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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會對自己如此好,雖然沒有時刻帶在身邊,但從基礎的副本打法,到石頭鑲嵌,都把自己當成純粹的新手,仔細教了一邊。阿杔:說來話長。唐影決:那長話短說?歪歪里人散得差不多,阿杔開了麥。“也就是我剛玩游戲的時候,也是什么都不懂,也遇到很好的人,慢慢教我,一點一點教。既然我現在會了,那么教一下你們,未嘗不可。至于給你的東西,也不過是游戲里的數據。你師父我喜歡囤東西賣錢,不給你轉手也會賣掉,不如給自己的徒弟。今天帶會了你,也許明白你也會去帶別人。就跟當初帶我的那個人一樣,你們也會犀利起來。玩得開心。”阿杔頓了一下:“其實跟你們認識玩游戲,我也有所得,我得到了樂趣,這也是收獲。”唐影決:師父你好溫柔,真是一個好師父,真正意義上的。能成為你的徒弟,實在是我的幸運。楚唯一頓了一下,繼續打字。唐影決:如果有一天你有需要,不管是什么事,也請你能叫我。歪歪里,暮靄沉沉楚天闊麥響動著:“如果我被人圍毆,那我就喊我曾經的徒弟來幫忙。”葉暉從洗手間里跑了出來:“什么人?誰圍毆你?”“哦,就我五毒收的那個唐門徒弟,說要去浩氣。”蘇靄回頭看著葉暉笑道,果不其然,葉暉瞪圓眼睛。很快,游戲里,藏劍葉輝在好友里哭訴。葉輝:大哭,花爺收的徒弟也去浩氣了!剛上線的乘風客:微笑。葉輝:嫌棄,那個劍純,代替我教訓下晚輩可好?乘風客:不,關愛新人,人人有責。阿杔:我就看著你們打來打去,賣截元丹咯。楚唯一看著自己一身洞洞裝的唐門,再看看帥氣逼人的純陽。自己打自己?虧本買賣,不干!☆、第22章故人相見不相識笑鬧之后,便是散場。楚唯一看著游戲里的人名,看著對方跑去了成都。開著小唐門尾隨過去,毫無意外的,唐影決看到阿杔在交易行。他好奇呀,心里像有只小老鼠,心肝脾肺撓著,心里癢癢得不得了。唐影訣:師父,你真的好厲害呀。五毒跳夫人也那么熟練。原本楚唯一以為對方會很快的回答,誰知阿杔過了好久,才回了他一句。阿杔:練得多而已。唐影訣:練?阿杔:五小四大,天子峰你知道吧?還有少林的梅花樁。多去練練,扶搖自然用得好好了。楚唯一靜默,對方這么一說,讓他想起那一年過年。一劍凌霜帶著蘇白糖,走過當時的大唐。每一張地圖,每一個角落,都有那兩個角色走過的痕跡。自己當時是一種什么心態呢?無聊,好玩,剛好有個對象消磨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楚唯一也覺得自己當時的耐心那么好。雖然母親早逝,但是楚唯一的外婆和姨媽舅舅們都特別照顧他。過年接他過去,楚唯一除了執意幫忙搬了點東西,水都沒碰。一大家子人都笑瞇瞇看著他,當小孩一樣照顧,他只需要負責玩得開心,廚房門都不讓他進。于是無聊的他拉著大過年也幾乎全天泡在游戲里的蘇白糖,開始大唐地圖之旅。少林梅花樁,一劍凌霜在最上頭的柱子上打坐,小萬花一遍又一遍,從頭開始跳,電視里的相聲博得滿堂喝彩,游戲世界里,只有一個天策給自己的隊友萬花刷花鼓勵。南坪山里,兩人嘗試去挑釁大魚,山虎御春泥全上,最終被憤怒的大魚一尾巴拍死在水里,裝備紅了都阻止不了玩性大發的二人。大晚上兩人輪流刷世界組人,稀稀拉拉也組起來一個十人組,七十級的,二十級的,人人胸口帶著大紅花,沖到瞿塘峽,欺負九色鹿。雖然沒有上歪歪,一個隊里的人打字交流,從呼喊救命,再到最后彼此玩笑,以及相互的一句新年好。如今想來,都是有趣的記憶。楚唯一看著自己游戲里的人物,再看一眼蘇白糖的南皇毒哥,輕聲笑了下。唐影決:很晚了,小師父早點休息吧。阿杔:晚安。兩人道別,阿杔先下了號,楚唯一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唐門,也下線睡覺。父親再婚之后,楚唯一覺得自己應該又是一個陽光開朗的青年,但很奇怪的,晚上睡覺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壓抑的夢。像是在看一部老電影,一個赤腳的孩子,怯生生站在一扇大門外,看著正在爭吵的人,大人們爭吵著,沒人注意到那個孩子被推來推去,甚至跌倒在地,最后被突然出現的沼澤吞沒。猛然驚醒,楚唯一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是早上十點。楚唯一考上自己本校的法學碩士,老師早就認識他,又跟楚爸爸是好友,平常也很照顧楚唯一。有案子便帶著他去見見,比使勁抱著書更長見識。今天,楚唯一就和老師約好了去找一個委托人,關于家庭財產分割的。從委托人家里出來,送老師回家,楚唯一開著車子路過步行街,想起步行街里有一家蛋糕店的黑森林深得自己父親喜歡,方向盤一轉,將車開往附近的停車場。地下停車場里,車多人少,楚唯一開到角落,才找到空閑的車位。將車停好下車,走了一段距離,楚唯一聽到隱約的呵斥聲。他停下腳步,駐在原地聽了一會,皺起眉頭。地下車庫這種黑暗人少的地方,也是一些罪惡容易發生的場所。雖然出口和某些通道里有攝像頭,也難免有死角。搶劫的事情可能不會發生,但是打架、乃至猥/瑣都是有可能發生的。聽著爭吵的聲音有女聲,正義感趨勢,楚唯一抬腳往傳出聲音的角落走去。當見到爭吵的人之時,他大吃一驚。并沒有他以為的男性冒犯女性的事情,楚唯一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得體的女士,指著一個低頭倚墻的青年在怒罵。責罵的內容……很有些不堪。女士一頭短發,穿著羊絨開衫,原本端正的五官因為張嘴怒罵,使得整張臉表情都扭曲了起來。她并沒有說一些粗俗的詞語,但是比那些粗俗的詞語更加傷人。被女子責罵的青年穿著一件淺灰色外套,露出的高領毛衣包得下巴都看不見。他靜靜地低著頭,背靠在墻壁上,不知道是頭低的幅度太低,還是劉海比較長,楚唯一看過去,只看到對方的鼻梁,還有下拉的嘴角。“你就是生來害人的。你說你小時候怎么就沒跟著去死?還要回來?反正你也沒有人要了,你還要害你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