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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沒甚好氣地說:“喝吧!”何諾察覺到什么,眼帶笑意地瞟了秦桑一眼,然而嘴里并沒有說什么,把涼涼的玻璃杯端在手里,他一口接一口的,不緊不慢地就把杯子給喝空了,把玻璃杯重新放回玻璃茶幾上——因為天熱的緣故,房里的很多布置都換成了玻璃的,看上去清涼宜人,何諾臉上帶著舒緩的笑意,抬起頭來仰視了面前站著的秦桑,同時滿足似的喟嘆了一句:“真好喝。”作者有話要說:番外來一發哈哈喲番外二這一夜和往常一樣,平平靜靜地就要滑過去了,秦桑并沒有覺得自己在期待著何諾說些什么,然而等到了入睡時分,夜深人靜了,枕頭邊上何諾臉上帶著舒緩的笑意眼看著就要進入夢鄉了,秦桑忽然有點生氣地發現,這混蛋今天還是沒提他爸要過生辰的事,就好像他什么人也不是,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讓他知道似的。秦桑生氣了,并且是越想越生氣,而且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怎么,他竟然越想越覺得就是何諾把他帶上去給他爸慶生,這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第一、他跟何諾曾經是制片人跟演員的關系,這事何諾家里是知道的,他們之間有這么一段能拿到臺面上來講的關系在;第二、他曾經幫過何諾他老爸的大忙,雖說他的初衷是為了何諾,不是何諾他爸,然而這個是無所謂的;第三、他見過何諾他媽,當時他媽還對著他再三道謝——所以說,就是何諾把他當個朋友似的帶去他家里,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秦桑這么一尋思,是越想越覺得何諾這家伙可惡,這時候偏生的一條長腿又毫不客氣地搭到他大腿上來,秦桑馬上把這條腿給搬了起來,毫不猶豫地給扔回床上去了,又借著室內暗淡的光線回頭一瞧,果然這混蛋已經會周公去了!秦桑背過身去,很生氣地就睡了覺。第二天一早照例是何諾先醒了來。雖說秦桑已經在臨睡前把他的大腿給扔回床上去了,并且在睡著之前一直模模糊糊地提防著這條大腿卷土重來又壓回他身上來,何諾醒來的時候,依舊是發現自己的一條長腿正老實不客氣地跨在人大腿上。何諾馬上小心翼翼地把自家的腿給收了回來,在跟秦桑同居之前,他還真不曉得自己的睡姿竟然這樣橫行霸道,只要有的壓,就非要壓人家身上不可——還好他每次都比秦桑起得早。何諾臉上噙著一點笑,靜靜地瞧了秦桑。他大約是察覺到身上的負擔驟然少了,略略地換了換睡姿,然后就像往常一樣,繼續呼呼大睡了,夏日的晨光透過一整面干凈明亮的落地窗灑落進來,照亮了一室的明媚光景,何諾便借著這晨起的好時光,對著秦桑的睡顏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直到秦桑又略略地動了動,他才悄悄地從床上下了來,何諾盡量不弄出動靜,動作小心地走出了主臥,到房間旁邊的衛生間里盥洗去了,主臥里倒是有衛生間,然而何諾并不想擾人清夢。這個房子的大小跟房間布置跟秦桑以前住的那個很像,然而并不是同一個,當初他答應了跟秦桑交往,然而一開始兩個人并沒有住到一起,主要是何諾覺得太快了,就沒到那個程度,但是后來那什么久了,搬不搬到一起好像都甚差別了,何諾就搬了。他們搬到了這里來住。之所以不住秦桑原先的那個房子,是因為秦桑他媽知道那里的進門密碼,就是說秦桑他媽可以隨進隨出,搞不好哪天就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也忒讓人沒有安全感了!當然他們也能換個門鎖,但是那樣的話秦桑他媽一個心血來潮又要過來的時候,估計就得瘋了。何諾跟秦桑交換了意見之后,秦桑深覺有理,于是二話不說,兩個人干凈利落地搬到了這里——何諾后來還聽秦桑說這個房子就是當初他想給他住的那個,沒成想他不愿意搬,這一茬還是秦桑后來忽然想起來的,他要不提這一茬,何諾還真想不起來了。他們搬到這里乃是為了避開秦桑他老媽的視線,然而并沒有真正避開,秦桑他媽估計是知道秦桑都在什么地方有房子的,有一次他媽忽然就上來找人了,當時何諾也在——如果何諾實在不想跟秦桑他媽碰面的話,大約是可以躲在一個房間里不出來的,然而何諾覺得自己并沒有這樣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道理,于是兩個人不可避免地見面了。何諾現在跟秦桑的關系雖說是相對的“正常”了,然而面對秦桑他媽,何諾的感覺依然是一個不自在。秦桑他媽對他自然也沒有好臉色。那天秦桑他媽走了之后,何諾就又琢磨著要搬去個什么別的地兒去住,當時秦桑正在浴室里刷牙,聽了這話就把腦袋往外頭一伸,他的嘴里是滿滿的牙膏沫,聲音含混不清又不以為然地問他:“你丫覺得這樣有意思么?”何諾一想,是挺沒意思,也就作罷了。于是就住到了現在。在衛生間里刷完牙洗過臉,把自己收拾齊整了,何諾就去把客廳的空調開開了,這么個炎熱天氣,等一會兒外面完全熱起來了,屋里要是沒開空調的話,那簡直要跟蒸籠一樣了。調溫度的時候何諾往空調上的臺歷處掃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地標識著農歷的各種節氣——明天就是立秋了,這天是他爸生日,以往家里給他爸慶生,都是家里人聚在一起,到外面飯店或者直接就在家里吃頓飯就算了,然而今年的動靜卻要大上許多,他媽已經在醫院附近的麗華大酒店里訂了十來桌,要請他爸在醫院里的大小同事和下面的醫生們好好地聚上一聚。他爸已經在醫院里當了近兩年的領導了,他爸本來就有當領導的資質,這兩年的領導做下來,越發是爐火純青了,在那些個年輕醫生里他爸的口碑本來就好,當了領導之后,他爸是越發地和藹可親,然而又有威壓,讓人是又信又服。這次之所以鬧這么大動靜,也是那些老同事首先要求了,又有下面的年輕醫生起哄,才弄出來這么一場。第二天何諾準時到了慶生酒店——這天何諾穿得低調,行動也低調,他很低調地就進入了酒店,然而依舊是被人認了出來,他在酒店里甫一露面,剛剛把墨鏡摘下,周圍就有許多目光交頭接耳地看了過來。何諾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