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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了蠱的侄女,說不想念憂心是假的。“可以接她過來?!?/br>“……好,那麻煩阿杳了。”辰前依舊在茫然怔愣,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道謝的話無意識就溜出唇齒。“師尊?!钡茏拥恼Z氣突然正經了些,突然的讓辰前反應不過來?!霸趺戳??”他微仰頭看著身邊的人,疑惑。“不要說謝謝,不要說麻煩。好嗎?”帶著涼的溫軟唇瓣不告而臨,緩緩的摩挲讓辰前瞪大了眼睛。他無措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愣了會兒才想起自己完全可以后退。才向后邁了一小步,身前人就禁錮了他。手臂十分有力,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幸而弟子只磨蹭著沒有做更過分的動作。半晌才被放開,辰前這才能正常呼吸。他喘得厲害,抬眼瞪視著弟子的眼睛毫無威懾力。欲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那淺笑看著他的人語調輕緩,“就待在長安吧,還有,師尊不要對我這么客氣?!?/br>辰前抿唇?!皫熥鹬懒耍瑫涀〉??!?/br>弟子又不是第一次這般輕薄他,不該反應這么大的。況且二人已經在一起了。想明白這些,師尊遲疑著靠近弟子,又遲疑著,才回應似的環抱阿杳。“埋在我胸口,好不好?!币恢笨粗麆幼鞯娜藦陀珠_口,帶著寵,帶著戲謔。辰前告誡自己不要反抗,任由弟子將手撫上他的后腦,將他按在胸口。兩人在山澗站了很久,才手牽手離去。追上車隊,意料之中的,王景垣還沒有清醒。有些好奇家主知道白景垣去白家頂替他的事實后會是什么反應,但他素來沒興趣探究他人私事。所以這好奇就只是好奇而已。不過那人一定要去白家,是不是說明了他知道白家對王景垣是勢在必得?這又是為什么?只因為少年的家主身份嗎?身邊的穆杳在處理后續事宜,過一會兒他們就將離開。辰前望著遠處的山巒無所事事。正思量著,有一勁裝男子上到馬車上,敲開了這專門用來處理事務的馬車。他對辰前視若無睹,朝穆杳所在方向恭敬躬身,“主上,這是青侍離開前請我轉給家主的?!鼻嗍虘摼褪前拙霸腥苏f著雙手奉起一張紙,遞給穆杳。辰前在一旁對這邊情形毫不在意。但穆杳偏要他看,“師尊,你也來看看?!背角稗植贿^,跟他待在一處看那張紙。紙上意思很明確,柳家家主早已是白家的人,皇室也在白家掌控下,白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家早就是他們的目標了。請王景垣演戲,做那個內鬼,以求得保全。他白家任安不曾忠于白家,定不會背叛。以上全發自肺腑。辰前看向身邊穆杳,青年正自皺眉思索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蹦妈蒙w棺定論。“阿杳說的不錯?!?/br>這事最終就這么定下。長安城里有客來。辰前此時差不多已經看出,這客來和王家沒有一點關系,完全是穆杳自己的勢力。等于說在很早時就開始發展勢力這個情況上還要加一句條件,青年完全沒有依靠王家。穆杳天資實在不可小覷。依舊與以前一樣住在只有穆杳能住的頂層,兩人生活不可謂不悠閑。十川大約是輕易就察覺到他沒有離開長安,故而十分放心,竟只派了幾個實力不弱的宵小在客棧附近監看著,再沒有動作。他顯然在得知聯系能被去除后就不再急切了。王家家主回到洛陽的消息在江湖上浪潮般瘋傳開,之后透露著王家向白家俯首信號的消息一件件傳來。也不知王景垣是在白家受到了什么樣的苦,這次竟然如此聽話、乖巧。兩人之前對王景垣可能不會聽從青侍之言的擔心都是多余。這場局似乎無解了,所有人都向白家俯首稱臣,看似十川的目的不久就要達到。兩個人不急不忙在長安等著消息、四處探聽。這一次辰前明確認識了刃的實力,他們十分善于隱匿行蹤和探查信息。很快二人就拿到了攝政王的情況。傀儡帝王是攝政王的禁臠,朝政基本就是攝政王在把持。這在長安是公開的秘密,所有人都知曉,但沒有人敢談論。值得一提的是,攝政王于政務上十分有手段,并沒有讓乾寧岌岌可危。他二人常住在乾寧各行宮中,對朝中事物都是遠距離掌控的,但迫于攝政王狠辣的手段,朝中有反心者并不多。奇特的是,攝政王與白家關系并不睦,這也導致了朝廷勢力部分用于看管白家,以致極南極北各道情況并不安穩。“我想救他?!背角翱粗茏拥难凵駸o比認真。這是他的心里話,不論是為了誰為了什么,他都想救趙蕪兒。其實也許只是為了救那個時期的人罷了,那個有陶灼的時期。也算是種另類的緬懷。畢竟說來他與蕪兒交情并不深厚。“好?!睂Υ四妈脽o條件支持。有敲門聲,穆杳安撫著看了眼師尊,就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客棧的掌柜,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王家有人來,說是尋主上的?!?/br>應該是青鴛到了。算起來他們待在長安有一旬光景了。姑娘與曲棕被請到了次一層樓,辰前聞訊立刻前去探看。青鴛狀態不錯,雖然面色依舊蒼白,但精神頭好了不少。鸚鵡仍站在她的肩頭,好奇的四處打量。曲棕站在一邊,笑瞇瞇看著二人,“你看我將鴛兒照顧的多好,到了洛陽我就替她除去了體內的蟲子,然后專門料理她的身體。嘿嘿,這才二十多天就有成效了?!彼缘玫恼f著,話頭又指向了辰前。“你說說你,這么久了也辦不完事情,王家家主都回來了,你怎么不曾回來?!?/br>曲棕還想再絮叨,辰前卻已經聽出了不對勁?!皫煾?,您這段時間一直在洛陽嗎?”他凝神注意著曲棕反應,生怕錯過一點細節。“嘿小兔崽子,師父答應了你好好照顧鴛兒,不在洛陽還能在哪?你就這么不信任師父?”曲棕之后的絮叨辰前已經注意不到了,他腦海中回想的只有一句話——那不是曲棕,被十川帶去石室的不是曲棕。怪不得,怪不得他替自己檢查身體時,遲疑了很久。“師父,你的半身出現了?!彼Z氣帶著悵惘、說不清的無奈和無措。曲棕這才停下口頭的話,看著弟子不似作假的表情,竟然慢慢表情興奮,“他從隋陰出來了?嘿呀開心,等師父有空就去會會他?!?/br>辰前苦笑,對青鴛叮囑了幾句,又向兀自興高采烈的師父道別,離開次一層去了頂層。他將這件事講給坐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