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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的云鶴聽到這個名字,馬上清醒過來。他微微推開齊騖,背過身道:“齊騖……啊……”余音輕緩婉轉,便瞬間變得空靈虛泛。齊騖從后面抱住云鶴,親吻在他的后頸之上。云鶴揚起臉,眼睛失神地看著梁上。他從不知道,他的后頸會如此敏感。齊騖那么輕的一吻,他的理智差點跟著化成一汪春水。齊騖沿著后頸親吻到他耳后,隨后虔誠地親在他的側臉。云鶴只微微偏過頭,便對上齊騖專注而熾熱的眼眸,在喉口的言語盡數又咽了下去。齊騖看了一眼云鶴的眼睛,隨后垂眸繼續親吻他的側臉,一點點靠近他的唇。云鶴枕在齊騖的肩上,只感覺到他親向他的唇。那一瞬間,他的心里仿若焰火迸射,熾熱,絢麗……他閉了一下眼,又很快睜開。齊騖的神志不清明,可他是清明的,他一面貪戀著這樣的溫情,一面又告誡自己不能沉淪。齊騖舔舐過云鶴的唇線,感覺到他的放松才探進去,與他的唇舌糾纏。突然,他睜開眼睛,動作變得遲緩許多。這樣的糾纏,這樣的觸覺,他總覺得曾擁有過。可是,大人與他時時保持距離,哪里會有過?難道真是在夢里?他一瞬間的清明又很快被吞沒。云鶴的手緊緊攥了攥,指甲深深掐到手心里。他的內心在沖動與冷靜里掙扎,最終將手伸過去握住齊騖的肩頭,輕松將他止住。他若是不想,便沒人可以勉強,不過面前是齊騖,他才放任到這一步。“赫筠……”齊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落寞與失望。在時隱時現的清明里,他還能想到,赫筠這是在對他抗拒。若不是抗拒,如何會這么重地掐著他的肩頭。大人不喜歡他!聽到這一聲,云鶴緩緩放松里手里的力道。他看著齊騖的眼睛,里面有太多的隱忍與落寞。他輕輕嘆了一下,握著他肩頭的手撫上他的面頰。“赫筠……”齊騖緊緊抱著云鶴喚道。云鶴不喜歡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名字,他便直接吻上去,讓他再說不出一個字。齊騖心里的落寞逐漸消散開,他的手一點點向上移,試探了一下沒得到拒絕,便更進了一步……“赫筠……”齊騖從背后攬住云鶴,親吻到他的背上,隨后用手指撫過他的蝴蝶骨。云鶴皺眉,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只感覺到齊騖好似十分喜歡他的后背,從后頸到后背,不知親吻了多少遍。他微微仰頭,燭光在他眼眸里流轉,璀璨而潤澤。曾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到,作為一個諜支暗人,竟會被吻到失去理智!甚至,齊騖要進入他的時候,他用那從不曾親身實踐過的媚術盡力去迎合與容納了他……色令智昏,果然是有的。云鶴不禁如此想著,他偏過頭,與循過來火熱氣息糾纏在一起……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我這是在試探底線,如果被舉報了,我就鎖了吧。改來改去,覺得我這兒就描寫了親吻而已,雖然過了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界限☆、第83章云鶴看著沉睡過去的齊騖,緩緩穿衣。若要問他是不是會后悔,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本是要將齊騖送去若彌的,如此下來,他還肯走?他深深看了齊騖一眼,隨后離開了這屋。云鶴剛進書房,輕絡便遲疑著走過來,試探一問:“公子,可要抬水?”云鶴知道那番動靜瞞不過輕絡和另兩名護衛,他點頭,一步不停地走向里間。輕絡看了云鶴背影兩眼,走姿完全正常,絲毫猜不出他與齊騖誰上誰下。論武藝,可能現下的齊騖稍稍勝出一點,可云鶴除了武藝還會其他許多齊騖不曾接觸過的,這便難判斷了。她一抿唇,轉身便出屋去取水。沒一會兒,輕絡便讓人抬了兩桶熱水過來。云鶴披散了頭發,衣衫嚴嚴實實,一點都看不出什么狀況。待人離開之后,輕絡問他:“公子,小馬兒那邊用不用叫大夫?”云鶴撫到衣襟上的手頓了一頓,他道:“不用。”齊騖的藥性已經過了,且對身體不會有傷害,不用大夫診斷。“公子,您果然……威猛又溫柔……”輕絡道。云鶴一下子失語,他深吸一口氣才道:“威猛的是你。”輕絡聞言不再多說一個字,默默出去,這個鍋她怕是要背一輩子!經過齊騖的屋前,她靜下一聽,里頭除了睡熟的呼吸聲,什么聲響都沒有。她心道,她沒有猜錯,云鶴果然很威猛的,齊騖那樣結實被他折騰得再不動彈。她暗自記下,明日得讓廚娘做些補身體的給小馬兒送來。云鶴退下衣衫泡進浴桶里,沉靜下來再看身上的痕跡,他不禁詫異,方才在齊騖屋里的真是他?云鶴將自己埋到水里,明日該怎么面對齊騖?突然,他從水里冒出來,水零零落落地滴下,水聲在靜悄悄的屋里異常清楚。云鶴這時才想起,齊騖是怎么會這么一套的?他伸手撫到后頸,還能想起那蝕骨的滋味。云鶴想了想,難不成是廖師傅去花樓……想到這兒,他心里便很不舒服!他草草洗了洗,便起身出水。衣衫才穿了一半,他又想到齊騖的某些個動作,分明帶著幾分試探與生澀。他舒了一口氣,罷,這定是要尋個機會問一問的!第二日一早,云鶴便去上朝,齊騖還沒有醒,并沒有跟著過去。輕絡見孫伯一直在齊騖屋前轉悠,還好奇地問了一句:“孫伯,您在這兒做什么?”她心思齊騖是習武的,耳力好,這么轉悠定是要吵醒齊騖的。昨日這么累,今日哪能不好好休息?“我便是過來看看,”孫伯又往齊騖屋門看了一眼,“小馬兒起了,我便讓廚房送雞湯來。都熬了一晚上了,滋味定是好的。”“一晚上?”輕絡一頓,她想了一下,“孫伯,你昨晚上可是做什么?”“這個……”孫伯擺手,“沒做什么,只不過稍稍幫了一下老爺與小馬兒。”“哦……”輕絡這才了然。怪不得云鶴那樣被動清冷的性子,竟會那么突然地與小馬兒在一處,原來是有人推了一把。“老爺難得有喜歡的人,如何不能在一起?”孫伯感慨。“孫伯,老爺與夫人鶼鰈情深,這等話……”輕絡與他輕道,“說不得。”即使云鶴喜歡齊騖,可這大司農府里耳目眾多,此話也是不能明說的。孫伯也輕聲與她道:“老爺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他喜歡誰,不喜歡誰,騙不過我。”輕絡皺眉看他。“老爺對著夫人,雖然臉上是笑,嘴角是笑,眉眼上也是笑,可我知道,他的眼眸里沒有笑。”孫伯道,“他從小就是這樣,不喜歡也能笑著接過,可我就是看得出,他不喜歡。哦,也不能說不喜歡,只能說是沒有戀慕之心。”輕絡回想了一番,好像