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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上某個專題頁,說,“你們都喜歡哪款?”笑笑和海哥說了同一個名字,我聽說過這個女團,但對成員幾乎沒有什么印象。會對女團感興趣,好像都是高中時候的事了吧。阿嵐把雜志遞給正做頭發(fā)的石頭哥掃了一眼,被不耐煩地拂到一邊:“我看都長得差不多,全按一個模子包裝的,有什么意思?”阿嵐不可思議:“石頭你怕不是彎的吧,這怎么就都長一個模子了?”又把雜志拿給沙發(fā)上玩消消樂的塞林格,“英俊,來看看有dokidoki的沒有?”塞林格起初也和石頭哥一樣隨便瞄了一眼,沒想又瞇起眼多看了一會兒,最后搖了搖頭:“姿勢都是錯的。”阿嵐把雜志拿給我瞧,我才明白為什么塞林格多看了一眼,因為女團的每一個成員都拿著一樣樂器,但是顯然都只是做做樣子。也并非全部都是做做樣子,有個坐在前排彈古箏的女生其實姿勢擺得相當專業(yè)了。不知道她是真的會彈,還是只是模仿得很到位,但是學姐彈古箏時確實就是這個樣子。一晃都好多年了,我印象中的學姐還是高中生的樣子,可是她現在應該不比這些女團成員的年紀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彈古箏,還是轉學了西洋樂器……石頭哥是最后拍單人照的,大家好像都來看他笑話似的,全待在攝影棚,石頭哥在阿嵐和季詩沒玩沒了的揶揄聲中頂住壓力拍完了,接下來拍完團隊照就可以收工了,塞林格卻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我想他可能一個人待在化妝間了,回去找發(fā)現果然在。“林賽哥,要拍下一組……”推開門,塞林格仿佛被人打斷一般朝我看過來,我以為他在玩手機,卻沒想到他在看那本雜志,而且正好是女團那一頁……之前明明說姿勢不對不屑看,現在卻一個人躲在化妝間看得很投入,不管怎么看都有種人設崩塌的感覺,如果現在推門進來的是阿嵐,塞林格大概要被嘲上一年了吧。原來他并不像他看起來那么淡定,我的這個偶像,始終還是很直的。比我直多了吧。塞林格合上雜志,把煙按熄在煙灰缸里,他看起來并沒有被我發(fā)現的尷尬,也可能他尷尬的方式就是更加讓人捉摸不透的沉默。***拍攝結束已經快八點了,石頭哥做東,請大家一塊兒吃了晚飯。EP發(fā)行在即,石頭哥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塞林格剛好坐他旁邊,到后面一直被醉醺醺的石頭哥念叨,說是要關心一下他的感情生活,還對著進來送菜的服務生舉手大喊“來啊,看緋聞王子”,塞林格一言不發(fā)地低頭把連帽拉上,石頭哥指著他哈哈大笑,說你也是要臉的啊,笑得太過椅子直接翻了過去,“咣”的一聲,把整桌人都嚇了一跳,季詩捶桌狂笑,塞林格坐那兒無動于衷地吃著油酥花生,季詩一拳頭砸桌上,筷子上的花生就骨碌滾下來,他慌忙接了一下,沒接住,想要再夾的時候,只見那一盤子的花生都在季詩的捶桌下熱鬧地跳動著。像這樣有點魔幻的天團日常,總是能讓我覺得心情很好,覺得活在眼前,不計劃太多才是對的。離開的時候在洗手間里偶遇石頭哥,我叫了聲石頭哥,趕緊低頭洗手,怕他以為我又在盯他,誰想身后忽然響起一聲幽幽的“遲南啊……”一抬頭就看見鏡子里的石頭哥,他拍了拍我肩膀:“你那歌詞寫得挺好。”我簡直受寵若驚,才知道塞林格真的提前征詢過他的意見了。石頭哥沖鏡子里笑了笑:“怎么這個表情,我就不能夸人了?要是換塞林格自己寫,那家伙肯定從頭到尾的意識流,看了你的歌詞我才稍微明白他想表達什么,雖然還是挺晦澀,”他仿佛自言自語般,“但這樣也挺好了。”司機大哥去取車,全員就在路邊等著,塞林格站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左手插在夾克的兜里,灰色的連帽還罩著頭,兩件衣服在他身上都貼很緊,因為怕冷怕是把拉鏈都拉到頂了,偶爾有車經過,一閃而過的燈光就照亮他呼出的白煙,看著像個危險分子。過了一會兒他走到旁邊,最后抽了一口煙,將煙扔進了垃圾桶,還注意了一下可回收和不可回收,扔完低頭往下拉了拉帽子,仿佛做了好事不留名。今天到公司的時候塞林格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連帽衫,但他其實是有點怕冷的人,實在冷得受不住就下樓去買了件夾克穿在外面,本來是我陪他,阿嵐也跟著去了,說出去透透氣。我們沿著一水兒的品牌店往前走,阿嵐總是想停下來進去逛逛,塞林格抓著他的胳膊就往前走。“再走就走到底了,你到底要買什么啊,不進去逛怎么知道?”“買件衣服套外面。”塞林格說。阿嵐把墨鏡扶上腦門:“套你這衛(wèi)衣外面?那得是斗篷吧!……不是你這一路到底在看什么啊?”“櫥窗啊。”阿嵐走到前面:“英俊你聽我說,買衣服它不是這么買的,你得走進去逛,沒準就有合適的呢,看櫥窗能看出個鳥啊?”塞林格停在旁邊的櫥窗前,兩手按著玻璃往里打量:“模特身高一般和我差不遠,再說櫥窗展示的都是設計師的代表作和當季新品,這么買才有效率,也不會出錯。”他看得很仔細,若有所思非常專業(yè),好像能用目光掃描出面料。阿嵐忽然扯了他一把:“別看了,你這么盯著人家模特的褲^襠看有點色^情……”塞林格扭頭看他,雖然戴著墨鏡,臉上也是斗大而生動的“Excuseme”。最后還是買了件夾克,直接套在了帽衫外面,塞林格買東西幾乎不挑,在鏡子前穿上只要沒有不對的地方,轉身就付錢走人了。不過這次有阿嵐在,就沒法來去如風了。本來是出來透氣的人,這會兒反而在店里如魚得水起來,塞林格穿著那件黑色夾克坐在沙發(fā)上等阿嵐,沙發(fā)正對著大門的方向,就這段時間又有兩個客人選了同一款夾克。身為粉絲的我居然有種奇妙的自豪感……塞林格玩了一局消消樂,抬頭發(fā)現阿嵐不見了,問我,人呢?人已經在試衣間了……正說著阿嵐就穿著一件牛仔色的羊羔絨大衣出來了,塞林格轉身朝著他“喂!!”了一聲。這一喊把旁邊的店員都嚇了一跳,又不能叫他名字,阿嵐在鏡子前擺擺手,說稍安勿躁嘛,我要是女生你就不會這么不耐煩了吧?塞林格:“你為什么總是要和女生比?”“不是我想比,是你總是區(qū)別待遇嘛,”阿嵐在鏡子前豎起大翻領,回頭問我,“遲南,用你的直男審美給我參謀一下!”我看塞林格也不想等了,就說蠻好的,就這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