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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兒子,而且,而且……”父親有些悲哀的看著我,藍(lán)眼睛里滿是陰郁。“父親。”我擔(dān)心的叫了他一聲,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他回過神來,“噢,對不起,我走神了。”他道歉道,平靜了一下,“而且我結(jié)婚的時候,我父親沒有出席我的婚禮。不,更確切點說是他不知道我在荷蘭結(jié)了婚,不知道我住在荷蘭。我二十歲就和他脫離父子關(guān)系了,我不想生活在他身邊,他是個不講人性的魔鬼。我一直對所有人說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實際上他現(xiàn)在也活得好好的。”父親攤攤手,“抱歉,我騙了你們,我的孩子。”“他……您的父親現(xiàn)在,在哪里。”我有些猶豫的問道。“意大利。”父親有些痛苦的說。“他是誰?”“你永遠(yuǎn)不要知道他是誰!”父親忽然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嚇了一跳。“對不起。”父親摸了摸我的頭安撫道,“他是個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人,你不要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是噩夢。”“那我們別談他了。”我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父親似乎很痛苦。“不,聽我說完。”父親抓住我的手用力攥著,有點痛。“pippo,我的兒子。我并不是一個如你想象般完美的父親,我是用我親生兒子換來眼前這一切的。”父親的眼淚滴落在我手上,我愣了愣,那確實是父親的眼淚,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哭。“我去孤兒院接你和蒙尼的時候,院長嬤嬤是不是說我和你母親新近喪子,想收養(yǎng)一個和我死去兒子年紀(jì)相仿的意大利孩子?”我點點頭,那時院長嬤嬤確實是這樣告訴我的。“實際上,我那個兒子沒死。他比蒙尼大一些,他現(xiàn)在在意大利那個老頭身邊。”父親目光中滿是痛苦無奈。“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反握住父親的手,使他的手不要顫得太厲害。他感激地看了看我。“我是那個老頭最小的兒子,我不滿他的一些非人道的做法,二十歲我就和他脫離了父子關(guān)系。為了和他徹底斷絕關(guān)系,我拋棄了他的姓氏,改了母姓,到了荷蘭。然后在荷蘭娶妻生子,生活很安定也很幸福,我以為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可二十一年前他還是找來了,他讓我回意大利做他的繼承人,我拒絕了他。他不肯罷休,一直糾纏。我妥協(xié)了,我答應(yīng)他他可以帶走我一個孩子做他的繼承人,他選了剛剛會走的桑德羅。”父親用手捂住臉,全身不斷顫抖。我走過去抱住了他,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像他安撫我那樣。“我為了自己將來能夠過安寧的生活,將只有一歲像天使般純潔的桑德羅送到了意大利,親手交到魔鬼的手里。”父親哀婉地看著我的臉,“我自責(zé)得要命,我覺得自己太無能了連家人都保護(hù)不了,我太無恥了竟拿兒子來換自己的生活。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我想贖罪,我覺得收養(yǎng)個孩子也許會好過些。我就去了米蘭的孤兒院,在那里見到了你。”父親輕輕撫摸著我的臉,臉上是慈祥的笑容。“你那時眨著琥珀色的大眼睛對我笑,那笑容就像天使。我心里覺得很溫暖,那時我想這是上帝給我的孩子,我要做他的好父親,這輩子要讓他幸福。你離家出走那次,我以為又要失去一個兒子了,還好你回來了。感謝上帝,你回來了!”“父親。”我把頭靠倒他的肩膀上,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pippo,你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一定要好好愛護(hù)你的愛人和家人。不要像我,我是個失敗的伴侶,不合格的父親。”父親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父親,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完美的,我愛您。”我抬起頭用著虔誠的眼光看著他。“哈哈……”父親聽完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有些不知所措。“謝謝,兒子,我也愛你。”父親拍著我的肩膀,微笑著說,心情好了很多。“真舍不得我的寶貝這么快就要投到別人的懷里,我開始嫉妒德爾了。”父親有些醋意地說,“好了我沒事了,我們快去下面看看他們忙得怎樣,怎么還這么吵?”父親皺皺眉,摟著我的肩膀走出書房。“pippo,快來。”我們一出書房,費爾南多就把我從父親身邊拉了出來,興奮地說,“錯過了你會后悔的。”我和父親面面相覷。我被費爾南多拉到二樓的陽臺上,蒙尼正在向下看著什么,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蒙……”我想提醒他小心些。費爾南多忽然捂住我的嘴,小心翼翼地說:“會嚇倒他們的。”我一臉茫然的被他拖到陽臺,“怎么樣了?”他拍了拍蒙尼小聲問道。“真是只苯熊!”蒙尼惡劣的說道。我也俯身向下看,這一看我險些大笑出聲,費爾南多和蒙尼及時捂住我的嘴。在我們的正下方,bobo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個可愛的小盒子,哆哆嗦嗦的單膝跪到地上,卡提亞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知道嗎,他把jiejie叫到這兒來都一個小時了。”費爾南多小聲說道。“這一個小時他一句話都沒說,快把jiejie氣死了。”蒙尼在一旁補充道。“bobo,其實是很害羞的人。”我替bobo說好話。“卡提亞,我……我……我……”bobo我了半天,不斷地擦著冷汗。陽臺上我們?nèi)四醯膿u了搖頭同時小聲說:“當(dāng)年,打出來的后遺癥。”“卡提亞,我一直很喜歡你。你能嫁給我嗎?”bobo換上一幅視死如歸的表情大大聲的吼道,嚇了我們?nèi)齻€一跳,jiejie倒還是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jiejie就是jiejie!”費爾南多贊嘆道。“該死,為什么不早說?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很忙嗎?明天pippo的婚禮如果被耽誤了,就是你的責(zé)任。”jiejie一把奪過戒指,瞪了bobo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可憐的bobo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仍呆呆的跪在原地。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傻熊,我姐她接受你了,還不去追。”“快去吧,否則你又要被揍了。”費爾南多一幅欠扁的表情看著bobo。“快去幫忙,你也不想再進(jìn)醫(yī)院吧?”蒙尼一幅惟恐天下不亂的表情。然后,他們兩個同時大笑了起來,笑聲、姿勢幾乎一模一樣。我常常懷疑蒙尼真的是和我相同血緣的弟弟嗎?“你們?nèi)齻€找揍嗎?”jiejie忽然出現(xiàn)在陽臺下,拉起可憐的bobo沖我們揮揮拳頭。我們識相的拔腿就跑。跑出陽臺,我忽然一把抱住我身旁的兩人。“我愛你們!”我大聲地說。費爾南多與蒙尼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們的手臂也環(huán)上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