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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病更重要。”靖燁沉下臉,對于紫煙他一直都不想見,這個女人對他用情很深,也不惜用解毒之事來威脅過他,但盡管如此,他也仍不肯將她納入后宮,卻也沒有趕她離開,始終如上賓般相待。如今這次又要找她幫忙,靖燁知道那女人肯定又會舊事重提,被人威脅是件讓人極度不爽的事,但為了他和暗九的孩兒,也只得如此。靖燁對林佟遞了個眼色,林佟明白,默默退出了大皇子寢宮。寢宮內一時間氣氛緊張而低沉,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靖燁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小惜緣,小家伙的呼吸很弱,弱得好像都感覺不到,只剩下那么一點點兒的氣息,隨時都可以再也呼吸不過來。暗九的眉心緊緊鎖著,他從一進門就在分析刺客的行蹤,地上有踩踏過的腳步,雖然被眾人踩踏覆蓋過,但以暗九的能力,還是清晰可辨。暗九悄無聲息的在大皇子的寢宮中查看蛛絲馬跡,最終還是覺得刺客下毒的可能性并不高,只是他無法上前探查大皇子的情況,有些懊惱。靖燁的手從惜緣的額頭摸上了他的脖子,而后輕輕的想要托起。“皇上,微臣認為還是不要搬動大皇子為何!因為不知大皇子究竟是什么病況,擅自挪動有空對殿下不利。”太醫院士驚恐的道,他現在無力救大皇子,能做得也只有這么多了。靖燁頓了一下,手指從惜緣的脖子上滑了出來,將他的被子拉好,便再沒有了動作。林佟一路奔跑著去將紫煙找了來,紫煙倒是也很情愿的坐了馬車就趕到了,走進那死寂的寢宮,她也被當中的氣氛嚇了一跳。早就聽聞大皇子是皇上私生子之事,也聽說皇上對其十分寵愛,如此也算是感受到了,沒想到皇上對女人沒有特別的鐘愛,對個孩子倒是上心的,還是皇上心中鐘情于這孩子的母親。“臣妾給皇上請安。”紫煙恭敬的對靖燁道,眼神瞄過靖燁的表情,曾經何時見皇上對任何人有過如此的表情,自己什么時候能夠得到這個男人這樣的重視,恐怕即便自己下一刻要死去了,皇上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吧。“起來吧,給朕看看惜緣,他可是中毒了?”靖燁起身,讓紫煙得意靠近惜緣。紫煙來到床前,蹲下身湊近床上的孩子仔細看了一下,又輕輕嗅了嗅,而后才將手放到孩子的額頭、脖頸、胸口上輕輕探了探。無人開口,眾人都在屏息靜待她的反應,紫煙略頓了一下,又翻開了惜緣的兩只小手,打開他的手心,而后又查看了他的兩只小腳丫,小手和小腳都是白嫩的,只是顏色略顯蒼白。“怎么樣?”過了有一陣子了,紫煙都沒有說話,靖燁有些等不及了,不知是紫煙故意的,還是真的很難查出惜緣的病癥。“像中毒又不太像。”紫煙說著,抬頭看靖燁,黑亮的大眼睛盯著他,倒也不像是騙人的話。“什么意思?那怎樣才能救他?”事實上是不是中毒都不重要,現在最為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救惜緣,靖燁的眼神沉了幾分,透出警告。紫煙苦笑,眼前這個她愛慘了的男人,對她卻沒有絲毫的信任,“皇上,如果臣妾說臣妾也沒有辦法救他,你是否會殺了臣妾?”紫煙早就認定了靖燁是她的夫君,就算是對方不承認,也不肯要她,她也還是這樣自稱是臣妾,她打定了主意,跟定了這個男人。“你可是真的沒有辦法?”靖燁眸光深沉而銳利,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紫煙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終究還是不敢賭,她不知道結果會是什么,眼前的男人對她是毫不留情的,或許只要自己說出個不字,對方變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殺掉,即便不殺,這輩子恐怕也只能如此寂寞的老死在這韶樂的皇宮之中。“臣妾沒有把握,但是臣妾愿意一試。”紫煙緊跟著想要開出條件,她不要多,她只求能夠侍寢一夜也好,濕潤的眼盯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話到嘴邊,卻不敢逸出。靖燁只淡淡掃了她一眼,便道:“既然如此,你便盡力而為吧,有任何的需要,告訴林佟,他會幫你。”紫煙用力的咬住嘴唇,這是最后的機會,提出條件,可是以她對靖燁的了解,此刻提出未必能夠如愿,先救了這孩子,然后再索要好處,也許勝算更大。紫煙嘆了口氣,道:“那容臣妾回宮去準備一下。”“多久?多久能夠醫治好他?”靖燁在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紫煙身后問道,紫煙頓住腳步,轉身跪到他面前,“臣妾并未一定可以救大皇子,一個月吧,若是一個月大皇子還未醒來的話,那么臣妾恐怕也就沒有辦法了。”“朕知道了,你去吧,你們也都下去吧。”靖燁說著無力的對眾人揮了下手,他累了,不只是身體疲憊,更累的是心。他的暗九不見了,現在連惜緣都要離開他,摸上惜緣的額頭,手下的觸感好像愈發的冰冷了,小家伙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眾人輕手輕腳急匆匆的出了大皇子寢宮,他們都擔心皇上會更改主意,將他們這些無用的太醫統統殺光。只是太醫們也很無奈,近日宮中的怪事特別的多,出現的都是怪病,要不就是中毒,讓他們這些人實在是素手無策。羽馳公主是用毒和解毒的高手,如果她都無法救大皇子,那恐怕真的是回天乏術了,到那時恐怕他們這些太醫們也要跟著陪葬了。太醫們懂得這個道理,因此個個都情緒低沉,話都不愿多說一句,只盼著紫煙這次會有辦法。靖燁將只剩下自己和惜緣的寢宮中的燭光都滅了,只遠遠的留了角落里的一盞竹燈,他俯身躺在惜緣的身邊,伸手抱住小家伙,“父皇來陪你了,今夜父皇就陪你在這里睡了。”記得以前小惜緣就很喜歡他這個父皇陪著他玩兒,走路搖搖晃晃的撲到他這個父親的懷中,讓他陪他看池塘里的魚,那時他們還是在王府中。惜緣的性格和暗九截然不同,小家伙很活潑開朗,不像暗九那樣深沉,當然對方還只是個孩子,不過每每和小家伙在一起,靖燁還是能夠從惜緣的身上看到暗九的影子,他們真的很像性格中惜緣也有很像暗九的地方,就是那份執拗和倔強的盡頭,那么小的孩子,認定了什么就必須去做,不做就死不罷休。暗九當初也是如此,雖然對自己這個主子很忠心,有時卻死守著他的原則,讓靖燁時常是又愛又氣。暗九躲在暗處,靜靜看著靖燁抱著小惜緣,心狠狠的抽疼著,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流過心頭,這是他從不曾體會過的,說實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習慣了對任何事都不在意,即便是指責保護主子,那也只是指責,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