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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嗚咽,那應該是,破涕為笑前的深呼吸。***那天我們用最短的時間只take了一次就順利完成了錄音,回到家時我耳朵忽然什么都聽不見了,可能在路上就已經聽不見了,但我沒有發覺,因為合奏后的聲音像槍擊后的回響,一路都在鼓噪。洗澡時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撲在臉上卻沒有一點動靜,突來的絕望感讓人措手不及,我感覺自己像個人格分裂患者,不知道該聽從體內哪一種情緒的支配。還有歌詞沒有錄,但我似乎毫無辦法,甚至覺得這樣已經是奢望,我原本只是想請一個水平高的鼓手,上帝給了我心目中最好的那個,似乎已經無法奢望更多了。水流無聲地拋灑著,被燈光照亮的水絲亮得有些炫目,我想起在錄音棚里的合奏,這一次,體內的幸福感重新支配了我。能讓人站在懸崖邊也依然能仰望蒼穹,不看深淵的,我想,那一定是愛吧。***約定的最后一天,我帶著仿佛是回光返照的右耳走進了Ray的錄音棚,戴上耳麥,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塞林格走進來,他穿著一件黑色帶帽的毛領防寒大衣,帽子的毛邊和肩膀上都是淋過雨的痕跡,最重要是,他還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就這么站在門邊,是從前wendy姐來看我錄第一張專輯時站的位置,那時wendy姐看著我,讓我明白了什么是無可挽回,此刻我卻從塞林格的注視中明白了什么叫義無反顧。那晚我們一起完成的配樂,此刻傳進我的右耳,還沒有混過音,已經完美得無懈可擊,我顯然不能成為木桶上的短板。“說好了只是去,街角的冷飲店,again,again,justanotherlie……”在東京街頭的一幕幕又在眼前跑馬燈一樣地轉,隔著錄音棚玻璃看到的塞林格,從我最早在電視MV中看到的那個傲氣多過冷氣的21歲小伙兒,蛻變為現在冷靜深沉的27歲最佳貝斯手,不過六年的時間,卻恍若隔世。“跟在你的背后,多簡單多困難,MyBoss,mybread,nowI'minhell……”NowI'minheaven……這首歌的歌詞有太多可想,我唱著唱著,好像墜入了一個蒙太奇的腳本里,一會兒是東京的公園里拿著冰水的塞林格,一會兒是東京塔上想要跳下去的打工族,一會兒是動畫中櫻花紛飛的平交道,一會兒是真實的平交道,真實的平交道沒有櫻花濾鏡,但是有什么關系,有塞林格啊……"丟失的夢再也找不回來,可生活還得繼續,誰又不是瀟灑地丟掉說忘記,可如果我們真的都忘記,又為什么總是在最脆弱無助時想起那些夢的樣子……"塞林格為我寫的歌詞,每一句都像是預言,未來的某一天,這些歌詞都會在我身上應驗,就算我徹底聾了,我也無法掙脫這樣的自己,即使我身體的一半垂垂老去,另一半依然會停留在那個名叫搖滾,名叫少年輕狂,名叫塞林格的夢里。"Whereareyoumyboss唱你最愛的歌Whereareyoumydream哪怕已經遠去扔在街角的舊吉他又回到我的懷里好想擁抱十七歲的自己我看見那些被觸動的神情我看見那些曾執著的眼睛我看見一天又一天我們和太陽相遇那光的背后有我要的你WelebackmybossWelebackmybreadWelebackmydream……"Ray沖我喊“一遍過,完全不需要修改”的時候,我們都忘了我唱錯了一句歌詞。原來的歌詞是十六歲。可我遇見CD里的塞林格時,是在十七歲。我要謝謝那個自己。***RockVer.的上傳后用了三天超越了inalVer.成為我最受歡迎的歌,當大家因為強烈的對比,開始感受編曲的力量時,寫歌的似乎初衷是什么對我來說好像已經不再重要了,反而愛去評論區翻看歌迷們留言,像是“巴哈姆特到底是誰啊,吉他彈這么好,鼓還玩得好!”“能有機會見到巴哈姆特本人嗎?”幾乎每天我都能收到陌生的私信和郵件,差不多都是來申請翻唱和翻彈這首歌授權的,更有來自發片歌手和歌唱類節目的聯系,所有授權只要不商用,我都沒有收一分錢,大家可以隨意地唱,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它的下載量和傳播量比我別的歌加起來還多。Ray打電話告訴我,說托這首歌的服,錄音室的單子也接得更多了,他深感與有榮焉,約出來吃飯時還問我怎么都不興奮。“你也太沉穩了,有時候得放飛一下啊!”我也高興,只是我的興奮在和塞林格合奏時就達到頂峰了,這之后發生什么,好像都不太能撼動我的心臟了。“也是哦,”Ray喝著啤酒說,“這首編曲這么帶感,要是輸在樂手這一環就太遺憾了,你該感謝一下塞林格,他讓你這首歌的伴奏效果達到巔峰值了,要不請他出來吃個飯啊!”我問他:“你說我請他吃什么好,他又不是普通人,能像我們這樣隨便下館子。”Ray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說他這種人好的地方去多了也不在意下館子了。他說得有道理,我突然想到一個很不錯的去處。回家后我去了料理店,吃面時問老板:“老板,你這兒可以包場嗎?”老板在廚房里切rou,落刀聲密集,聽見我的話他不當一回事地笑起來:“可以啊,這種居酒屋三五個人就算包場了。”我說:“我想請個朋友來吃你做的料理,但是他不方便在人多的場合出現。”砧板上的刀聲停了下來,沒過幾秒廚房的簾子就掀開了,老板探出頭來問:“塞林格?!”我說:“啊……是有這個打算……”也不敢答得太肯定啊,畢竟我還沒問過塞林格本人呢。“包啊!給你包!”老板擦著手豪邁地道,“什么時候?不過什么時候都可以,你提前一天和我說,我就掛打烊的牌子,不過最好是晚上來,我上午好去準備新鮮的食材,記得問問他喜歡吃什么,我還有很多拿手絕活沒亮出來呢……”我有點插不上嘴,半晌后才找到機會趕緊插了一句:“我只是提前問問,我還沒問他呢。”“安心して~~你BOSS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