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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不發生這些事情,還是最好的。方合一點兒都不想看見那樣哀鴻遍野、尸骨無存的畫面。時刻關注方合的南燭很快就注意到了方合眼神的轉變。關注方合對南燭來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特別是方合即使是一只鳥,也總是能夠通過自己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的變化傳達出他的感情與想法。南燭以指尖點了點方合的頭頂,“你在擔心嗎?”方合偏頭避開了南燭的指尖,不是太有精神的對著南燭啾了一聲。物傷其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即使他現在變成了一只鳥也是一樣的。方合整只鳥兒都顯得有些不太有精神,南燭看著他良久卻沒有安慰,只是用之間在他的身上來回劃過,好像這已經變成了一種無意識的習慣。方合也因為長期被如此對待,都有些習慣了。起碼他現在已經不太像起初那樣總想要將南燭這煩人的手指從身上趕走了,雖然偶爾他還是會啄一下,讓南燭知道他可不是那么好摸的。南燭摸著摸著指尖就停了下來,他將方合捧了起來,與自己的視線齊平,“我曾經認識一個人。”“啾?”以前?這還是方合第一次聽南燭提到過他的以前。“我以前認識一個……明明看起來沒心沒肺,卻總是喜歡為他人擔憂和考慮的人。”南燭垂下眼眸,慢慢回憶,“我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便是因為為了給部落探尋出路迷路到我那里的,那個時候的他……看起來都快要死了,但在見到我的時候卻還是能夠露出笑容。”一邊說著南燭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從前。那個滿身狼狽、到處都是傷口、還差一口氣就會死掉的家伙,在看見他的時候臉上是一副癡癡的神情,若非他轉過頭去與那人對上視線,那人只怕還會繼續看下去。而在跟那人對上視線后,那個快要死掉的家伙卻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并且言道:“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漂亮這樣的詞匯,對于上古時候的生靈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有生存才是所有仙佛神明考慮的事情。而那個家伙只是因為他的外表,便說:“我真喜歡你。”著實……膚淺……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南燭眼中的神色卻柔和下來。☆、第二十九章南燭給方合說了一個關于過去的“故事”。在這個故事里面有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這個人總是會孜孜不倦的sao擾南燭,并且時不時言語稱贊南燭一番。在南燭的描述中,那個人并不是靠譜的樣子,總是會把自己弄的很糟糕,但他每天卻都過的很開心。那個不太靠譜的家伙還會為了他的部落費盡心思,他也做出過很多厲害的事情。身為一個“凡人”,在上古那個仙佛神明遍地、妖魔鬼怪無數的時代,卻敢于做出對這些存在坑蒙拐騙的事情來,他甚至還殺過關過一些仙佛。這一切聽起來是那么的不可思議,那可是一個“凡人”啊,凡人怎么能做到這些呢?即使是方合聽著都覺得仿佛神話傳說一樣。不過生活在那個時代的“凡人”,大概跟現在的凡人也是不同的吧?所以那個人才能夠做到這么多特別的事情。從南燭的口中也不難聽出,那個時候的“凡人”對于仙佛神明、妖魔鬼怪的存在,也不若如今凡人的敬仰恐懼,反而像是對待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野獸”或者“部落”的感覺。他們有合作也有競爭,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爭奪活下去的空間而已。方合聽著這一切,幾乎有些佩服那個人了。若是換成他的話,根本做不到那一切。起碼他就根本不知道該要如何對付那些仙佛的方法,只怕是一見面就會被那群神乎其神的仙佛看出念頭提前給殺了。方合聽的極為安靜,他仰著頭看著南燭的那張臉,那張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會帶上柔和神情的臉。明明南燭平時的話不會特別多,可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就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怎么也說不完。只要稍微提到一個點,南燭就能夠說出許多許多關于那個人的事情來。方合……有些嫉妒那個人。也是這種從心底升起的無法控制的情緒,不過方合在察覺到這種心情后立刻告訴自己,他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情,然后硬生生將這些情緒全都壓下去。而一說說著的南燭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面上的神色也再次變成了無波,猶如古井。“……啾?”怎么不說了呢?南燭垂眸看著方合,他的視線與方合交纏,抬起手將方合捂在了手心里。方合感覺到南燭的手有些顫抖,他不解又有些擔憂的啾了一聲。不過南燭的手很快就穩了下來,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想要微微笑一下,哪怕一點也好,可以讓方合不是這么擔心,但終究還是失敗了。于是南燭的臉又變成了那種空幽的沒有任何表情,他平平道,“上古末期曾經發生過大陸分崩的事情,因為一些原因……”“這樣的事情對于大能者們來說也是極為可怕的,整個上古的生靈都會受到影響,更不要說沒有多少特殊能力的凡人。”“為了阻止事情的繼續惡化,上古時候站出了許多人去彌補這些事情。而那個人也帶著自己的部族尋找讓大陸不要崩潰、天空不要碎裂的方法。”“他總是會做一些即使在大能者看來也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不再年輕了。就算我想要幫助他也沒有辦法,他甚至不能修行。”南燭的眼眸微微垂著,其中空悠悠的讓方合的心里有些難受,他聽著南燭繼續用這種平淡卻令聽者感到難過的聲音繼續說著,“我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許多地方,從碎裂的天頂到遠離人間的深淵,那個家伙真的太讓人cao心了……大陸崩壞天空碎裂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兩個人能夠管得過來的……想要阻止這種事情的方法又怎么會簡單……”“不過后來我們還是找到了方法,也收集到了大多需要的東西,不過在將這一切平息之前,他卻死了。”“死”這個字南燭說的太輕,輕到方合的心口一悸,疼的喘不過氣來。南燭也陷入了片刻沉默,這種沉默讓車廂里的空氣變得好似稀薄起來,良久之后南燭才繼續往下說,用有些低沉還帶著一絲迷茫的聲音:“只要是生靈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