染上了污濁的鮮血,血液順著手腕往下淌,打濕了他的衣襟和袖口,猶如沒入血海的白蓮。穆涸的臉上卻不見半點殺人時應有的殘忍與兇狠,他的神情仍舊那樣傷感。他微微抬起頭,對著墓碑的方向,喃喃道:“師尊,冒犯了……若是師尊覺得弟子做的太過,就斥責弟子……幾句吧。”邊說邊在白見著的慘叫聲中,把手中的匕首生生擰了一圈。謝知微覺得他是真的瘋了,好像還是無可救藥的那種。試問,誰有本事救這么厲害的瘋子啊喂。白見著慘叫之后,兩眼就有些呆滯,好像認命了一般,這是尋常人面對死亡時的本能反應。穆涸將匕首拔出,他的胸前就出現一個幾乎透亮的大洞,由于靠近心房,謝知微甚至能看見里面一顆突突跳的心臟。穆涸臉上終于出現一點表情:“疼么?”他在笑,就像四年前他面對別人時那種天真無邪的樣子。更像個出塵的仙人了,可雙手卻違和的沾滿了血。白見著精神有些恍惚,下意識點頭。穆涸笑意深了:“放心,這還不算疼。”他一面說,一面像方才一樣,在心臟另一邊又扭出一個血洞。謝知微心驚膽戰的看著聽著,一面想象等一下這些動作落在他自己身上時的情形,冷汗涔涔如雨落下。第76章撞破“還疼么?”穆涸又笑著問。白見著怒目圓睜:“你不得好死!”他雙眼猩紅,臉上由于干裂造成的紋路里滿是血跡,如惡鬼一般十分可怖。而這句凄厲的嘶吼更是瘆人。穆涸卻像沒聽見一般,依然帶著純善的笑意,從袖子里取出一樣東西,“你以為,這會是何物?”謝知微心想,難不成是什么毒藥,想給姓白的一個痛快,不會吧?白見著同樣這么想,竭力冷笑道:“能……是什么好東西,你……如此歹毒……”“錯了。”穆涸手指輕撫瓶身,他手上的血沾在那青瓷壁上,透著種說不出的詭異感,“這可是天子御花園里采得的百花蜜,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福受用。”“你……想干什么?”“秋來幾分寒意,這地上的螞蟻無處覓食,甚是可憐。”穆涸輕輕扯開瓶塞,“此時讓它們嘗些葷腥,也算積德行善了。”謝知微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盡管這個橋段也是里原汁原味的情節,可現在一邊挖他謝知微的墳一邊這么干,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就因為他臨死前任性給自己加戲,讓男主為他報仇?那……戲癮上來控制不住,他也很絕望好不好!隨著那花蜜被倒在白見著身上的血洞里,白見著開始不絕口的咒罵,雖然斷斷續續,但一聲比一聲惡毒。穆涸本來沒什么大的反應,后來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眉心一皺:“來人,挖了他的舌頭,師尊清眠任何人不得打擾。”謝知微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一下。……你還知道不能打擾死人休息,可你挖墳是要鬧哪樣。白見著仍在喋喋不休,一個挖墳的魔兵領了命,走到他跟前,直接把沾著泥土的鋤頭往他嘴里一搗,頓時血rou模糊。這一下恐怕不只是舌頭,連喉嚨都廢了。他不能再說話和發音,喉嚨里傳出急促的氣聲,和著血液碎牙一起涌出口腔。空氣里是安靜了不少,可他的神情越發痛苦,用盡最后的力氣在地上來回打滾掙扎,身上兩個的血洞周圍漸漸變成烏黑色。謝知微定睛一看,不由頭皮發麻。那些烏黑色正是四面八方圍上來的螞蟻,千千萬萬,層層疊疊,競相舔舐血液,啃食皮rou。草蟒英雄這個死變態,寫這些橋段的時候到底是怎么腦補的喂,太重口了有沒有!穆涸將滿是血污雙手向前伸展,手心生出白光,漸漸聚攏成蓮花形狀。隨著蓮花瓣徐徐開合,那些將近干涸的血跡很快消失不見,就連他身上的白衣,也煥然一新。墳頭已經挖平了,幾個魔兵手腳麻利的刨著坑,已經隱約可見棺材一角。穆涸朝那個方向邁出一步,嘴邊浮出一個微笑:“弟子終于可以見師尊了。”他神色無比溫柔,仿佛有暖風來自他心底,終于吹化了眸中的死水一般。那被黃土覆蓋的一隅,就好似他數年來最心馳神往的所在。一股寒意直從謝知微的腳底直沖天靈。我cao臥槽窩草!!!一瞬間他在心底里爆了三種不同的粗口。沒看錯吧,男主笑了!剛剛他對白見著笑,然后就把白見著折磨的求死不能。現在他又是對著誰笑呢?還笑得這么……無法形容……唯二的可能,一是他謝知微,二是他“赤炎”,哪個都跑不了!男主現在是個神經病,不能照常人的邏輯去解讀他。馬上這墳就挖開了,要是里面空空如也……謝知微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不過,能跑還是跑,不到萬不得已,魚也不能死,網更不能破。正盤算間,他就聽見了穆涸猶如來自幽冥界的聲音:“赤炎,到你了。”謝知微抽了一口冷氣,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纏在他手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