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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看,我現在就脫光了。”“就你那小身板,看了辣眼睛。”我利落地換好了衣服,蹬上了球鞋,想了想,又打開柜子帶了一把傘。申城的天氣變化莫測,也不知道明天是晴天還是雨天。張晨卻在此時問了我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昨天你淋了雨,是不是特別冷。””是挺冷的,“我平平淡淡地闡述事實,“不過男的淋一場雨也沒什么事,就是張晨你,讓我很失望。”第16章“那是我男朋友,”張晨笑了笑,“不過我昨兒同他分手了。”“為什么分手。”我向外走,聽他說什么也不覺得驚訝。“我和他交往不到半年,他花了我三百萬,還背著我和別人搞在了一起。”他的話語是輕松愉快的,見不到半點難過的情緒。我的關注點在三百萬上面,強迫癥算了算,180天300萬,相當于一天一萬六,我畢業后工作兩個月,也不一定能賺那么多錢。“我還沒睡過他,就特地來上海睡一晚他,總要讓我玩兒夠本。”“他出軌,你這半年也沒少瞎搞。”“可我拿錢養著他,他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總該有契約精神。”“你這是包養。”“談包養多俗啊,我年紀也不大,要談也該談感情。”我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你這話特欠揍,你知道么?”“我知道啊,你早上不還揍了我兩拳。”他一下子笑了出來,整個人變得鮮活又快樂,與昨日雨里的冷漠截然相反。“張晨。”我攥了攥拳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我在。”“以后不要再隨便撩我了。”“為什么啊,哥,我喜歡你。”“我會當真的。”“那就當真唄。”他說得漫不經心,我需要忍耐,才不會抓著他的領口,再給他一拳。“你總在撩我,我就會認真思考,要不要嘗試喜歡下男人,要不要同你在一起,你給了我你在暗戀我的錯覺。”這句話我想了又想,還是說了出來,我和張晨好歹認識了那么多年,所有的事總該說清楚,不要留下誤會亦或遺憾。“哥,”張晨像是在笑,偏偏說得正經極了,“我是個人渣,我的喜歡就順口一說,你看你還當真了。”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他,他也毫不遮掩地看著我,面上沒有絲毫的羞赧與愧疚,絲絲扣扣的疼纏繞在我的心臟,偏偏也說不出什么傷人的話來。“陳和平,你是我的好兄弟,別當我情人,好不好?”我抬起手,壓在了他的發頂,虛虛地、輕輕地按了按。“好,我答應你。”我們一起辦理了拖車的手續,我又從自動取款機里取出了一千現金,塞到了他的手心里,手指一觸即離,他卻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又飛快地松開了。“陳和平,我其實身上帶了錢。”“嗯。”他剛才的借口滿是漏洞,也就是騙騙智商下滑的我。“陳和平,你別生我的氣。”“沒生你的氣。”“陳和平,明兒我要飛國外了。”“這樣。”“陳和平,我喜歡你。”我的心底起不了一絲波瀾,回了他一句:“我知道了,謝謝。”==沒過多久,那女人也從房間里走出來了,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臉和身材都長得不錯,走路還有些別扭。張晨的煙頭已經摁滿了整個煙灰缸,他惡劣地笑了起來:“我沒戴套,你要是懷孕了,記得告訴我,我會負責的。”那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挪到房門邊,開了門離開了我的屋子。我沒吭聲,張晨重新點燃了一顆煙:“沒騙你,我這輩子都沒孩子,不過我在騙她,你猜,她會不會搞個孩子出來。”我對神經病一樣的張晨和他神經病一樣的混亂關系敬謝不敏,也不愿意在未來的日子有絲毫的可能,參與到他們的博弈中間。“陳和平,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下東西。”“你的東西太多了,收拾了也拿不走。”“也對,那看來我得找個搬家公司。”他懶洋洋地撥弄著手機,選了個號碼,打了過去:“喂,給我找個搬家公司來,地址在……”他掛了電話,又盯著我看:“你能不能給我再做頓飯。”“我不太想做飯。”“就這么絕情?”“長痛不如短痛。”他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我。“陳和平。”“我在。”“問你個事。”“嗯。”“咱倆這么多年,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沒有。”或許是我回答得太快,也太斬釘截鐵,張晨一瞬間拿手擋住了自己的眼,不叫我去看。“你太狠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別說了。”“有時候我想你這幅皮囊和別人纏在一起的模樣,會覺得惡心反胃。”“別說了。”“我早就想和你分開了,現在我覺得特輕松,也特自在。”“陳和平,我他媽的叫你別說了。”他放下了擋住眼的手,他的眼里果然一滴眼淚也沒有。他想叫我心軟,他想與我藕斷絲連,我偏偏不想如他所愿。“張晨,你還記得你讓我撞見你和別人搞過多少次么?”“我和你又不是在處對象,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他脫口而出,神情有些怔忪,就用手抹了一把臉,又重復了一遍:“你夠狠。”偏偏他在這些年捅得我遍體鱗傷,又何必做出這種受到傷害的姿態。“我沒辦法和你好聚好散,炮友做得時間久了,也回不到從前,等以后你和我各自有了伴,難道要湊個四人桌,一邊打麻將一邊回味以前是怎么滾的床單?”“我們可以不分開,我以后不找人,就咱們倆,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這話你說了自己信么?張晨,你覺得你是這樣的人么?”張晨不說話了,他又去摸煙,一盒煙已經空了,他站直了身體,回了我的房間換了身衣裳,就干脆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了。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不過是我將他驅逐出我的世界,張晨現在看起來有點難過的模樣,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在新歡的安慰下緩過來。雖然這么說很沒意思,但他的確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喜歡我。我之于他,不過是一個追憶過去的媒介。換個說法,有點像種馬文里和龍傲天從小長大的青梅,并不見得有多喜歡,只是因為相遇得太久,相見時又沒有日后的日天日地,便想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