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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又不是傻的,能讓她犯傻的,恐怕只有你了,陳和平。”第54章張晨的弟弟撞死了人?我想到了那天機場張晨接到的電話,再聯想這些天張晨的毫無蹤跡,相信了鄭東陽的這句話。“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這些資料即使提交到網絡上,也不一定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但我們可以試著賭一把,不需要你出面,你只要說服李婉婷將這些資料傳遞出去……”“我不能這么做,”我打斷了他,“我不能拿一個小姑娘的前途,去賭一個未知的結果。”“她爸爸是李……”“不管她爸爸是誰,她也只是一個心思不壞的小姑娘,你讓我去利用她的感情,這不可能。”我斷然回絕了鄭東陽,他的胸口劇烈地喘息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不過是給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你不想搞張晨周圍的人,所以畏手畏腳。”“你鄭東陽,難道不是因為大權旁落,而心生焦躁么?”我忍不住譏諷他,“在你調離安全局之前,你從未有過這么激進的想法,不是么?”鄭東陽抬頭看我,眼睛里沒有怨懟,也沒做什么反駁,他只說:“我想讓我父親死得瞑目,也一直為此努力,我以為你是我的戰友,但現在你并不是了。”“我這條命,幾乎是鄭叔給我的,這一點,我一直會記得,”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會讓一個女孩子替我冒險,你把文件交給我的時候,張晨的弟弟還沒出事,你打的不就是我實名舉報的主意么?”鄭東陽聳動了一下喉結,他說:“現在形勢變了,不需要你再親自出手。”“算了吧,我娶了張晨,升職無望,倒不如當一顆廢棋,說不定能攪混水,博一次動蕩。”我輕易地說出了他的想法,他面色不變,沒有絲毫的驚訝。“我是希望借由你的人將這份材料送上去,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并不需要是你。”“但我沒什么親信的人,親自送上去,好像也不錯。”我想起了許久之前,張晨逼迫我第一次提交檢舉文件的模樣,他恐怕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想要提交舉報他家人的材料。“這不是你應該發瘋的時候,陳和平。”“鄭東陽,要么讓我來,要么什么都沒有……”“你瘋了么?”“我沒有,只是膩了這種永無止境的日子了。”我竟然也開始心急了,無法再忍耐漫長的等待——或許是恐懼,恐懼逐漸退后的底線,與心中叢生的不舍。我怕我有一天,下不去狠心,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來個痛快。鄭東陽最后還是沒有拒絕我的提議,他過來的本意就是勸說我前去實名舉報,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我之后竟改變了主意。我們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將所有的證據鏈串聯好,做到萬無一失,鄭東陽買通了部門媒體,準備在我開始實名舉報后,就利用網絡熱度進行造勢,逼迫上方徹查到底。在這件事之后,我轉過頭看,也覺得我們的安排太過魯莽,即使我成功舉報,也未必會得到重視和慎重審理。但我終究沒有得到等待結果的機會。我剛剛抵達鹿市飛機場的安檢處,就被潛伏許久的公檢法人員直接扣住了,這次與上次的劫持完全不同,我看到了鮮紅的批準逮捕單,唯一慶幸的是我拒絕了鄭東陽試圖與我同行的打算,孤身前行。有媒體記者拍下了我的照片,我不知道她會立刻發出,還是等進一步的審訊結果,但這無疑是一個并不好的信號。我意識到,我對鹿市的掌控力并不深厚,我像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的機器,并沒有完全地掌控這座城市的消息,我的同事、我的下屬多少獲悉了一些信號,但我完全沒有感受到異常,只有在我試圖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暗中的人才表露出來。他們跟我多久了,又調查我多久了呢?我將打印好的文件夾遞給了一個眼熟的工作人員,我說:“希望你能將它提交給組織。”那位工作人員收了材料,看我的眼神里慢慢都是不信任,多說無益,我跟著一群人上了車,開始接受調查。我從政十余年,來鹿市將近兩年,沒有收受過一分賄賂,沒有干過一件違心的事,但我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樣清清白白、毫無污點。我坐在簡易的桌子后面,對面是三位省里來的調查員,居中的那位我還見過幾次,他翻閱著手頭的文件——我知道這是一種心理暗示,但我自認為坦蕩蕩,并沒有什么緊張的情緒。直到他問我:“鹿市鎮江區花園路3號的別墅,是你名下的私人財產?”我的大腦嗡地一下,短暫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是我和張晨一直居住的別墅,張晨曾經拍過我的肩膀,對我說:“這房子給你了。”我當時以名下不能有巨額遺產的理由拒絕了他,卻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把這房子的產權挪到了我下面。這不是一份精心準備的大禮,而是一份籌謀許久的毒藥。我嘆了口氣,抹了一把臉,實話實說:“如果你們調查充分,應該知道張晨的名字,他是我的伴侶,這套房子,可能是他轉移到了我的名下。”“房屋產權轉移需要你的個人證件,你是默認你的私人證件由他保管么?”“我一貫貼身保管,他很容易拿到相關證件。”“你對這件事并不知情?”“對,或許是他想給我一個驚喜,但驚喜變成了驚嚇。”中間的那位調查員與左側年紀稍輕的調查員咬了一下耳朵,輕聲交談了幾句,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這或許也是一種心理暗示,我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并不容易,因為張晨可能背叛我這個事實,讓我難以遏制我的憤怒。我必須冷靜下來,我不知道調查員還會問什么問題。“請您睜開您的眼睛,繼續配合調查,我查閱您的履歷,發現您曾經在紀委任職,您應該對這類審判程序非常了解。”這次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我睜開眼,看向了左側的那位調查員。“我的確從事過相關工作,也對相關程序有一定了解。”“那看來您還是我的前輩了,”那位調查員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官方的笑容,“我想問您一個小問題,私用稅務系統賬號,變更稅務記錄,這個行為,應該怎么判定?”我幾乎可以確定,從很久以前,我就被盯上了,當我通過私人網絡用黃志明的賬號查詢那輛跑車的記錄、查詢張晨的公司是否有異常的時候,同樣也有一群人在暗中窺視著我,記錄著我的違規cao作。我不擅長說謊,更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