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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的是聯系的界限,即到哪個程度時另一人會感受到明顯疼痛。所以自然的,實驗品是辰前,他身上的傷口更多些。辰前看著正將刀劃向自己手臂的十川,忍不住冷冷的笑。他已經學會冷笑了,這都得感謝十川。這男人果然比平日里見到時狠辣許多,也變態許多。隆康十二年在長安,也就是穆杳十六歲時,白家的人收到的命令應該是抓住他的吧。可惜被鳳菡救了他。他慘笑著,看著十川手臂上汨汨涌出血液的傷口,“你沒有想過,聯系對你我而言可能是不對等的嗎?”他早就被解開了啞xue,這人似乎想聽見他喊疼,不過最后失望了。“什么意思?”十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辰前有時候很疑惑,二人同根同源,按理說境遇也該相同,為何他與十川區別如此之大?“就是說,我會受到你的牽連,但相比于你被我牽連的,痛感會輕許多。”他這番話并不是沒有依據的,上次十川因為穆杳受的傷害,其實并沒有給辰前造成多大痛苦。“你在試探?”十川一瞬沉了臉色,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做出無動于衷的淡漠表情。“對,我在試探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才如此糾結。”說到底辰前只是因為不在意才不總是伶牙俐齒,真要他牙齒尖利也不難。辰前直視著十川,面容漸漸冷淡,“有太強的控制欲不一定好。”“呵。”十川下手不停,在手臂上又劃了道更深的傷,然后仔細觀察辰前的表情。辰前依舊面無表情。他并沒有感受到清晰的疼痛。這證明他猜對了。十川皺眉,頭也不回的離去。著青色不合體衣衫的男子從石室中間石椅上的起身,看著遠處石門慢慢閉合,移動到石床上坐下。十川果然只是單純不喜歡這種聯系的存在,不喜歡有人桎梏著他。想來這人在白家從來都是位高權重。如此一來,這人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想法了。下一步應該就是試圖將聯系解除。想起胎記所在的位置辰前心里一涼。他可不愿再有其別人觀賞那些地方。大腿內側,實在不好辦啊。石室封閉的很嚴密,不知設置了什么在墻面上,總之內力過去就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除了之前那次有人送衣物來,這些天除了十川再無人進出過這里。該怎么辦?坐以待斃嗎?還是等著十川將聯系除去?聯系憑何存在本就是個未知數,要除去談何容易?而且已經過了快一旬時間了。他雖然看不到外面的太陽,但能清晰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阿杳現在情況如何。第51章第51章第五十一章夜色阻擋不了青年前行的腳步。泛紅的月高高懸在天空,夜靜謐而詭異的帶著紅。夜太深了。城郭外小道上黑影不斷閃過。為首那人手間有光閃動,像有螢火蟲停留在他掌心,被他帶著移動。但只有瑩瑩一點,光芒不亮。潛行的人一點沒有驚動林中動物,他們步伐整齊動作小心,顯然是訓練有素。穆杳面容緊繃著,厲色和狠絕不斷閃過。像絕望的野狼,似乎時刻準備著撕裂招惹他之人的脖頸。惹上這種人實在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也不知是誰觸了他的逆鱗,然后罪無可恕。遠處匍匐著的,就是暗色的長安。事情果然如辰前所料。漸漸不斷有人被十川并不友好的“請”到石室中,“檢查”他的身體情況。有白家的,有中州之人,有妖。辰前任由他們擺弄,無動于衷、毫不反抗。在別人的地盤上反抗是無效的,這道理他明白,故而不會浪費力氣。幸而那些人的擺弄還沒有冒犯到讓辰前不能接受的地步,至于必然的丁點不適他尚且能忍耐。來人顯然都被交代過,并沒有因為二人相同的樣貌和這明顯是囚禁的環境驚詫。他們不斷重復著撩辰前眼皮查看、把脈、探胸口、檢查舌頭的動作,如辰前所料的沒有任何發現。辰前師從曲棕多年,若連自己身體是否有問題都看不出,豈不可笑?他身上沒有一點問題,若有也早就被曲棕醫治了,又怎么會拖延到現在?聯系若真的這么容易就能去除,他又怎么會拖到十川拿這些來威脅他的時候?簡單的檢查不過望聞問切,辰前猜十川根本沒有告知這些人他的目的,只模棱兩可的令他們檢查自己的身體。急切讓人頭腦不明智,辰前可不記得自己曾這么不智過。他從不曾如十川這般有如此強烈的欲望。這些年,這個和自己同根同源的男人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他無從知曉,也難免的有兔死狐悲之哀嘆。時間漸漸流逝。辰前清楚,想要在實力差距如此大的情況下逃離,只能依靠傷害自己。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他看著浣花綾上暗紋錦繡的合歡花,腦海中閃過的是紫臣骨中柔弱潔白有奇特香味的花朵。如果能找到萊無花,變數就更多了。但險中求勝,不外如是。長安不會生長萊無,但白家鳳族人手里說不定有。這石室玄機難查,辰前在十川不在時不死心的費力氣四處查探過,就如他才住進來時判斷的那樣,沒有破綻。他緩緩吐息,并沒有太失望。辰前坐在石床上回想著當初探查的細節,浣花綾略微膨脹,被他如臂使指的繞在手掌上。他手指慢慢緊握白色滾金邊綢緞。若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兵行險著了。他太清楚自己的情況,除了萊無毒這點,再沒有能嚴重影響到他的破綻。只有這個辦法了。現在的他還勉強算得清楚此時時間,知曉現在外面該是黎明將至,再過段時間恐怕就算不清楚了。封閉空間磨煉人的意志,好在他意志還勉強不算薄弱。石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人,長明不滅的微弱燭光照不清來人的臉。燈火并不影響辰前視物,他貓眼驟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人。曲棕?!是師父嗎?還是白家的人?十川攙扶著曲棕進來,動作間盡是威脅意味,生怕衣著珠光寶氣的人離開。中年男人冷著臉走了進來,只見到辰前時眼神一暖。“阿辰安心,是師父。”辰前愣神注視著師父,半晌才移開視線皺著眉瞪十川,他不擅長與人在嘴上爭個高下,也只能用眼神表達下自己的怒氣。“省點力氣吧,吾就在此處看顧著,煩請曲神醫給你心愛的弟子看看病。”曲棕聞言立時轉身,死死盯著十川,“你可太無理取鬧!早先沒有另一個曲棕管教你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