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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向遠處離開。有人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阻攔,還有僅存的弟子試圖砍斷浣花綾,然而妖間靈物怎是那些凡兵利器可破壞的?辰前掌風呼嘯,隨手就退開幾個擋住路的宵小。辰前視人命為草芥還不至于,但也確實不會格外憐憫。沒道理憐憫敵人不是嗎?二人速度不慢,辰前在半空中始終小心翼翼關注著穆杳的情況,生怕因為自己的動作使傷害加深。張止澄時刻警惕著柳真弛,同時邊跟著后退。柳家過來的弟子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有的還有氣,但多數都斷氣了。余下的幾個,站在柳真弛附近,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但仍忠誠的對張止澄呈包抄之勢。穆杳臉色發白,虛弱的小聲說:“有些后悔沒多帶幾個人來了。”辰前無話回應,他看得出,兩張是侍衛里實力最高的。其身份也絕對不是侍衛這么簡單?!笆↑c氣力?!?/br>聞言穆杳立刻抿緊嘴巴。在硬實力面前,所謂寡不敵眾根本就是笑話,帶太多螻蟻來,反而是憑白損失。“自己護著手?!背角坝殖谅曊f,極其不滿意穆杳不管傷口的行為。“哦好?!蹦妈米プ×俗约旱氖滞?。說不緊張是假的,飛身到樹前,辰前收回浣花綾,匆忙回頭看了眼,之后立刻運起輕功,擇路而逃。那一眼,身后的情況讓他心跟著沉了沉。內息暗蘊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跟著,像貓戲弄老鼠般隨意。張止澄見二人已經跑遠,而樸素男人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遂試圖轉身跟上二人。他實力不低,大約和辰前在一個檔次。與柳真弛亦有一拼之力。然而抽身而出前他察覺到,老頭子拿戲謔的眼神看向自己。見他離去,殘余的弟子試圖追趕,柳真弛眼含痛惜看向滿地尸體,又恭敬看向樸素男人:“叔父…”他話未說完,男人抬手擺了擺。柳真弛見狀大喜,命令弟子查看地上弟子受傷情況并給予救治。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男人都像是最普通的莊稼漢,但直面過他的人們清楚知道,不是這樣的。男人就像藏在粗布繃帶下的絕世寶劍,鋒芒暗藏。在攜著一人的張止澄身形隱沒在叢林樹影中前,柳真弛抬頭看去,似乎是笑了一下。張止輕握緊手中的鈴鐺,拿特定規律,三短兩長搖晃著,鈴聲與風吹動樹葉的聲音融在一起,并不容易分辨。張止澄眼看將追上二人,卻后知后覺突然站定。穆杳已在路上趁機改變了二人的體位,他摟著師尊,師尊則趴在他肩側,雪色皮膚浮著層紅。他小心捧著弟子受傷的右手,燥熱感還沒有消下去,就看到后面一臉驚恐站定的下屬。而抱著他的穆杳也停下了腳步,目光追隨著什么,轉過身去。這是出事了。他們處的位置還算開闊,夏天的太陽照在草皮稀疏的地面上,有數處不知原因產生的陰影,急速靠近張止澄!耳邊風聲急切,夾雜著粗啞刺耳的尖叫!辰前抬頭看去,只見有五六只展翅近一丈的兀鷲從天空中俯沖而下!張止澄愣在原地,飛的最快的兀鷲已經沖到他近前,將尖利的喙啄向張止澄錮著張止輕的臂膀。“放手!”辰前沖口喊道。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遠處的張止輕突然開口說話,辰前自認耳力極好,一定沒有聽錯,那人說的是:“乖寶寶,別?!?/br>有鈴聲起,五只大鳥呼嘯著掉頭,飛向穆杳二人!張止輕抬手使勁,掙開張止澄束縛他的右手,松了松被捏了一路的手腕。他邪氣的笑,毫不在意胸前破開的衣服和淤紫的皮rou,那是之前柳真弛給予的傷。他看向張止澄神情漸漸清明的臉,十分愉悅?!艾F在你不走,也得走了。”張止澄不想理睬他,矮身一個橫掃,試圖襲擊他的下盤。張止輕瞬間移動避開,略微有些惱怒。“你知道,我不會放過你的?!?/br>張止澄依舊不理會,動作不停。這邊廂,辰前自己從穆杳懷里出來,自覺站在了他的面前。其實師尊的體型早就擋不住穆杳了,容貌精致美麗的男人忍不住心下一熱。他很歡喜。從受傷后辰前護著他開始,就很歡喜了。穆杳轉身背靠在師尊身上,瞇眼看向繞過辰前準備偷襲自己的兀鷲。辰前驀然覺得身后人氣勢大變!穆杳抬手,青色內力匯聚左手,慢慢凝實化成一把淺色長劍!長劍光芒清雅溫和,明明不可小覷但看似乖巧。黃色的銀杏樹葉從樹上翩翩落下,還沒有靠近長劍,昏黃光芒和裊裊黑煙中,憑空化成灰燼……匆忙間的后顧,辰前立刻認出來,這是他從東海圣虛順走最后給了穆杳的。一本由鳳凰的與龍的結合而成的武學巨作。辰前眼中炸然迸出的喜悅滿的將要溢出。穆杳果然很厲害。拿到這武學才不到六年,就能做到這個地步。凝實。如果在和他打斗時,穆杳劃出這劍,他不一定能贏。不過穆杳身上有傷,還是速戰速決的好。那個男人也實在不容小覷。雪色夾雜著金,極柔軟的布料卻在辰前手中堅硬如鐵而又削鐵如泥。半空中的綢緞姿態翩然,像舞娘手中的綢帶,卻在掠過敵人身邊時瞬捷化成棉里刀,纏繞上后就是一招制敵!帶著不同于辰前氣質的凌厲。辰前很快就發現,這鳥是人為飼養的,實在很不一般。它們似乎有著自己的陣法,將辰前穆杳二人圍困原地,不好動彈。一綢帶卷住一只灰黑色兀鷲抓向他的爪,綢緞勁道不減陡然下拉,將兀鷲拉的向地面跌去。然而綢緞對付這種靈活的大型猛禽實在占不到便宜,辰前偶然瞥見地上穆杳手掌滴下的血,心臟抽痛。太心疼了,剛才那發覺弟子實力不弱帶來的喜悅消失無蹤。鳳簡早就到了,他隱藏在幾株銀杏樹后,澄澈大眼睜著,帶著歡愉的笑看向身后。那里是近乎垂直的斷崖!青色長劍鋒利無比,在切割皮rou時帶來陣陣焦糊味道和嘶嘶聲響。辰前不是善類,穆杳也不是。嗚咽聲隱約傳來時,辰前立刻看向張止澄原先站立的地方。他被深色衣袍的男人裹挾著,雙手背在身后,口中似乎還有一大塊白色布料。師尊好像明白了什么,不過這些都不關他的事。浣花綾伸縮舒展,在半空中揮出道道殘影,兀鷲數量逐漸減少,地上鮮血、rou塊漸多。不過他們周圍一丈內的血,多數都是穆杳手掌上滴落的。辰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