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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卷的齊肩長發,化著一點淡妝,看起來非常精神。楚爸爸對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大的繼女也有些尷尬,撓著頭說了幾句,介紹了下自己的兒子,給出一個紅包之外,楚教授忙不迭跑進廚房,給妻子幫忙,給兒子女兒做甜點。彼此做了個自我介紹,楚唯一看了一眼廚房里忙碌的兩人,再看一眼端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先提出了離開。鄒敏點頭,態度也有些謹慎:“我們兩個也不用客氣了,這是我的名片,我在加利福尼亞伯克利大學讀外科,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我們再看聊聊,找個不那么緊張的時間。”楚唯一雙手接過鄒敏的名片,點頭:“好,如果有需要我會先給你寫郵件。”兩姐弟見面不到十分鐘,各自又分開,回到自己房間,楚唯一才放松身體和精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楚唯一看到云中君的血在慢慢變少,最后變成血皮。葉輝不在隊伍里。他在好友里打了個問號。云中君:貧道修仙回來,為何見到小師兄血皮?葉輝:我們在切磋,你來玩么?同時,密聊響起。葉輝:我們在長安城門口切磋,他心情好像非常不好。乘風客:等我。帥氣的劍純落在長安城門口,空格前行落到云中君所在的地方,就看到一個南皇氣純原地打坐,身周劍光繚繞。一身金光燦爛的藏劍坐在云中君身邊,因為葉輝“惡名遠揚”,周圍一圈人在圍觀,議論紛紛。內容不過兩點,葉輝閑得荒跟副本氣純切磋,葉輝太惡了,欺負副本氣純。零星有人說,氣純冒傻氣,副本裝跟陣營裝打。看到武林天驕的乘風客走了過來,有人開始在近聊起哄,刷屏讓惡人藏劍和浩氣劍純插旗。云中君突然站了起來,離開隊伍,一柄旗子插在乘風客面前。楚唯一“嗯”了一聲,點開自己的經脈界面,換了幾個點數,接受了云中君的切磋——他仍然穿著他的一身劍純副本裝。圍觀的人熱鬧起來。劍純打氣純,很多外行看熱鬧,內行看的是門道。倒數結束后,兩個純陽身邊都鋪滿了氣場。乘風客一個聶云沖向云中君,起手人劍炸氣場,跟著大道無術想定住對方,云中君憑虛梯云縱后跳,空中下了個生太極在腳下,落地瞬間對著乘風客拍了個九轉歸一,將人推了出去。乘風客一改一般劍純圈地打法,頂著蛋殼靠近云中君,兩人卡著技能一個爆掉對方的氣場,一個瞬間補上。兩個純陽打成一團,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最終乘風客一個大道韜光滿氣接八荒歸元,把云中君斬殺。云中君原地打坐喝茶,圍觀的玩家又開始起哄,說要乘風客他們繼續,就當圣誕節娛樂。亦在同時,葉輝和乘風客面前,不少人開始點他們切磋。寢室里,蘇靄揉了揉手腕,沖著葉暉笑笑:“打架果然能緩解情緒,我打夠了,你們玩吧。”說著,蘇靄站起身來,往洗手間走去:“我先去洗澡,等會換你。”葉暉坐在位置上,“嗯”了一聲。洗手間里水聲淅瀝瀝地響起,葉暉看著游戲里不斷冒出的旗幟,有些心煩,鼠標一轉點到穿好陣營裝備的劍純身上,密聊對方。葉輝:我們來切磋吧。乘風客:不陪小師兄?葉輝:他洗澡去了,心情不好。乘風客:打一場。宿舍里,葉暉嘆了一聲,手指在鍵盤上飛度移動著,游戲里的藏劍重劍一揮,劍氣流虹。蘇靄站在浴室花灑下,任憑水流從頭頂灑下,溫熱的水流從頭頂向下淌,順帶把忍不住的眼淚和內心噴薄的委屈、不甘一起帶走。他不喜歡自己的小姨媽,就和對方憎恨著他一樣,他也在內心深處憎恨著對方。他始終記得,當年自己才從昏睡中醒來,腳踝上的傷口已經潰爛,小小地自己就被姨媽拖拽著,從病床上一路拖行到樓梯口,無論自己如何凄厲地哭喊懇求,都沒有人將他從滅頂的驚恐和無助中拯救出來。最后是聞訊趕來的醫生,接住直接被甩下樓梯的他。自己所謂的長輩,高高地站在臺階上,猶如看著一只死狗,帶著瘋狂和憎恨的眼神,蘇靄怎么也忘不了。為什么這么恨自己?自己做錯了什么?蘇靄得不到答案。蘇家的那些親屬,總是用同情和憐憫的目光看著他。他們給予了蘇靄能得到的最好的物質條件,可在蘇靄小姨媽瘋狂地精神虐待方面,沒人多說過一句話。他的雙胞胎堂兄,會在各個方面上竭力照顧蘇靄,但對于自己母親的瘋狂,一點阻止的意圖和能力都沒有。整個蘇家和蘇靄,除了姓字相同,親屬間的感情,甚至不如蘇靄和葉暉一家的感情。同學室友,都會關心他吃了什么,變天了身體會不會難受。對方的家長,雖然奇怪,但也會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寵溺自己的小孩。就像正常的家庭一樣,溫馨又圓滿。暑假的時候,蘇靄跟著葉輝去玩耍,短短的幾十天,日子美好過他經歷的這些年。有人噓寒問暖,有人時刻關切。夜晚會有人溫柔地說晚安,早起會有可口的早餐。別人家里看似平常的一天,已是他內心渴望期盼了的多年。蘇靄想過,會不會是自己小時候太調皮,所以才會走丟被拐走?因為自己走失,所以導致父母早亡?所以小姨媽才會如此憎恨自己?所以現在的自己除了同情,得不到其他一丁點多的關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所謂的親人們,就不要再見面就好……反正,自己也能在游戲世界里,認識其他的人不是嗎?在那個二次元的世界里,自己多努力一點,再刻苦一點,既不會被人用嫌棄的眼光看待,也不會因為自己有殘疾而被刻意關照。更不會因為自己的性別被辱罵。只要有付出,必然能得到一定的回報。蘇靄閉上眼睛,用力蓋著臉,直到呼吸完全平靜下來。他羨慕極了葉暉,同時,也無比看重自己和對方的相處。曾經有人問蘇靄,為什么要那么執著的賺錢,他應該不缺錢。蘇靄說只是一種游戲的玩法。看似灑脫,實際理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是為了讓自己在意的親友對自己有認同感,在某個層面上產生的“非你不可”的信賴感。游戲的世界里,蘇靄的存在是獨一無二,非同一般,這樣微妙乃至卑微的心態,他怎么可能說出口來。因為缺少愛,缺少認同感,所以別人的一點點善意,都讓蘇靄銘記在心里,只能像倉鼠一樣,憋在心里,慢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