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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若與他解釋一下吧?”輕絡道。“怎么解釋……”云鶴低下頭。解釋他當時不在千影的屋里,實則是飛檐走壁去了西郊?為什么會飛檐走壁,而不是一個文弱大司農?又為什么去西郊?他哪個都不能解釋。輕絡只是憂心云鶴:“那公子您怎么辦?”這時候,大司農府到了。云鶴沒有回答,掀簾下去。輕絡看著云鶴寥落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晚膳之后不到一個時辰,云鶴還埋在卷軸里,輕絡匆匆趕來。云鶴聽到她這樣急促的腳步,便擱下筆。“公子,皇帝的確是有所動作的。”輕絡道,“羅公并沒有帶著黑系離開,而是交給了悍支首領徵公。羅公帶著黑系一部的首領好似去瀾橋治病了,剛剛遭到羅那皇室暗衛的劫殺,虧得主子及時趕到。”“皇帝竟然發現了他們蹤跡?”云鶴捉住了一點,“出京都都沒有任何動作,一路跟著到瀾橋才動手?”“是這樣。”輕絡點頭。“徵公帶的人眾多,營救黑系之后定會兵分幾路,料想皇室暗衛定是沒能跟得全,只有羅公那一路人數最少,才跟到最后。”云鶴沉思一下,對輕絡道,“你發消息給京都所有齊莊商行,夜里深水樓船全部出京,全部換普通樓船,這幾日都小心一些。”“是。”輕絡應。云鶴看著輕絡離開,獨自對著案桌沉思。皇帝盯上黑系首領,說明他知道了黑系一部的秘密,駐扎在西望山的十萬兵士就是為了取黑系一部秘密的。而遲遲沒有動作,就說明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進去的辦法。那璧知道的有限,所以他們了解的也有限。這個那璧倒是個麻煩,得盡快解決!半夜,輕絡進主屋來稟報,大司徒來了。云鶴揉了揉臉,他才睡下沒多久,這裴盛半夜過來要作甚!他拉了衣衫過來穿上,走去外屋。“赫筠……”裴盛正要說什么,卻是看到他一臉惺忪慵懶地走來,披散的頭發盡數留在后頭,一時之間滿腦的驚艷。云鶴看到裴盛盯著他發愣,下意識地想了自己的易容。晚上沐浴之后又重新描過,臉上并無不妥。他開口道:“裴大人深夜造訪有何事?”“哦……”裴盛回神,尋了一下頭緒才斂眉道,“我過來與你說一聲,明日千萬別去宮里,一大早便讓人遞告假折子上去。”“這……是發生什么事了?”云鶴道。“宮里發現了幾具黑衣尸體……”裴盛壓低聲音,“因是夜里,沒人注意到花壇里有那尸體,等發現的時候,都已來回經過好幾批人了。赫大人……有聽聞過皇宮曾出過此類疫病的吧?”云鶴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點點頭。“那不是疫病,而是毒。”裴盛道,“從那一處走的人一批又一批,現下都被皇上關在一處焚燒了,只怕有漏網之魚。哪怕只是擦肩而過,都會沾染上。你這幾日本就身子不適,定不能進宮里去。”這沾染上的后果,自然是只有思路一條。“你深夜趕過來就是為了說此事?”云鶴問。“是。”裴盛點頭。“如此,多謝。”云鶴道,“大司徒其實不必這么跑一趟,差個奴仆送個信箋便是。”云鶴自然是不怕這毒的,就是齊莊自家出的,他可以拿到解藥。“可我還是擔心,要親自與你說了才能放心。”裴盛道。“我知道了。”云鶴微微偏過視線。“你……那位不在?”裴盛試探地看了一遭。云鶴沉默。裴盛發現好似赫筠的臉色立馬不太好,心道這是吵架還沒好?想到這就登時心情舒爽,他道:“赫筠,你好好休息,我這便回去了。”云鶴也不送裴盛出去,自顧自回里屋去。他看著空蕩蕩的睡床,長嘆一聲栽倒下去,他用力地掐了掐枕頭,再不動彈。頭一次發現,這睡床這么大,他一個人睡很孤單。作者有話要說: 想一晃一年過去的,不知道為什么又沒晃成☆、第93章次日云鶴還是照常去上朝,剛下馬車就看到了同樣在下馬車的裴盛。裴盛眼皮一跳,快步走過去,壓低聲音對他道:“不是讓你別過來,你該知道這毒的霸道的,比疫病還駭人!”云鶴看著他道:“你不是也在這兒。”“我這不是沒辦法!”裴盛道,“你正好病著,有現成的理由!”云鶴一笑,從袖袋里取了一塊與官服同色的黑色面紗戴上。“一塊面紗能有什么作用!”裴盛將他往馬車上推,“告假折子也不用寫了,待會兒我向皇上說一聲。”“我熱度都已經消了,如何要告假?”云鶴拉下面紗,心思這大司徒還真是管得寬,“我這面紗上浸泡了藥汁的,再說,這毒是在后宮里,我們只在前朝,不會有甚事。”“是嗎?”裴盛遲疑地看了一眼那面紗。云鶴從袖袋里掏出另一塊遞給他:“就是放在身上,這藥香總是有些作用的。”裴盛呼吸一下子凝滯,緩慢從大司農手里接過面紗。這是赫筠送他的!藥香藥效他統統都不思忖了,心里惟有一道道聲音告訴自己,赫筠送他東西了!云鶴趁著裴盛愣神的時候,便走進皇宮。今日的皇宮處處透著肅然與冷漠,云鶴稍稍抬眼看了一下,便垂下了眉眼。宮里所有人都行走匆匆,往常也是埋臉行走,今日卻是恨不得讓開十丈,誰都不知對方身上有沒有沾染上病毒。云鶴觀察著一路的小侍與宮娥,覺得這樣倒不失為一個機會。裴盛到偏殿的時候,發現好幾位朝臣手里都捏了一塊面紗,有些已系在環佩上,有些正猶豫是塞在胸前暗兜里好,還是放在袖袋里好。裴盛攥了攥手里的面紗,心里一陣失落。怎會帶這么多面紗來呢?他還以為就他與赫筠兩人擁有這樣的面紗,赫筠卻是不止送他一人。朝上并無大事,后宮出了那等事,朝臣雖有知曉,可皇上并沒有說,朝臣們就不能亂言。皇帝匆匆結束了朝會,便奔去后宮,連議事都取消了。朝臣巴不得趕緊離開,見皇帝跑得那么快,也紛紛散去。裴盛一個轉身,就沒再看到赫筠的人影。從后面看去,朝臣都穿著官服,且今日的場面微微有些亂,直到殿里無人都沒找到赫筠。他只當赫筠出去了,便趕緊奔出皇宮,外頭也是沒有大司農府的馬車。赫筠也會逃得這么快?裴盛微微有些詫異。云鶴剛換下官服,穿戴好小侍的衣衫,便聽到有一絲異動。他飛快將面皮戴好。今日不太方便,他才選了個與膚色一模一樣的面皮,如此也省了他的工夫。突然,他的隔間門上響起輕微叩響。云鶴聽著那暗號,詫異地打開了:“你怎么來了?”“自然是不放心你。”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