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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事難料,不等柏越澤他們攻到那只鬼影,他身后的骨坑便突然發生變故。一道黑影由骨坑內躥出,這道黑影一經躥出后,便向站離骨坑最近的貴司攻去。措手不及之下,只能勉強攔下那道黑影,阿陰也因此負了傷。“什么東西?”因離貴司有些遠,柏越澤沒能像阿陰那位攔下那道黑影,等柏越澤站定后,才看清那道黑影是什么東西。又是一只入魔鬼,而且這只入魔鬼的臉上已隱隱浮現出淡淡的花紋。不好,這只入魔鬼竟要有魔紋了。不但柏越澤暗叫一聲不好,就是貴司也神色一肅,完全失去笑意的他,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只已隱隱帶有一絲魔紋的鬼。怪不得近千人的骨坑,只有近百只攝青鬼,想必其余那些鬼全都被這兩只入魔鬼給吞食了,所幸這只魔紋鬼并不成氣候,要不然……想到這里,神色變得更加的嚴肅,貴司握緊武器的同時沉聲道:“香師,你還帶了什么東西,全都拿出來吧,要不然今天我們很難全身而退。”雖深知魔紋鬼的厲害,卻并不打算退卻,因為貴司知道,如果今天他們不除掉這只魔紋鬼,等這只魔紋鬼成氣候以后,他們將很難再除去它。是的,就如他曾告訴過柏越澤的那般,一但這只魔紋鬼成為真正的魔紋鬼,那么別說是除去,他們能逃走就好不錯了。“給你們。”聽聞此言,柏越澤把手中寶劍,向貴司他們扔去。“阿陰你拿著。”沒跟柏越澤客氣,貴司讓阿陰接過‘繞指柔’,隨后他由衣兜內拿出幾個小令牌扔給柏越澤。“帶在身上。”就如貴司沒跟他客氣,柏越澤也沒跟貴司客氣,接過令牌的他,認真的把令牌掛在身上。這可是保命的東西,可不能丟了。與此同時,不等柏越澤他們準備好,便向柏越澤他們撲了過去,幾經交手后眾人發現,相對貴司還有阿陰,這只魔紋鬼更愛攻擊柏越澤。這是怎么回事?差點又被這只魔紋鬼給抓到,柏越澤有些煩燥的皺起眉頭。難道對方發現他不是人了?還是說,他看起來十分的好欺負。其實都不是,這只魔紋鬼之所以愛攻擊他,完全是因為它想要給另一只入魔鬼報仇。別看已入魔,但這兩只鬼仍舊保持著生前的模樣,依稀可以看出,這兩只鬼應該是母子。既然柏越澤把人家的孩子給砍傷了,那么身為母親的那只鬼,當然想要給自己的孩子報仇,所以她會更喜歡攻擊柏越澤也就并不奇怪了。得知自己竟是因為這個才會被對方頻繁攻擊,柏越澤很是郁悶,可他再郁悶也更改不了,他已被對方盯上的事實。在那只魔紋鬼攻擊柏越澤他們的同時,那只入魔鬼也沒閑著,身形消瘦的它,頻繁的給柏越澤他們制造麻煩,讓他們疲于奔命。不但要應對那只魔紋鬼,還要應付那只入魔鬼,一時之間,柏越澤他們可謂是捉襟見肘,不過柏越澤他們并沒有放棄,也沒有亂了步調,他們依舊以攻擊那只魔紋鬼為主,防備那只入魔鬼為輔。在那只入魔鬼的搗亂下,再次被魔紋鬼給擊中,阿陰頓時吐了一大口血,他的受傷,也讓貴司臉色一變。與此同時,柏越澤也不好受,到不是說他也受了傷,而是他要在防備那只魔紋鬼的同時,還在控制住自己的兇性。眼珠微不可見的染上一點點血色然后又快速消失不見,柏越澤唇內的犬牙也在一會變尖,一會又恢復原樣。不好,消耗太大,他有些要發狂。而后做不得它想,柏越澤迅速由衣兜內,其實是空間內拿出一個玻璃瓶,并把瓶內液體倒入口中。瓶內裝的并不是藥水,而是空間內的泉水,因為柏越澤發現,空間內的泉水對他的狂性有克制作用,但即便如此,再繼續這樣下去,一會兒他還是會發狂,到時可真就麻煩了。不想讓他發狂,唯一的辦法就是快些除去這兩只鬼,那么他該用什么辦法才能快速的除去這兩只鬼?剛想到這里,便一眼看到仍舊被他拿在手中的玻璃瓶,柏越澤眼睛一亮。既然泉水可以讓空間內的器物有辟邪的效果,那么直接潑泉水會更加的有用吧!身隨心動,不再遲疑的柏越澤,迅速由空間內拿出泉水,向那只入魔鬼潑去。如潑硫酸般,泉水剛粘上那只入魔鬼,便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那只入魔鬼隨之嚎叫起來。一見自己孩子再次受傷,那只魔紋鬼怎么可能忍得了,它不再糾纏貴司,而是兇狠的向柏越澤撲去。見自己已沒有機會再潑那只入魔鬼,柏越澤轉手把剩下的那些泉水,全都潑向迎面向他撲來的魔紋鬼。雖然也像潑硫酸,但效果要弱上許多,魔紋鬼并不像入魔鬼那般痛苦,它只微微停頓后,再次向柏越澤撲去。說是遲那時快,就在魔紋鬼的利爪與柏越澤近在咫尺,甚至已快要觸碰到他的眼珠時,它這雙利爪被隨后趕到的寶劍給攔下。緊隨阿陰身后來到柏越澤身邊,嘴上吟唱不停的貴司,把一排散發著金光芒的令牌,向魔紋鬼擲去。三下加成下,終不再像剛剛那般不痛不癢,魔紋鬼痛苦的嚎叫出聲。而后不等貴司提醒,柏越澤再次拿出一個玻璃瓶,把瓶中液體潑向魔紋鬼的傷口。“吼吼吼吼吼~~~~!!!!”如果說剛剛只是痛苦,那么現在魔紋鬼則痛苦至極,眼珠血紅的它,神色猙獰而又仇恨的看向柏越澤他們。“繼續。”見他們合作有用,柏越澤又一次從懷內抽出幾管玻璃瓶。與柏越澤合作的十分默契,不等柏越澤抽出玻璃瓶,貴司他們便已再次向那只魔紋鬼攻去,而后只等他們攻擊落下,柏越澤的泉水也隨之而至。合三人之力,用的還都是最克制邪物的武器,所以哪怕這只魔紋鬼再厲害也扛不住這樣的攻擊,更何況,魔紋鬼還沒有完全成為魔紋鬼,所以幾次攻擊后,這只魔紋鬼便變得奄奄一息起來。趁你病要你命,虛弱下的魔紋鬼,非但未讓柏越澤他們放松進攻的節奏,反而讓他們的攻擊變得更猛烈起來。又片刻后,這只讓貴司他們感覺十分棘手的魔紋鬼,終不甘的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緊繃的神經因魔紋鬼的消失放松少許,可眾人并沒有完全放松下來,因除這只魔紋鬼外,還有一只入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