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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說開后雖然暢快了些,但心里畢竟也是難過的。剛剛還盛氣凌人運籌帷幄的男人現在又是一副喪氣樣子,仿佛回到了半個月前的狀態,只是郁郁里多了一點點的釋然。他抬了疲憊的手去接青花瓷杯,慘笑了聲:“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維西抿了嘴沒有接話,一個人離開體貼的給了對方整理情緒的空間。在書房將一份研究資料仔細看過又整理了后,他看了看時鐘琢磨著現在巴爾應該恢復了些。維西便緩步走下樓替巴爾的空杯子里續了茶,又順手將一份計劃書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笑得眉眼彎彎、唇角帶了一絲絲的狡黠:“感興趣嗎?就當去散散心玩一玩好了。”巴爾道了謝又躺回了沙發靠墊里,他本想就這樣先頹廢一陣子的,可最后實在拗不過維西期待的小眼神,懨懨地拿起了擺在面前的紙。只是他邊讀邊瞪大了眼,看完后更是轉頭盯著維西瞧了又瞧。周身的氣息也一掃剛才的落寞與悲傷,巴爾訝異又驚嘆道:“這……這真是!……”60.羅德里克剛打了個小勝仗,雄赳赳氣昂昂地身披銀灰色重甲、騎著塞壬帶兵回營,正巧看見他家小乖兔從主帥的大帳里走出來。他剛還想砸吧砸吧嘴、陶醉一下他家小寶貝在一群糙漢子當中看起來像莊稼地里的小白菜一樣特別鮮嫩特別可口,下一秒驚醒過來直接是頭皮發麻、一背冷汗。也顧不上后面一頭霧水的小兵們,只見他目眥欲裂、立即翻身下馬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伸手拽了人衣袖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復又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惡狠狠道:“給我個解釋?”上周的時候羅德里克接到消息說有一個20人小隊的魔法師團會來支援前線戰爭。一個小隊的魔法師能干什么?他聽過就算了也沒上心,反正怎么著也跟他們沖鋒第一線的騎兵隊沒關系。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里面居然會有維西!乖個屁!這才多久?他媽的都會上房揭瓦了!維西剛到營地就見到了羅德里克,小半年的思念總算是找到了歸處正心情愉悅。這會兒被兇了也不狡辯,面對羅德他也難得窘迫了一次,訕訕笑道:“那個……哈哈……就是你看到的這么回事。”他們這邊動靜有點大,本來在帳營里交接的其他人此時都探頭往外望。羅德里克盯著僵笑著的熟悉面孔一個一個看過去——現在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都他媽集體反了天了!他現在恨得都想把維西直接團巴團巴打包送走得了,但縱有天大的怒火他也知道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寶貝的面子。只得不甘心地拽了人手腕摟到懷里咬耳朵:“我讓安德烈跟著你,你這邊完事兒了他會帶你去我的帳子。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的、一筆一筆的算算賬,嗯?”小兔子裝得是十二萬分的乖巧可人,聽話地窩在人懷里乖乖點點頭,還軟軟糯糯地“嗯”了一聲。我艸他大爺。裝得真他媽的像!但到底是自家放手心里寶貝了那么久的小白花,羅德里克瞧見維西這副溫順模樣還是免不得心軟了。一邊唾棄自己色令智昏一邊還是把兔寶寶給放跑了,羅德里克回身牽著塞壬一躍上馬,邊走邊磨牙,琢磨著晚上得好好嚴刑拷打,絕不心軟。當然硬不過三秒。交接任務繁復,直忙到了深夜。等銀輝落滿了大地,維西乖乖聽從軍令去了費德里希將軍那兒報到。羅德里克挺直了腰背沉著臉,坐在主位上繃得一臉兇神惡煞。他今天回來后思前想后許久,打算讓維西今天好好解釋完了再認個錯,然后麻利地收拾包袱回澤多去。至于委任書什么的到時候他來解決,他就不信他豁出臉去還保不住他家小白花這么點事兒。計劃始終是美好的,但大將軍就是左右沒防住暗算、平白遭了偷襲。不光被坐了大腿肩膀上還靠著個小臉,這手啊跟著立馬就不聽使喚地摟了小腰,這背自然也就直不起來了。維西被熟悉的懷抱圍著了,就知道今天晚上算是暫時安全了。他暗自吁了口氣,一鼓作氣半真半假的一臉哀思,又伸了脖子去親親蹭蹭羅德里克的側頸和鬢角,濕漉漉的得寸進尺:“我想你……”這就徹底軟了。羅德里克這會兒都能氣死了,說好的總攻呢?說好的說一不二大將軍呢?還有沒有點出息了?有沒有點能耐了?假裝自己沒被敵軍攻破,嚴守陣地堅定不動搖,他梗了脖子粗聲質問:“哼。老實交代,怎么就跑這兒來了。”手倒是越摟越緊。維西暗自偷笑,老實交代:“報告將軍!第二階段的研究結果很好,現在就差實際運用了。跟著傭兵團還不如來這里……起碼你在這里……還有…將軍…我想你了……”“你知道這里干什么的?多危險?刀劍無眼,你這小身板,哼。”維西聽了不服氣地直起身,鼻尖頂著鼻尖直接看進羅德里克眼里:“我沒計較你在我身邊放暗樁的事情,你也別揪著這件事不放了好不好?我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更何況現在來都來了,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回去的。”這會兒怎么不聽話不乖乖叫將軍了?果然都他媽是套路!“蕾雅怎么來了?”當羅德里克看到蕾雅出現在維西身邊的時候,就明白小白花什么都知道了。現在他想知道的是小兔子用什么策反了他那個精明的小侄女。“具體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她和你的副官之間大概有什么誤會。安德烈一氣之下跟你來了這里,不給她回信不聽她解釋。小姑娘干脆休了學跟我跑過來了,我也正巧缺個助手。”維西扭扭羅德里克的耳朵,“我不計較你要她定期給你匯報維西觀察日記,你也別計較她這次瞞了你的事情好不好?”羅德里克現在悔地肝顫,當初介紹誰不好把安德烈介紹了出去,現在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他壞事做在前,實在不得理,只能哼哼唧唧:“巴爾呢?”“那我就當你答應了。”維西笑得眉眼彎彎,傾身親了親羅德里克的鼻尖,“巴爾和我那個學生分手了,正好過來散心順便發揮下愛國余熱。他是風系魔導士,用得好能幫上大忙的。”羅德里克瞧著維西這副小賊得志的模樣心癢癢地不得了。罵不得打不得,只能逮了水色雙唇就碾了上去。兩人半年多沒有見過面只能靠書信互通有無,羅德里克平時戰事繁忙也只靠五指姑娘弄了幾回。這會兒正主在懷,一直壓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