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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羅那怎么回事?”齊騖道,“天火不是真的天火,是齊莊制造的吧?”云鶴看了他一眼,點頭:“是。”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火神發怒還記得嗎?”齊騖更是震驚了:“連西望山火神發怒也是你們齊莊制造的?”云鶴看他一副見鬼的樣子,笑了:“自然不是,那是真的火神發怒。西望山下藏著齊莊最大的秘密,而羅那皇帝一直在探究著齊莊的秘密,最后覆滅了十萬兵士都沒能查探到。而我們齊莊的人,恰好在火神發怒前一刻撤離了,躲避開那一場浩劫。”“有這樣的皇帝,底下的兵士,全國的百姓都跟著遭殃。”云鶴繼續道,他也為那十萬兵士感到痛心,“包括在西北,你父親參與那場戰事。你也跟著去西北的,巔城被占,守城的兵士戰死,百姓流離失所,皇帝卻不放在心上。不派一兵一卒,也沒有糧草,只靠你父親去撐。皇帝的心思都在東南邊境之上,想著要去侵占樊廈土地。”齊騖點頭,他還能想起西北一些事。當時他年歲小,可還能記得不及□□高的他,苦苦守著他們的院子。“西望山下是我們齊莊專門研制武器的一支,羅那皇帝恰好抓了我們工支的一個暗人過去,妄圖尋得我們制造的武器。”云鶴道,“你知道那武器有多厲害,莫桑當年與樊廈打仗,在鷹棲山第一次嘗試,炸開樊廈最引以為傲的保護障,不費一兵一卒,不傷一個百姓,樊廈將都城拱手相讓。”齊騖略有耳聞,卻不知這武器是出自齊莊。“若彌與羅那在莫桑,也就是原樊廈地界上的一仗,若彌也是靠那武器趕跑羅那的象群。”云鶴道,“那時候是若彌老皇帝一心主戰,若彌現下的皇帝在前線,贏得戰事后便收手停戰,這么多年都沒有擴張。”齊騖聽著聽著,有些不明白,齊莊這是既幫扶了莫桑,又幫扶了若彌?“幸好,武器沒有落入羅那皇帝之手。”云鶴道,“這次我們從羅那皇宮里解救出了被皇帝關押的工支暗人,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實在令人發指。我們主子才決定放棄羅那,報復羅那。天火所在之地,都是齊莊人的位置。天火之后,齊莊人全部撤出羅那。”“那你……是羅那人嗎?”齊騖問他。“是。”云鶴點頭,“我若單純做一個細作,根本不必那么辛苦地做稅改新政。我是真的希望這一片土地上的百姓能過上好日子,羅那能越來越繁榮。齊莊最開始只是在羅那境內經商,若皇帝不劫持工支暗人,探求齊莊秘密,齊莊是不會出手的。”“你好歹與我說一聲。”齊騖想到那片天火便一陣心悸,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我只以為你……死在天火里,那么難過。甚至,醒來的那一刻,我還在怨,你為什么沒有帶我一起走……”“我不能說。”云鶴的聲音帶著幾分嘆息,“齊莊給予我們發展機遇,也定了嚴苛的規矩。”“原來,這就是廖師傅所說的,忠心與自由。”齊騖明白過來,可隨后馬上道,“那你今日與我說這么多……”遲疑了一下,“是不是打算像上次那樣,讓我忘記這一切?”云鶴一頓:“你什么時候發現的?”他下的禁術,竟然被解開了?“就剛剛……”齊騖道,“方才的陽光很璀璨,好像……好像你的眼睛……”云鶴:“……”第一次遇到不需要解禁,就能擺脫禁術的。云鶴失笑,伸手捏過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看他的眼眸。“赫筠,”四目相對的一刻,齊騖攥緊了拳,“我不要忘記,我不想忘了這一切。”“好。”云鶴對著他澄凈的眼眸點頭。“那你……準備怎么辦?”齊騖問。云鶴沉默了一下,才道:“到主子那兒領罰。”“倘若,”齊騖想了想說,“倘若我把忠心與自由交付出去,你是不是就不用去領罰了?”云鶴看著他:“你……”“你把忠心與自由交付給齊莊,那我跟隨你便是。”齊騖道,“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我是因為齊莊待我有恩,你實在不必……”云鶴有些無措,畢竟自由勝于一切,他不想齊騖以后后悔,“不是,你不介意我是細作?”“我父親是羅那的戰神,就是如此,羅那皇帝都沒有寬待于他。對于我來說,羅那皇帝是令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齊騖道,“再則,我信你。彼之□□,吾之蜜糖。失去自由,但我可以繼續跟著你。”云鶴看著他,反復思量。“赫筠……”齊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哀求。兩人的距離那么近,齊騖的視線稍一下垂便落到云鶴的唇上,他忽地湊近,直接啃咬他的唇。一如記憶里那般美好,齊騖閉上眼,感受他的存在。時而如暴風驟雨,襲卷過他的每一寸,將這一陣的思戀與痛苦都讓他知曉;時而又仿若杏花微雨,零零落落,輕輕悠悠,哪怕重一丁點,都怕面前的人消失……云鶴的手已不知什么時候垂下,往后松松撐著。齊騖松開他的時候,他的神志才一點點回攏。“赫筠……”齊騖又哀求了一聲。“我是云鶴,齊莊的人都叫我云鶴。”云鶴對他道,“閑云野鶴的云鶴,不是大司農赫筠了。”“云鶴,我只喜歡你。”齊騖喜歡他這個名字,他將云鶴抱在懷里,“從一開始到最后,我都只喜歡你一人,你不能再丟下我。我以后都要跟在你身邊,好不好……”“好。”云鶴的雙手環住齊騖。那一刻,蛙聲陣陣,時有蟲鳴,流螢從闊葉林飛起,與星空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