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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揚起了一片灰塵,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粗壯的手指扣進易拉罐的拉環(huán)里,拉開拉環(huán)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 頂上戰(zhàn)爭的時候,苔絲狄蒙娜也和其他海軍家屬一樣被從馬林梵多轉(zhuǎn)移了出去。而當(dāng)她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再踏進這個房子一步。 就連她的行李也是副官去整理的,除了格洛麗亞的東西,她什么也沒有拿。 苔絲狄蒙娜慣用的那張搖椅也還像平日一樣留在陽臺的一角,她的披肩還掛在扶手上,看了一半的書也扣在座椅上,像是等著它的主人再一次回到這里。 就像要將過往的歲月全部留在這個房間里一樣。曾經(jīng)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她拋在了這里,靜靜等待著他的歸來。 薩卡斯基默默喝光了啤酒,將易拉罐捏成一團,順手丟進了垃圾桶里。 站起身的時候,大概是扯到了傷口吧,他身形頓了頓,抬手壓了一下肩上的繃帶,唇角無聲繃緊了片刻。幾秒之后,他便再次挺直了脊背,回到自己的房間,在空空蕩蕩的雙人床上拉開被子睡下了。 明天讓人來處理一下這個房子。 他想道。 繼續(xù)亂下去也實在是不像話。 抱著這樣的念頭,薩卡斯基在過于寂靜的房間里閉上了雙眼,沒有多久便睡熟了。 03 在正式接任海軍元帥之前,薩卡斯基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不管是馬林梵多的修復(fù)工作,還是青雉離職之后尋找新的戰(zhàn)力來接任海軍大將,亦或是與五老星的接觸……每一樣都是讓人頭痛的麻煩事。 而隨著四皇之一的隕落,海賊那邊也依然沒有平靜的時候,就連先前在頂上戰(zhàn)爭時唯一算是消停的BIG MOM海賊團也有了大的動作,各方勢力都在這個風(fēng)云變幻的時代里彼此爭斗,試圖瓜分著白胡子的遺產(chǎn),而失去了白胡子的白胡子海賊團也在試圖捍衛(wèi)那位前四皇留下的領(lǐng)海。 偏偏七武海那邊也不大平靜,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那個混蛋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就連CP那里也有了別的動作……這一切讓原本就復(fù)雜的局勢變得更加復(fù)雜,海軍的事務(wù)也多到了一個令人驚嘆的程度。 即使是薩卡斯基,在面對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也忙得空不出時間來想別的,不如說,他忙得簡直恨不得去把那個溜號的那個退休的那個申請了長期外調(diào)任務(wù)的混蛋們統(tǒng)統(tǒng)拽回來加班(庫贊、戰(zhàn)國、卡普:——阿嚏!)。而黃猿那個慣會偷懶的混蛋也只會捧著熱茶呵呵笑著說一句“我去看看別的地方~”就溜得不見蹤影,鬼才知道那家伙又是去哪里偷懶了。 想到這里薩卡斯基就又?jǐn)Q斷了一只鋼筆。 而副官卻偏要挑這種忙碌的時候過來跟他請假。 這也難怪薩卡斯基的嘴角幾乎要墜到桌面上去了。 “請假的理由?” 他沉聲問道。 看到上司陰云密布隨時都要降下局部雷暴的臉色,副官吞了一口口水,毫不懷疑如果他給不出像樣的理由,肯定會遭到赤犬大將的鐵拳制裁。 不,不如說他給出什么理由都可能會被鐵拳制裁吧……副官先生苦逼的想。 以赤犬大將這種重傷不下火線,就算被轟掉半個身子第二天都裹著繃帶照常上班的性格,病假是肯定沒門的。事假的話……emmmmm,就連頂上時候發(fā)生的那些事都沒法讓赤犬大將離開崗位,副官先生貧瘠的腦子實在想不出比“女兒死了”和“老婆要離婚”更加有請假理由的事假。 這種時候就覺得有這么嚴(yán)于律人也嚴(yán)于律己的上司真是麻煩事啊…… 副官強忍著嘆氣的沖動,在赤犬大將那越發(fā)恐怖的視線中選擇了坦白為寬——畢竟對著赤犬大將撒謊請假大概是真的會死的,特別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 “女兒今天過生日……”這個理由他自己說著都覺得赤犬大將絕對不會答應(yīng),但副官先生還是忍耐著頭皮發(fā)麻的感覺說了下去,“……可以的話,今天想要早一點回家。” 話一出口,副官就做好了被赤犬大將踹出門去繼續(xù)加班加點的準(zhǔn)備。說實話,他也知道這個理由在赤犬大將這里實在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但是,他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畢竟,上一個整天沉迷工作忽視家庭年年都錯過女兒的生日的失格父親,現(xiàn)在就坐在他的面前。 而這位父親和他女兒最后變成了什么樣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副官先生定下心來,準(zhǔn)備好迎接那通劈頭蓋臉的臭罵。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赤犬大將卻什么也沒有說。 長久的沉默之后,赤犬大將只是緩緩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低下頭繼續(xù)批改文件。 ……所以這到底是批假了還是沒批假? 副官先生很困惑。 “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薩卡斯基再抬起頭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副官還傻愣愣地站在自己面前,頓時皺起眉來,嘴角的線條不快地沉了下去。 “去完成你的工作。” “是、是!” 瞬間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完成工作你就可以滾了”,副官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笑來,他刷地沖著赤犬大將敬了一禮,便沖出了辦公室。 薩卡斯基收回了目光,再度將注意力投注到自己的公務(wù)之上,抬起已經(jīng)不知道停了多久甚至在紙張上戳出了一個墨點的鋼筆,繼續(xù)審閱著公文,在確認過內(nèi)容之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多久,他便在忙碌的工作中忘記了這個小插曲。 04 會打開那個抽屜完全是一個意外。 那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薩卡斯基在書房處理公務(wù)的時候,因為需要一件以前的材料,便在自己的書房中翻找。 于是就打開了那個位于書桌最下方的抽屜。 因為時間實在太過久遠,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那個抽屜里還裝著什么。 用末尾很可愛地卷起來的粉紅色的緞帶扎了起來的,印滿了桃紅色心心的玻璃紙包裝里,足有他巴掌那么大的毛絨小熊正睜著黑色的紐扣眼睛和他對視著。 “……” 薩卡斯基深深地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和整個書房氣氛格格不入的毛絨玩具好一會兒,才終于想起來這個東西到底是怎么進到他的書房的。 那是……大概四、五年以前的事情了。 到底是因為妻子的抱怨(“薩卡斯基你要是這一次還忘記莉亞的生日你就不用進這個門了”),還是同僚的嘲笑(“居然一次也沒有給女兒買過生日禮物嗎?薩卡斯基你這樣不行耶~真的很不行耶~”),亦或者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呢? 薩卡斯基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不過,那雖不是他生平第一次進到商業(yè)街,卻也是他第一次進到玩具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