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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愛人是只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濕潤的東西不經意的劃過齊楓曦干涸的唇。

是誰將屋里的暖氣開的這么大,烘的室內空氣竟如此的燥熱,簡直能將人烤死;怎么連窗戶也關的密不透風,呆久了真是讓人氣悶,頭都感到眩暈起來……

看著晨像星光下的深潭一樣的眼睛,齊楓曦的聲音有點沙啞:“其實,人類還有一種表示親密的禮節。”

“嗯?”

一個溫暖的東西落在晨棱角分明的薄薄的嘴唇上,還帶著薄荷的清涼。

(ps:總是對“我們的愛情是個實驗”這個名字不太滿意,后來經由mecry大人的提議,改為了“我的愛人是只狼”,如果改名給大家帶來了不便侖非常非常抱歉!!)

第6章美麗的藝術品

晨將近一個星期沒有看到齊楓曦了,自從上周五他教自己人類的禮節之后。

科學院是一個讓他極端厭惡的地方,這里永遠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有的時候他被人帶著穿過幾個回廊,領到一個面部刻板的教授那里,他的臉部線條簡直像畢加索的抽象藝術。

每次從走廊過的時候,晨都可以透過走廊兩側的寬大高潔玻璃看到一個個充滿著化學試劑瓶或奇怪電子儀器的實驗室,一些銀色的金屬閃著冷颼颼的寒光。然而比起這些試驗室來,有兩個地方最讓晨恐懼,其中一個就是走廊盡頭的“標本室”,那里充滿著泡在福爾馬林液體里的動物死尸,有一次晨被管理員帶到標本室里,他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教授正在那里議論著什么。晨憤怒的向他們兇狠吼叫可心里卻有著深深的恐懼。然而他很快便發現那幾個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憑著齊楓曦教他的語言,他努力的聽著那幾個人之間的對話。

“就是這個嗎?”左邊帶眼睛的人拿起一個像花瓶的玻璃瓶子,那是個很精巧的小東西,并非我們常見的花瓶一樣直上直下,它的中間優雅的彎了幾個彎。但是這個東西卻讓晨震驚,因為那里面裝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小貓,貓在剛生下3-6個月的時候生長最為迅速,里面的那只貓至少已經被關進去兩個月了,飛速生長的身體將那個小小的透明花瓶塞的滿滿的,它的四肢被緊緊地擠在玻璃瓶的內壁上,連眼睛都被擠得緊貼著瓶壁,無法閉上。那大大的眼睛里失去了光澤與生命的靈氣,和這個實驗室里的一切動物標本的眼睛一樣沒有光澤。然而那深深透出來的悲哀讓晨知道這只貓還活著。

“沒錯,這就是‘盆景貓’。很精巧的東西,我們正在試驗這只貓在里面的壽命長短,預計是一年左右的時間,但是很可能更長。松本先生,如果您能出資將這種盆景貓投放市場,一定會有很大的利潤。”

“真是個美麗的藝術品,放在床頭的桌子上當作漂亮的微型盆景一定很不錯。”那個戴眼鏡的人拿起“盆景貓”左右看看,“真是很有創意的作品,你們怎么把它放到里面去的?”

“是在貓兩個月大的時候放進去的,我們給它喂一種軟化骨骼的化學藥物,貓長大的時候由于瓶子的拘束,整個身體會按照瓶子的形狀生長,時間長了貓身體的外形便與瓶子的形狀完全吻合,除了這只,我們這里還有一個正方形的‘盆景貓’。所以說只要制造出不同形狀的瓶子,就可以制造出各種‘符合主人個性’形狀的漂亮‘盆景貓’了。”研究員詳細的解釋。

“松本先生,這只貓的肛門處我們是用了國際上最好的膠水粘合住的,這根前面的細管子就是給貓灌輸養料的,后面的這個管子用來直腸排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能讓里面貓的壽命更加長久。”另外一個曾經給晨做過實驗的研究員接著說,“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批量生產和投放市場的資金,希望能得到松本先生您的贊助。”

晨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在不由自主地發抖,瓶子里的那只貓用無光零亂的冷漠眼神看著他:那只貓不能移動,不能走路,不能叫,不能聽,不能為自己瘙癢,不能用舌頭清潔自己……它唯一的功效是做一個被人擺在桌前的微型盆景。

不知道為什么,晨突然想起了和母親在森林里的日子:那靜穆的濃蔭,透過樹葉在地下形成斑駁影子的陽光,還有森林里那些可愛的動物和昆蟲。和母親生活在狼群里的日子,也有捕獵和殘殺,也有血腥和死亡,那僅僅是為了活下去。前年冬天母親在外面覓食半天終于找到捉到了一只山貓,她用尖利的爪子將那只掙扎中的貓按住,鋒利的牙齒一下子就穿透了貓的喉嚨,那只貓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雖然死了,但比起這樣的活著,死亡的確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也許母親算是殘忍的吧,可她捕食獵物也是遵循動物生存的本能,而且狼從來不在自己吃飽以后仍然獵食,只要有足夠的食物,母親便不會再去獵殺動物。

可面前的這些長得和自己身形一樣的動物是什么?

齊楓曦說人除了吃喝以外還需要精神上的享受,這種享受也包括將動物制成這種樣子的盆景來欣賞嗎?

“請問那只狼孩在哪里,鄙人很有興趣,不知可否觀賞一下?”同意投資于盆景貓之后,松本先生客氣而禮貌的詢問。

幾個研究員眉開眼笑:“沒問題、沒問題,狼孩就是那個。哎,飼養員,把它牽過來。”

晨的大腦因為恐懼而一片混沌,齊楓曦不是說死神都是披著黑色外罩出現的嗎?為什么面前這些人穿的卻都是白色的?于是他瘋狂的掙扎起來,他害怕一旦被拉過去就會和那只貓一樣,也被塞在一個玻璃瓶里,不到死的那一天就永遠不能動,永遠不能說話,永遠不能聽……不能再用手拉住曦,不能再聽到他的聲音,不能再用他教自己的方式和他打招呼……于是晨瘋狂的掙扎起來,幾乎要掙斷身上的束縛,他發瘋的用牙齒咬一切接近他的人,不記得松本先生的驚呼,不記得幾個研究員的憤怒,也不記得飼養員是如何緊勒住自己脖子上的細鐵鏈努力的試圖制服一只發瘋了的狼……

晨被趕來的另一個飼養員用一個長長鋁柄的麻醉針扎了一下,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齊楓曦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去上班了,報社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他推說自己患了嚴重流感。上周五晚上和晨的那個吻讓他深深不安,那時驀然發現自己在和晨相除了一年半以后,他對晨的感情竟已不是當初單純的憐憫和拯救情結。哪里出了錯,從那個周五的晚上哪里就出了錯……

他并不在乎晨是否比其他人缺少人的行為能力,因為齊楓曦早就不把晨簡單的看作一個動物了。可是,他無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